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眾人見他卑躬屈膝的懦弱模樣,各自搖頭感嘆,覺得連自己的臉似乎也給丟盡了。
韓今瑤冷漠地看著余潘,心里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看這人輕浮喜色,沒有回應他的追求。
這種軟骨頭男人,如何配做她韓今瑤的男人?
「如果是這個史晨的話……」
她的一雙美目悄悄流轉,不時從史晨身上劃過。
不得不說,這個獨自一人,壓得所有人抬不起頭的小男人,還真的蠻有吸引力。
余潘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望著史晨不解地道,「史晨……大哥,為什麼,你不想拜入我們余家嗎?」
「你們余家有武道宗師嗎?」史晨瞥著他問道。
「這倒是沒有。」
「連宗師都沒有,哪有資格叫我拜入門庭,況且,即便真有宗師,我敢拜,他敢收嗎?」
史晨這話傲氣十足,听在眾人耳中,未免有些太過狂妄。
不過這里誰也惹不起他,也只能在肚子里暗自月復誹。
「史晨大哥,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不拜入我余家,我是沒辦法交給你功法的。」
余潘提醒道,心里還存著一點僥幸和幻想。
然而,史晨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開門見山地道,「別打小算盤,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訴,就算不拜入你們余家,我也能拿到功法。」
「不可能!」余潘肯定地搖頭道,「我余家的功法,都是面對面,口口相傳,很少會有記錄,你能去找誰拿?」
「當然是找你拿。」
史晨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正色道,「余潘,我看你武道資質不凡,決定收你為記名弟子,還不快快拜師!」
「什麼!」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余潘更是目瞪口呆,做夢都沒想到,原來史晨不想拜入余家,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是,我,我是徐家子弟,怎麼能隨便拜入他人門下?」
余潘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心里既羞怒,又不甘。
他堂堂武道天才,讓他拜一個小自己五六歲的小子為師,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而且,他怎麼說也是余家的精英子弟,如果這事傳回臨安,被人笑掉大牙都是輕的,家族的怒火才真正要命。
他能想象,只要自己真答應了,幾乎就等于自毀前程。
前一刻還得意洋洋,後一秒就變成擔驚受怕,余潘此刻的心情仿佛是在坐過山車,郁悶得想要吐血。
「史晨大哥,求你不要讓我難做。」
余潘裝模作樣地哀求道。
「兩個選擇。」
對于他的哀求,史晨始終無動于衷,只是比出兩根手指道,「要麼拜師,要麼斷腿,你自己選,我給你十秒鐘。」
「十,九,八……」
話一說完,便開始數數,根本不給余潘商量的余地。
氣氛瞬間凝重,余潘再次求助地看向弘義。
「施主自己決定,貧僧無能為力。」
弘義被余潘擺了一道,也沒再次相助的心思,歉意一禮,隨即讓到一邊。
余潘頓時變得驚恐不安,環顧四周,凡是和他視線對上的,統統低下了頭。
沒有人願意為了他一個外人,冒著斷腿的危險公然挑釁史晨。
當史晨數到‘二’的時候,依舊無人作聲,院子里一片死寂。
此刻,巨大的恐懼和求生欲,終于擊潰了余潘的堅持。
只見他跪在地上,二話不說,膝行到史晨面前,淒聲道,「師父在上,弟子余潘,拜見師父。」說完‘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等他抬頭的時候,面色一片死灰,生無可戀,比死了媽還難看。
史晨絲毫不關心這些,抬手道,「好了,起來吧,你既然入我門下,哪怕是記名弟子,也不可胡作非為,不然,為師將會直接將你逐出門牆,明白?」
「是,弟子明白。」
余潘有氣無力地回答,巴不得現在就被逐出門牆。
不過,史晨當然不會讓他如願,故作持重地點點頭,「不錯,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徒弟,為師自然要好好指點你修煉。」
「現在,徒兒,將你們余家的‘纏絲勁’告訴為師,為師將會根據功法內容,為你重新推演一套適合你的招式。」
「我……」
余潘幾乎噴出一口老血,你推演,你會個錘子推演,你特麼就是明搶啊!
「怎麼,你竟敢懷疑為師!」
史晨把臉一板,殺氣騰騰地道,「我雖只收了你一個弟子,一樣有師門規矩,身為弟子,不得忤逆師父,違者,輕則廢去手腳四肢,重則直接取其性命。」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拜師,想賴也賴不掉,就算我今日清理門戶,你們余家也說不出半個‘不’字,你可要想清楚!」
這番話聲色俱厲,嚇得余潘臉色煞白,就跟白紙一樣,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尼瑪,剛才不交功法,還只是斷掉雙腿,如今拜入門下,反而更加嚴酷。
不是斷四肢,就是要性命,簡直不給活路。
月復誹歸月復誹,余潘還真不敢再開口拒絕,因為,史晨這話是有一定真實性的。
不止是他,就算在場的其他人,也絲毫不懷疑史晨敢這樣去做。
武道界里,人們最講究尊師重道,因為只有這樣,很多好的東西才能傳承下來。
如果徒弟敢忤逆師父,那誰還會真心教你?
所以,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過錯,只有師父懲罰徒弟,徒弟絕不能反抗師父。
一旦有徒弟犯錯,自有師門規矩處置。
史晨這里自然也是一樣,他訂的規矩,對外人毫無約束力,但對于門下之人,卻是金口玉律,是不可違背的法則。
只要史晨覺得余潘是在忤逆自己,他就有權利處置余潘,犯不犯法另說,但是根據武道界的規矩,余家是絕對不能插手的。
因為,余潘拜入史晨門下,就已經是史晨的門人,和余家再沒多大關系。
余家敢插手,就是違規,違背江湖道義,是會被武道中人恥笑的。
而余家,會為他這個子弟,冒著被恥笑的下場和史晨翻臉嗎?
不會。
余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像他這樣的,余家還有好幾個,怎麼會單單重視他一個?
萬念俱灰,余潘終于認命,恭敬下拜道,「回稟師父,弟子已經想清楚,這就說出‘纏絲勁’的修煉技巧,請師父為弟子解惑。」
「嗯,孺子可教也。」
史晨輕輕點頭,「就讓為師看看,你們余家的功法,有何特殊之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