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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皺了皺眉,搖搖頭說︰「我還真說不出來哪一門功夫有這麼厲害,能夠不傷頭皮,不傷顱骨,卻把腦髓震碎的?因為很多內家拳都能做到這一點。」

惘然先前听他說不知道,還以為壓根沒有這種可能,正有些失望,腦海中還在想到底啥玩意兒造成這樣的損害,沒想到後面話鋒一轉,卻說的是很多內家高手都能造成這種傷害,不由得眼楮都瞪圓了,說道︰「你說什麼?每種內功高手都能造成這樣的傷害嗎?」

「是的,據我所知至少有五種內家拳都可以造成這種傷害。而且修煉中這樣的傷害只要對手不是武功高強之輩,對付普通人的話,不需要修煉太高深也能造成這樣傷害的。這種傷害不會對頭皮和骨頭造成明顯的損傷,但是強大的內力卻可以摧毀內部的腦漿或者血管,將其震碎。就像練這種功夫的人拍西瓜就能證明,它可以不斷的拍打在西瓜上,西瓜皮沒有任何裂紋,西瓜剖開里面的西瓜全都變成水,就是這個結果。」

秋無痕不禁愕然,又有些感嘆。心想現在社會怎麼沒听說誰有這麼高明的武功能夠殺人于無形,而古代卻這麼厲害呢,難道古人比現代人更適合練武嗎?或者古人的體質遠超現代人嗎?這個結論顯然是不對的。因為生活中進化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從有了槍炮之後,殺人變得更簡單,不需要任何練習就可以輕輕扣動扳機,就能造成最大致命的傷害。比苦練幾十年的老拳師還要厲害。

所以很多人殺人也就習慣于使用刀槍這些簡單的還有效果超強的殺人武器,而不再把武功作為殺人的工具了。使得武功殺人這一塊的技能則大幅減弱,只剩下強身健體,甚至舞蹈的功能,看著好看的花架子罷了。

惘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到底是不是對,但是他現在眼見古代的確有這樣的手段之後,心頭還是會感慨的。

惘然指責死者圓鼓鼓的雙眼以秋無痕說道︰「大爺,你看死者的眼楮瞪得溜圓,那就是因為極度痛苦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他死之前被人反復拍他的頭腦,造成巨大的腦的損害,劇烈的疼痛讓他眼楮瞪得溜圓。但如果是一掌斃命的話,一般都會眼楮閉上的,這一點也證明他的腦袋被人反復拍打,每次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才讓他疼痛無比持續進行,所以死者到死眼楮都是瞪得溜圓的。」

秋無痕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他站起身望向朱琦說道︰「這個案子我可能管不了。」

朱琦哦了一聲,不甚明白的看著他︰「為什麼?」

「我查案的身份還是個刑名師爺,我的官本身又管不了刑事案件,也就說名不正言不順。既然他是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員,恐怕要提刑按察司大人派人來調查了,連溫江府和雲端縣都沒這權力來管轄。」

話音剛落,倪輝趕緊說道︰「我覺得秋大人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們現在先往回走吧。把尸體運到溫江縣,然後通知提刑官員來接手,咱們就別管這些了。」

秋無痕扭頭望向他說道︰「我們就算暫時不管,這**蛋上那印章恐怕倪大人你還得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上會有你的私人印章?」

倪輝一蟣uo讀耍?檔潰骸拔胰綰蔚彌??閼食襖 巴獾暮孟裎腋?勒哂泄叵檔摹N腋嫠唚悖?液麼跏薔┌槍僭保?質淺行?頰?顧鏡模?忝竊貧訟厥稚斕迷儷ゅ?膊豢贍芡?仙?轎藝飫窗傘!包br />

秋無痕無奈的聳了聳肩,扭頭望向了朱琦︰「二弟,你看我說了吧,他們不服我管的,我沒辦法。」

朱琦壞笑兩聲,朝他招了招手,一直走到了洞口。嘩嘩的水聲掩蓋了一些,這才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大哥,你腰里不是有一塊錦衣衛的腰牌嗎?」

秋無痕似笑非笑的瞧著他︰「原來二弟知道?」

「對呀,你的腰牌不就是用來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用的嗎?」

秋無痕點點頭說道︰「果然如此,你不是朱掌櫃。」

「我當然不是,不過大哥是怎麼認出來的?我很好奇。」

我當然沒有認出,不過二弟這做派可不像一個做生意的。你身邊的惘然和翠柳,那都是武功一等一的人,那五個背東西的僕從也是武功超一流的高手。一下有七個絕頂高手護衛的人,難道只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嗎?像他們這種人,估計再有錢也未必能請得到,除非是皇家。更何況二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所以你沒有改你的名字,就露出了你的本來面目了。」

「哦,我的名字怎麼了?」

你的名字是朱祁鈺,對吧?你只不過把那個玉字拆成兩個字,所以你叫你是叫朱祁郕王,我說的沒錯吧?」

這下輪到朱祁玉驚訝,說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王爺的名慧一般的老百姓是不會知道的,也不會對外宣傳。秋無痕之所以知道那是後世對明史的記載,而秋無痕猜到了他是王室成員,而對方又使用了朱琦兩個字,他自然就想到了當今皇帝英宗皇帝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跟皇帝最親的人就只有他一個,而朱琦的名字又暴露了這一點,自然就得出這個結論了。

而朱祁玉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這個時代除了皇家,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或許知道他的封號,但名慧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卻不知道秋無痕是來自于現代,史書上早就有他的記載,而且這位傳奇皇帝又是明朝歷史上響當當的人物。秋無痕就算對明朝歷史沒有什麼研究,但他的名字還是知道的,所以很自然的便猜到了就是他。

朱祁玉點點頭說︰「你既然知道是我,還敢跟我一起來?」

秋無痕說道︰「你當我願意啊,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如果不听你的號令,你一生氣把我宰了,我可打不過你手下的幾個高手,所以恭敬不如從命吧。」

朱祁玉笑了,說道︰「大哥,開個玩笑,其實你不揭穿我的身份,回頭我也準備告訴你的,咱們都是兄弟了。就像我們倆結拜的時候所說的,但願榮辱與共,肝膽相照,當然要把真實情況告訴你。不過我相信以你的才華和才能,你跟我義結金蘭完全配得上,我只不過是個身份,靠到了王爺家才成為王爺,論本事我比你可差得遠了。所以在這一塊我還算是高攀了呢,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會因為我是王爺就跟我有什麼客套。」

秋無痕笑笑說道︰「跟你客套,那還不如給我自己客套,我是你大哥耶。」

朱祁鈺笑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樣才好。咱們兩兄弟不管是朝堂之上還是在平時,那都是好兄弟。」

「不行,若是朝堂之上你是君,我是臣,當然要行君臣之禮。在私下里咱們是兄弟那才可以,君臣之道還是要守的。」

秋無痕再怎麼樣也不敢在朝堂之上跟王爺稱兄道弟,那純粹是不想活了。就算朱祁鈺不在意皇帝和其他大臣,尤其是督察院那幫子人,那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唾沫星都會把他淹死。所以這層關系最好還是不要對外炫耀。

秋無痕說道︰「那現在這個案子該怎麼辦?」

「拿你的北鎮撫司衙門錦衣衛百戶的令牌來辦這件案子就行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北鎮撫司錦衣衛腰牌?」

朱祁玉笑了,說道︰「你真以為我是傻帽,我得知溫江有一位書法高手,又是精通八股文的,所以才想來拜會,但是必須要了解你真實的身世背景。所以錦衣衛已經幫我對你進行了調查,知道你是京城蘇家大戶的倒插門女婿,也是位秀才。不過你有一個神秘的身份,是由已故的錦衣衛前指揮使金公公親自提拔的,在他去世之前,你一直是錦衣衛的密探,提拔之後依舊是密探這個身份就讓我放心了。」

金公公是錦衣衛的秉筆太監,在司禮監排名第二,僅次于廠督。他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公公,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跟我關系很好,他提拔的人怎麼會有錯呢?所以我才知道你是一個可靠的人,當然跟你一起進來是我一時興趣。因為我覺得你視錢財如糞土,又有這麼高的本事,卻如此一生傲骨,淡泊名利,所以才跟你結拜。好了,你先查案吧,不過我的身份還是要保密,我不想讓這幫人知道。」

秋無痕點頭答應。他剛才從朱祁鈺這番話中得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沒想到自己的神秘的錦衣衛百戶的身份,居然是已故的錦衣衛前指揮使一手提拔的,也就是錦衣衛的二號人物,這應該是個老太監。

秋無痕對錦衣衛的歷史不了解,這時候也不好細問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提拔自己?不過這老太監已經去世了,以後再調查這件事也來得及。另外還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自己居然幾年前就一直是錦衣衛密探,這就是說自己的錦衣衛身份,這藥葫蘆做的是天衣無縫。

秋無痕和朱祁兩人從水簾洞口走了回來。秋無痕對倪輝說道︰「倪大人,我有話跟你說。」

倪輝怒道︰「有什麼話在這說,我不想跟你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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