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和楚三敢回去了幽夕小築,其實他們也沒什麼東西要帶,只要把費飛帶走就行了。
因為事態緊急,所以兩人剛走到費飛的門口,楚三敢抬起一腳,就把費飛的房門給踹開了
費飛正在房間里煉丹,坐在丹爐前,爐火照在他的臉上,滿面紅光,現在見房門又被楚三敢踹開了,臉上的紅光頓時變成了怒火,一下跳了起來,指著楚三敢怒道︰「你這個王八蛋,又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楚三敢急道︰「你這個畜生真沒有良心,我他媽是回來救你的,你馬上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費飛見渠年也來了,臉色凝重,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不由臉色一緊,道︰「發生什麼事了?」
楚三敢道︰「何在野造反了,馬上就要包圍咸陽城了,到時第一個要捉拿的人就是你,你就死定了。」
費飛就看著渠年道︰「這……這是真的嗎?」
渠年點了下頭。
費飛嚇了一跳,因為他不了解詳情,所以感覺咸陽馬上就要被包圍住了,急道︰「那……那怎麼辦?如果何在野沖進城來,不要說我,你也必死無疑,我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是恨透了你,所以我們千萬不能落到他的手里。」
渠年道︰「所以跑路呀!」
費飛點頭道︰「對對對,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趕快跑路,跑得越遠越好。那還愣著干嘛?走呀!」
渠年道︰「你的煉丹爐不要了?不煉丹了?」
費飛急道︰「煉丹爐沒了可以再買,命沒了到哪里去買?」
渠年道︰「但這里有黑玉枸杞,也是買不到的。要不這樣,我還是把你收進無限空間,你在里面慢慢煉丹。」
費飛這時也不再講究有沒有自由的空氣可以呼吸了,點頭道︰「這樣也行。」
渠年便走到丹爐旁邊,伸手按在丹爐上,把丹爐收進了無限空間,又把邊上的若干藥材收了進去,然後才把費飛也收了進去。
費飛剛進去,還沒定下心神,劍靈就飄了過來,圍著費飛繞了好幾圈,道︰「小飛飛,你終于進來啦,我想死你了!」雖然他沒有表情,但言語中卻透露著興奮,那種感覺就像是**把小姑娘按在了地上,正在摩拳擦掌。
費飛沒好氣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yin.蕩?一個大男人,說話讓人家頭皮發麻。」
劍靈道︰「我又不是男人。」
費飛道︰「難道你是女人?就你的粗獷的嗓音,如果是女人的話,那更惡心。」
劍靈道︰「我沒有男女之分,在我眼里,你們也沒有男女之分,就好像你們喜歡一條狗,公狗和母狗在你們的眼里重要嗎?不重要。」
費飛道︰「你才是狗。」
劍靈道︰「小飛飛,我們不聊這些不愉快的話題,你來給我講故事吧,好久沒听你講故事了,我好期待!」
費飛道︰「講個屁!」
渠年帶上費飛以後,就跟楚三敢出了門,一人騎了一匹馬,後面帶著上百名侍衛,這些侍衛因為不干涉他的自由,只是單純地保護他,所
以不敢多問!
兩人到了千國商會的錢莊,蟬夕和玉夙已經收拾好了,兩人為了路上方便,又以男裝打扮。還有酒叔,听說要離開咸陽了,非常興奮,一口氣喝了大半壇的酒,現在三人正在錢莊的門口等他們!
蟬夕這時上馬,湊近渠年道︰「秦公子,我這錢莊要不要轉移啊?畢竟里面有幾百條人命呢!」
渠年道︰「不用轉移,就算何在野攻破咸陽,為了長遠計,他也不會屠城泄憤,畢竟不是敵國破城,他反而要安撫這里的民心,不會有事的。」
蟬夕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幾人就騎馬向東城門跑去。
秦王宮。
秦王現在正待在水德殿,水德殿已經變成臨時作戰室,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面插滿了小紅旗。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作戰地圖!
殿里站著幾十個人,都是武將,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沉重,沉重中帶著緊張!
前線的戰報像雪花一樣飄進了這間作戰室,只不過沒有一個好消息,都是前線兵敗如山倒的消息。秦軍傳遞消息既不靠人,也不靠鴿子,而是靠閃藍鷹,顧名思義,這種鷹是藍色的,像閃電一樣快,一天能飛幾千里,所以帶回來的消息都是新鮮出爐的。
越新鮮的消息越勁爆,炸得這些將領腦袋有點暈,嗡嗡的!
秦王的臉色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陰沉著一張臉,都能擰出水來,在地圖前來回踱著步,無比煩躁,這時轉頭看著諸將,大聲道︰「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就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嗎?」
諸將鴉雀無聲。
秦王怒道︰「你們倒是說話呀!你們都是我大秦的將軍,大秦的中流砥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秦國養著你們,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都慫了呢?你們害不害臊?」
這時一名將領說道︰「王上,我們並沒有慫,只要王上一聲令下,我們即刻奔赴戰場,就算戰死,也絕不會退縮一步。」
秦王咬牙道︰「我不是要你們戰死,而是讓你們想一個戰勝的方法!」
那將領道︰「現在我們三面受敵,除了東面函谷關的三十萬兵馬沒有被鉗制住,但也要防著山東六國偷襲,所以秦國四面的防軍全部被牽制住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兵馬可以調動,能調動的兵馬不足三十萬,而何在野和義渠國的聯軍就將近一百萬,我們這三十萬兵就算調過去,也是以卵擊石。」
秦王怒道︰「我是讓你們想辦法的,不是讓你們給我分析形勢的,形勢我比你們懂,如果寡人有三百萬兵馬,還要你們作甚?你的意思是不是秦國已經亡了?」
那將領雖然心里確實這樣想的,但嘴上不敢承認,這時抱拳道︰「臣願領兵迎戰何在野,寧願殺身成仁,寧死不降!」
秦王就有些煩躁,搖了搖頭,道︰「淨說這些沒用的話。看來也指望不上.你們了。」這時又長嘆一口氣,道︰「我真後悔沒有听信渠年的話,都是你們這幫庸臣誤了寡人,本來我是打算听取渠年的建議,把何在野扼殺在搖籃之中,都是你們這幫庸臣!」
這幫庸臣雖然一點都不贊成他的話,畢
竟這件事都是他一個人自作主張,他們不過是附和了一下,沒想到現在就把這張黑鍋甩在了他們的頭上, 但他們也只能默默地背了下來,沒有作聲。
卻在這時,門外就人稟報︰「萬庭將軍覲見!」
秦王沒好氣道︰「進來!」
萬庭推門而入。
還沒來得及行禮,秦王就喝斥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萬庭抱拳回道︰「臣听說何在野造反,就把羽林軍布防了一下,所以耽誤了時間,請王上恕罪!」
秦王道︰「布防?如果叛軍打到咸陽,你那點兵馬,怎麼布防也沒用!」
萬庭道︰「那也要死戰到底!」
秦王搖了搖頭,道︰「都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中听的話說一點給寡人听听嗎?」
萬庭便不作聲了!
秦王又道︰「知不知道渠年在干嘛?」
萬庭道︰「渠年公子在逛街!」
秦王怔道︰「逛……逛街?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逛街?」
萬庭道︰「還帶著美女逛街,興致盎然!」
秦王道︰「興致盎然?畜生!」
萬庭道︰「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何在野叛變的消息。」
秦王道︰「那他現在知道了嗎?」
萬庭道︰「我告訴他了。」
秦王道︰「那他怎麼說?」
萬庭便把他和渠年的對話內容一五一十地轉述一遍!
秦王听完怒道︰「這個畜生竟然還說風涼話?」
萬庭忙道︰「可能公子也不是在說風涼話。」
秦王道︰「你不知道內情,當然是這樣想,前段時間他建議我,趁著何在野剛回洛川,腳跟未穩,發兵攻取洛川,但我當時沒有听信他的話,所以他肯定在幸災樂禍,在背後嘲笑寡人。」
萬庭想了想,渠年當時好像確實在幸災樂禍,但他畢竟承渠年的人情,這話他沒有說出來,而是說道︰「公子絕不敢嘲笑王上,他最後還說誓與咸陽共存亡!」
秦王道︰「這話你也信?」
萬庭道︰「我想公子還是忠君愛國的!」
秦王沒好氣道︰「愛個屁!在他眼里,國還沒有銀子重要,劣跡斑斑!」
萬庭道︰「那既然公子算準何在野要造反,那說不定心里也有了應對之策,要不要把他招過來商量一下?」
秦王沒好氣道︰「既然你們都想不出好的辦法,那寡人只能拉下臉皮請他過來了,誰讓你們這幫庸臣沒有一點用呢?好馬還不吃回頭草,現在寡人被你們這幫庸臣坑的,連一匹馬都不如!幸虧他是我的兒子,要不然寡人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諸將沒有底氣,均是一言不發,心里都在想,就目前這種局勢,就算你兒子有一人可抵百萬大軍的頭餃,請過來也沒一點鳥用!何況何在野已經上過他一次當了,這次怎麼可能輕易上當?就不信我們這麼多身經百戰,足智多謀的將領,還不如你那個乳臭未干且從未上過戰場的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