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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沒有脾氣,也不敢有脾氣,要不然人財兩空,說不定還被人家毒打一頓,便道︰「那就算了,弓你拿去吧!」

楚三敢道︰「這才像話嘛,知足常樂嘛!」說時又拉了一下弓弦,道︰「箭呢?光賣弓不送箭,怎麼玩啊?」

趙穎川氣得牙癢癢,真是搶了人家的雞不說,還要帶點喂雞的米,這是人干的事嗎?本來他平時就不狩獵,沒有剩余的箭,就算有,他也不會再拿出來了,要不然自己能憋屈死!便道︰「我……我只有弓,沒有箭,你又沒看我射過箭!」

楚三敢就指了指他,道︰「你這樣不行,跟人家賣劍不給劍鞘有區別嗎?屬于奸商你知道吧?」

趙穎川真想沖他一句,那你買豬我還得送個豬圈給你嘍?但這些話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道︰「我又不是專業賣弓箭的!」

楚三敢就揮了揮手,道︰「也罷也罷,誰讓咱們是街坊鄰居呢?就讓你佔點便宜吧!我自己去葬水集買!」

說完就拎著弓轉身走了,大步跨出院門,後面的趙穎川就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楚三敢也怕引起趙穎川的注意,所以沒有去直接去渠年家,還是先回了自己家,然後又從院牆翻了過去。

渠年和白小牙正坐在門檻上剔牙,見他過來,渠年便道︰「怎麼樣?」

楚三敢走了過來,蹲在渠年面前,拄著弓,小聲笑道︰「我親自出馬,那不是十拿九穩嗎?」

渠年道︰「沒有讓趙穎川看出破綻吧?」

楚三敢道︰「不會,我演得可逼真了,我自己都有些相信,我真的是去搶弓箭的!」

白小牙道︰「這本來就是你的真實面目,自然演的逼真!」

楚三敢道︰「你放屁!老子平時從來不搶人家的東西!而且這次也不是搶,我是花十兩銀子買來的!」

渠年道︰「沒出紕漏就好!」

楚三敢道︰「不過我現在只有弓沒有箭,我還要去葬水集去買點箭來!」

渠年道︰「你去吧,順便也給我們買兩弓弓,買最差的那種就行了,只要能用一天就可以了!」

楚三敢應了一聲,又從圍牆翻了回去,從自家大門走了出去,因為馬拴在門外,便騎了一匹馬,匆匆離開朔華大街,去葬水集了!

趙穎川的院門因為被初三趕踹壞了,所以大門敞開,楚三敢騎著馬從他門口疾沖而過,他也看到了,這時就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把頭探出去看一下,發現巷子里空空蕩蕩,便走了出去,獨自一人鬼鬼祟祟地去了韓琦忘家!

韓琦忘家的院門輕掩,沒有閂,他便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只見院里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他便順手又關上了門,向韓琦忘的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同樣沒有閂,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就見韓琦忘正一個人坐在圓桌旁,喝著悶酒,桌上放著一碟牛肉,一碟醬白菜,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碟臘肉片!

趙穎川一看這情形,氣就不打一

處來,因為他這段時間跟韓琦忘借錢,韓琦忘天天跟他哭窮,他說他天天啃窩窩頭,韓琦忘就說他連窩窩頭都舍不得啃,每天就是舌忝兩口窩窩頭再就兩口水,讓他都忍不住同情!

沒想到這家伙這麼不上道,表面上裝得淒慘無比,每次當著他的面,從來不吃飯,讓他一度以為他是吃不上飯了,有時還想著送兩個窩窩頭給他,沒想到人家暗地里過的日子卻是如此逍遙,有酒有肉,就差沒有叫兩個歌伎過來助興了,看得他無比憤慨!

韓琦忘見他站在門口,也是意外,有點尷尬,硬笑一聲,道︰「你怎麼來啦?」

趙穎川就走了進來,在他對面坐下,沒好氣道︰「韓兄,你有點不夠意思啊?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啊!你不是連窩窩頭都吃不上了嗎?」

韓琦忘就指著桌上的菜,道︰「這也不是我家的,我今天去逛街,遇見了以前酒樓的掌櫃,畢竟是老生意,他看我可憐,就送了一點酒菜給我,我正打算派人去叫你,沒想到你腳長,自己就先到了!」

趙穎川雖然沒有他精明,但也不傻,當然不相信他的話了,但他現在已經窮的沒有骨氣了,若換作平時,肯定掉頭就走,現在看著桌上的肉,直咽口水,哪里舍得離開?也不想听他解釋,這時連筷子都不用,伸手就抓了一把牛肉,送進了嘴里,又拿起桌上的酒壺,也不用杯子,直接把壺嘴塞進嘴里,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只恨嘴長得少了,完全不夠用!

韓琦忘看得直皺眉,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趙穎川嘴里還塞著牛肉,這時又抓了一把臘肉塞進了嘴里,兩個腮幫就鼓了起來,邊嚼邊道︰「你放心,我不會白吃你的,我帶了一個重要消息給你!」

韓琦忘怔道︰「什麼重要消息?」

趙穎川又要吃肉又要說話,嘴里根本忙不過來,這時加快了咀嚼速度,囫圇吞了下去,結果那麼一團肉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噎得他兩眼直翻,急忙拿起酒壺,猛地喝了一口,就听咕咚一聲,像是抽水馬桶的聲音,就把那團肉沖了下去。這時就捋了捋胸口,道︰「秦渠年明天要出城狩獵!」

韓琦忘陡地來了精神,道︰「你怎麼知道的?」

趙穎川就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我消息這麼靈通,自然知道!」

韓琦忘遲疑道︰「就秦渠年年一個人去嗎?」

趙穎川道︰「那當然不是,還有楚三敢和白小牙那兩個狗腿子,對了,最重要的是還有長銘公主!」

韓琦忘驚道︰「他們怎麼攪和到一起去了?」畢竟上次長銘公主射殺渠年他是知道的,他們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怎麼會相約一起去狩獵呢?

趙穎川道︰「那我哪里知道?不過我听說,長銘公主好像要嫁去秦國了,好像是嫁給秦國的太子,那以後長銘也是秦國人了,秦渠年怎麼說也是秦國的公子,也算是他的小叔子,而且秦渠年現在變得有錢了,長銘高看一眼,拉拉關系也是正常的!」

韓琦忘听他的解釋,竟感覺合情

合理,便點了下頭。

趙穎川剛剛被噎著了,現在學乖了,就拿起一片牛肉塞進了嘴里,細嚼慢咽,道︰「不過這小叔子陪嫂子去狩獵,也不怕被人笑話?」

韓琦忘道︰「這倒符合長銘的性格,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天天跟那些紈褲子弟廝混在一起,也是一個千人騎萬人頂的貨,根本不會在乎這些閑言碎語!」

趙穎川道︰「那為什麼她不給我頂呢?」

韓琦忘心道,我都頂不到,還談你?嘴上道︰「只是這個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是秦渠年告訴你的?」

趙穎川道︰「那當然不是!我跟秦渠年有仇,他怎麼可能告訴我這些?」

韓琦忘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穎川道︰「楚三敢那個憨貨說的!」

韓琦忘遲疑道︰「他主動告訴你的?」

趙穎川又抿了一口酒,道︰「那肯定不是,這話是我套出來的!」

韓琦忘沒想到他這樣的豬腦子也能套出別人的話,怎麼沒把自己給套進去呢?怔道︰「你怎麼套的?」

趙穎川道︰「我家里不是有一張好弓嗎?你也見過你也用過!那是我父王送給我的,不知道楚三敢怎麼知道的?今天去我家里借這張弓,說是明天去狩獵,需要一張好弓,我就問他跟誰去的呀?楚三敢那個憨貨蠢鈍如豬,我三言兩語就把他的話給套出來了,雖然他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全說了!」

韓琦忘點了點頭,道︰「本來這就不是什麼機密的事!」

趙穎川道︰「你準備動手嗎?」

韓琦忘道︰「天賜良機,這麼好的機會不動手,那我這仇就不要報了!」

趙穎川道︰「但我告訴你哦,我只是一個傳話的,成敗與否,都與我無關,所以你要考慮清楚啊,萬一是個陷阱,我可不負責任!」

韓琦忘道︰「只要你說的都是真的,怎麼可能是陷阱?長銘是什麼人?他會願意做餌來釣我?她不屑干這種事情!而且現在我在秦渠年的心目中,跟你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他怎麼可能想到我會刺殺他?而且就算想殺我,他得有人哪,他門口那些大內侍衛他又帶不走,就憑他們三個人,能殺得了我嗎?」

趙穎川道︰「萬一長銘到時帶護衛呢?」

韓琦忘道︰「不會的,長銘喜歡獨來獨往,便于她做些風花雪月的事,所以從沒有帶護衛的習慣,連丫鬟都不帶!而且我又不傻,如果他護衛帶得多了,我大不了不出手,就當出去散散心了!」

趙穎川點了點頭,趁著韓琦忘說話,又吃了幾塊肉,道︰「你要親自去嗎?」

韓琦忘道︰「那是當然!我韓國的高手才來了三天,連秦渠年的面都沒見過,他們未必認得,何況玲瓏山他們又不熟,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親自過去布局,我不放心!你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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