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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滅燕計劃

陵陽君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除了秦國外,那四國跟著我們混,那是小弟跟大哥,地位基本上是平等的,大家都是王,但如果跟著天子混,那就相當于是狗跟人混,毫無地位可言,也不敢再稱王,這是他們並不願意看到的。只是因為我們之間生了嫌隙,那四國生怕我們報復他們,所以才拉了天子做靠山。包括秦國,也絕不願意看到天子到天之眼。只有燕國那種小國,不管跟著誰都跟做狗一樣,所以才會死心踏地地跟著天子。現在天子得到發簪的事情過不了兩天,就會天下皆知,如果我們把這個秘密散播出去,除了燕國之外,那五國肯定也是人心惶惶,誰也不想看到天子得到天之眼,如果天子得到天之眼,那我們全部變成反骨仔,我敢肯定,所有諸侯的命運都會變得非常淒慘,可能都要被抄家滅族!」

齊王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他也是所有諸侯中的其中一員,他一點都不懷疑陵陽君的話,畢竟這麼多年他們確實把天子當成了擺設,天子肯定耿耿于懷,更要命的是,他還是這些反骨仔的老大,如果天子得到天之眼,最先被抄家滅族的就應該是他。這時擦了一把汗,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絕對不能讓天子得到天之眼,其他諸侯肯定也這樣想,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陵陽君道︰「現在各國肯定已經得到消息,都在暗自揣測,那支發簪究竟有什麼用?發簪的秘密我們還不能公開散傳出去,要不然會引起天子和燕國警惕,萬一把天火宗搬走,我們打蛇就打不到七寸了,所以我們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那也只能偷偷去聯絡那四個國家,暗地里跟他們解釋,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齊王就感覺,這個陵陽君如果不遇到秦渠年,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做事有條不紊,分析得頭頭是道,說話一針見血,可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渠年,就跟老鼠遇見貓一樣,平時再狡猾也沒用,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關鍵那只貓還是只病貓,只有一階修為!這也只能怪那個秦渠年太聰明了,要不然陵陽君就算是他的弟弟,犯了這麼多錯誤,還是致命的錯誤,早就把他砍了。這時說道︰「那要不要通知秦國呢?」

陵陽君道︰「秦國就不用通知了,他們知道這個秘密,肯定也不想天子得到天之眼,燕國是弱國,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就可以滅之,如果我們出兵攻伐燕國,秦國肯定也樂觀其成,到時我們只需要派一個人去試探一下口風,就可以了,秦國應該不會阻攔。」

齊王點了點頭,道︰「你覺得派誰去游說四國比較合適呢?」

陵陽君想了想,道︰「我去吧!也算是將功折罪,而且我是這件事的親歷者,說話更有信服力。」

齊王想了想,道︰「你去當然合適。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忘川河谷可以進人了!」

陵陽君怔道︰「可以進去了嗎?」

齊王道︰「有人已經進去幾十里地,又退了出來,里面的壓制減輕了很多,最多十天八天就可以完全進去了。」

陵陽君道︰「王兄想讓我去?」

齊王道︰「畢竟這忘川河谷不是平凡之地,那柄焦魂殘劍就不說了,得焦魂殘劍者得天下,除了這柄殘劍以外,听說里面還有無數仙器法寶和奇珍異草,這里幾百年才能進去一次,有時上千年才能進去一次,我感覺機會難得,別的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派你去。」

陵陽君心里權衡一下,感覺這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幾百年前也有人進去過,也沒听誰說帶出仙器法寶,倒听說里面凶險異常,九死一生,自己已經連續失敗這麼多次了,如果進去白跑一趟,實在不劃算,還有可能把小命丟在里面,不如去游說四國來得妥當。這時便道︰「王兄,去忘川河谷那完全憑運氣,沒必要讓我去,你如果不放心,隨便可以派哪位公子過去,多帶點人馬就可以了,現在外面的事情才比較復雜,我怕王兄一人應付不過來。」

齊王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便道︰「那我讓長笑去吧!帶一萬人馬應該差不多了吧?」

陵陽君道︰「差不多!又

不是去打仗。」

齊王道︰「那行!」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又道︰「對了!長銘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啊?」

陵陽君心下一緊,心道,如果他跟我一起過來,就有問題了。嘴上道︰「這件事忘了跟王兄說了,當時在我們回來的路上,被三萬秦軍劫持了,沒想到秦公子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長銘,不能自拔,硬要把長銘帶回秦國,當時我們勢單力薄,不能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長銘帶走了!」

齊王驚道︰「長銘被帶去秦國了!」

陵陽君臉色沉重,低下了頭,道︰「王弟無能,請王兄責罰!」

齊王嘆道︰「算了,本來長銘就打算嫁去秦國的,現在想想,如果秦渠年真的疼愛長銘的話,長銘被他帶回秦國,對我齊國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這樣秦渠年看在長銘的面子上,對我齊國肯定也要講些情面的。」

陵陽君听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把公主弄丟了,不但無過,還是大功一件,早知道這樣的話,當時秦渠年要留下長銘,他都不會阻攔一下!這時說道︰「王兄分析得很有道理!」

齊王也感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心情終于舒緩了許多,這時說道︰「以長銘的能力,就算秦渠年被秦國搶去了,說不定也能為我齊國所用!長銘終于立了一件大功!不過話說回來,也難怪秦渠年會對長銘那麼痴情,長銘除了風騷一點,毒辣一點,那真的是沒有一點缺點,多好的一個女孩子,也算是讓秦渠年撿了便宜了!」

陵陽君︰「……」

烏雞山。

渠年等人回到宋國的土匪窩,蟬夕就派人叫了大夫過來,要給渠年檢查傷勢,但渠年敷了費飛的藥物,雖然這幾天都在長途跋涉,顛簸勞頓,但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所以謝絕了蟬夕的好意。

到了上,宋美都原本打算大擺宴席,為渠年接風洗塵,但渠年沒有同意,跟他說道︰「小美啊!不要那麼鋪張……」

宋美都咽了口口水,打斷他的話道︰「秦公子,能不能不叫我小美?我听著怪怪的,叫我小都也行啊!」

渠年怔了下,道︰「哦,小都啊,不要那麼鋪張,我其實不喜歡跟不太熟的人喝酒,就我們幾個人聚一聚就行了,而且你們這里難得安全,所以我想把費飛也放出來,大家一起慶祝自由,還可以和你姐姐商量一下忘川河谷的事情,但費飛這個人比較敏感,不是我信不過你的手下,是他信不過,看見陌生人他就尿了!」

宋美都點頭道︰「那行,那我明白了,那就我們幾個人聚!」

因為這是土匪窩,沒有那麼多講究,直接就去了宋美都的房間,宋美都為了照顧那個素未謀面的費飛,連酒叔和程明金都沒有叫,就讓人在屋里擺了一張圓桌,大概菜都已經燒好了,一會兒功夫,就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

等大家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渠年便把費飛煞了出來。

因為他已經提前跟費飛溝通過了,所以費飛也不覺得意外,不過大概是許久沒有見人的緣故,這根老油條看著這麼多人,竟有些手足無措,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大家都在呀!好久不見啦!我想死你們了。」

渠年就拍了拍邊上的凳子,道︰「別虛情假意了,坐吧!」

費飛剛準備坐下,卻看到了宋美都,臉色一變,看著渠年道︰「你不是說沒有陌生人嗎?這個人我怎麼沒見過?」

渠年道︰「他是大掌櫃的弟弟!」

費飛道︰「可靠嗎?」

宋美都哭笑不得,剛剛渠年說這個家伙謹慎敏感,他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看來,何止是謹慎敏感?簡直是草木皆兵啊!這時便道︰「當然可靠啦!這桌酒席就是我為你置辦的。」

費飛笑了下,道︰「那謝謝哦!」說時就在渠年的身邊坐了下來!

費飛由于許久沒見陽光,臉色就些慘白,就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渠年便道︰「從今晚開始,你就待在外面吧!」

費飛道︰「我不,外面我待著沒有安全感!」

渠年道︰「你沒感覺你最近身體有點虛嗎?」

費飛想了下,道︰「你還別說,還真有點,不過這不要緊,我正在煉制大補丸,補一下就好了。你們要不要補呀?很管用的,效果立竿見影,小麻雀也能變成座山雕!」

楚三敢道︰「我們都是真男人,不需要補!」

費飛白了他一眼,道︰「吹牛!繡花針裝什麼擎天柱?」

楚三敢急道︰「你不服氣我們可以比一比!」

費飛道︰「比就比,誰怕誰啊?」

渠年咳嗽一聲,道︰「別廢話了,喝酒吃菜。」

宋美都就把酒碗端了起來,道︰「對對對,咱們喝酒,第一碗酒我們敬你們,慶祝你們重獲自由。」

眾人便把酒碗都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楚三敢放下酒碗,用衣袖擦了一下嘴,道︰「確實是重獲自由啊!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就死在臨淄了,沒想到還有機會出來呼吸自由的空氣,確實很激動啊!」

因為費飛害怕遇見生人,所以屋里連丫環都沒有放,楚三敢這時就自己拿起酒壇,倒了一碗,又端起酒碗,看著渠年道︰「師父,這一碗酒我要敬你,謝謝你給我重生的機會。」

渠年道︰「外面的世界未必就好。」

楚三敢道︰「死在外面我也願意。我做人質早就做夠了!」

渠年笑了笑,便端起酒碗陪他喝了一碗。

酒過三巡。

宋美都這時就看著渠年,伸長脖子嘿嘿笑,道︰「那個……秦公子,我們的事情我姐應該告訴你了,我們在這烏雞山待著也很憋屈,你有沒有好的辦法幫我們一把?或者給個好的建議,我們現在就像盲人走路,兩眼一抹黑。」

渠年道︰「我不是跟你姐說了嗎?讓你們留意燕國的動向!」

蟬夕道︰「我們也商量過這件事情,也派人在留意燕國的動向,但燕國現在跟往常沒有什麼區別,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啊!」

渠年道︰「馬上就有機會了。」

蟬夕怔道︰「什麼機會?」

渠年道︰「要打仗了。山東五國可能馬上就要攻伐燕國了!」

蟬夕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的?」

渠年道︰「因為我把陵陽君放回去了呀!」

蟬夕道︰「陵陽君跟你說的?」

渠年道︰「那倒沒有,而是我給他編了一個故事。」

蟬夕道︰「什麼故事?」

渠年抿了下嘴,便把他編的那個故事又重新說了一遍!

等渠年說完,蟬夕玉夙和宋美都均是一臉震驚!

玉夙說道︰「秦公子,你這哪里是編的故事?我感覺比真的故事還真。」

渠年道︰「既然你這樣想,那陵陽君肯定也會這樣想的,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天子得到天之眼,一定會攻伐燕國的。」

蟬夕道︰「秦公子編出這個故事,是特意幫助我們的嗎?」

渠年笑道︰「算不上特意,順嘴騙一個故事罷了,畢竟你們把我救出來,讓我重獲自由,我總要送點禮物給你們,總不能在這里吃白食吧?」

蟬夕的心里又涌上一陣感動,雖然他嘴上說是為了還人情,但人家完全可以不欠她這個人情,甚至可以回秦國活的更好。這時眼眶就有些濕潤,端起酒碗,道︰「秦公子,多謝了,我不太會說話,一切盡在酒里了。」

渠年道︰「舉手之勞而已,客氣什麼?」說時,就把酒碗端了起來,見蟬夕一飲盡,便也跟著一飲而盡了!

蟬夕放下酒碗,又道︰「那如果他們真的攻伐燕國,我們該怎麼做呢?」

渠年道︰「混水模魚嘍?」

蟬夕就露出慚愧之色,道︰「關鍵是我們不知道怎麼模?還請秦公子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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