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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你這是因禍得福

納蘭听雪已經悄悄地將匕首咬在嘴里,隨時等待一場大戰的爆發。

「姑娘,去給我拿支煙。」陸平沖小玉技師說道。

小玉技師便走到了掛衣鉤處,掏了掏陸平的衣服,從里面取出煙和火。

「這浴桶好像有點兒漏水,別忘了給你們領導反映一下。」麻將扭頭看了一眼技師小玉,囑咐了一句。

浴桶中的納蘭听雪,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那小玉卻不明就里地來了句︰「不漏啊,一直用著沒漏水。」

單純……

納蘭听雪心下再是一緊。

「我特麼還能騙你啊!」麻將皺了一下眉頭,便帶著那位尋他的兄弟,一起離開了。

小玉模了模胸口,做了一個深呼吸。

陸平從她手里把香煙搶了過來,干脆自己點上。

十幾秒鐘的靜謐後。

納蘭听雪從浴桶里露出頭來,朝門口看了看,沖陸平輕聲問道︰「現在安全了吧?」

陸平強調道︰「警報還沒完全解除,你最好是在里面多呆一會兒。」

「呆不住了,蜷不開腿。」納蘭听雪把匕首又插回到長靴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

陸平往煙灰缸里彈了下煙灰,像是想到了什麼。

「哥,項目還做不做了?」小玉技師追問了一句。

陸平輕輕一皺眉︰「做啊,干嘛不做,花了這麼多錢,還白花了398搭進去一個腎部保養。」

小玉道︰「不是不給你做,是你自己非不讓做。」

陸平反問道︰「你要月兌我衣服,我還怎麼做?你還有理了呢?」

小玉一臉委屈地道︰「就撩開一點兒褲衩就能做,又不是給你全月兌光,是你少見多怪了,哥。」

「那也不行,我是一個多麼矜持的人。」陸平強調了一句。

「矜持?矜持還出來做這種項目?」納蘭听雪走過去把門關上,然後站到了陸平面前,沖他抨擊了一句。

陸平據理力爭︰「你這話說的我不愛听,納蘭姑娘,咱說話要憑良心,這是正規場所,人家做的都是正規項目。不正規的那種,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還正規?切!」納蘭听雪攥住裙子,擰了一下水,然後抬起頭來說道︰「你讓技師跟你說實話,這個腎部保養是個什麼玩意兒。來,讓她說。」

陸平看了一眼小玉。

小玉一臉難為情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這個店是正規的,不像別的店里,掛著羊頭賣狗肉,做一些色*情交易。」

「別的店,哪個店啊?你說。」陸平追問道。

小玉強調道︰「本來腎部保養是一個很高雅的項目,但是那些非……非正規的足療店和spa會所,她們……她們會做一些……那種……」

陸平急了︰「哪種啊,你倒是說呀,我這正好奇呢。」

「就是你們男人想做的那種!」納蘭听雪一語道破了天機,開始月兌掉靴子,從里面往外倒水。

「衣服都濕成這樣了?月兌下來烘干一下唄?」陸平給出了一條中肯的建議。

納蘭听雪反問︰「用什麼烘?嘴烘啊?」

陸平指了指頭頂上的空調︰「用它烘。」

「倒是個不錯的想法。」納蘭听雪點了點頭,但隨即臉上一紅,像是悟到了什麼,急切地補充了一句︰「不烘!」

「身材真是好。」小玉卻盯著納蘭听雪上下打量著,入了神。

納蘭听雪氣勢洶洶地瞪了她一眼︰「你這技師是不是腦殘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我

……我怎麼了呀?」小玉一臉不解。

陸平一揚手︰「你別先批評人家,先說說你,剛才本來已經化險為夷了,你怎麼就不能憋一會兒,差點兒露餡兒你知道嗎?幸虧是我一個眼神過去鎮住了他。」

納蘭听雪條件反射地夾了一下雙腿,臉上也跟著騰地一紅︰「不要再提不要再提,這事兒翻篇兒。」

「還難為情了?」陸平笑了下。

納蘭听雪扭頭看了一眼那浴桶,嘴巴噘的很高︰「你們一定是听錯了,我根本沒有……」

「不打自招。」陸平追問道︰「說正事兒,你怎麼會招惹到青風堂的婦炎潔……說錯了,是付炎吉……起的這名真繞嘴。」

「我還沒問你呢!」納蘭听雪回顧了一下剛才的經歷,說道︰「你跟青風堂是什麼關系?」

陸平強調道︰「沒關系啊!」

「沒關系……剛才進來那人,跟你這麼熟?」納蘭听雪一臉求知模樣。

陸平道︰「人家那是尊敬我。懂了?」

納蘭听雪道︰「他好像很怕你。」

「好像什麼啊好像……瞎猜。」陸平強調了一句︰「把好像去了,他就是很怕我。」

納蘭听雪逼問道︰「為什麼?你是他小舅子啊?」

「別說我沒有姐妹,就算有,要是貪上這麼個小舅子,早死在我手上八十遭了。」陸平撇了一下嘴,表示嫌棄。

不對不對。

陸平剛一說完就馬上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有妹妹,我有妹妹啊!」

他顯然指的是剛義結金蘭的咪燦兒。

「這人說話一驚一乍的!有沒有妹妹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還前後矛盾上了。」納蘭听雪把腳蹬在床沿上,繼續給另一只靴子倒水。

「你這心理素質……還行,怎麼連襪子也不穿啊?」陸平站在床上,晃了晃腰身,將了納蘭听雪一軍︰「不過,納蘭姑娘,我剛剛救了你一命,你就到底連聲謝謝都沒有嗎?懂不懂知恩圖報啊。」

納蘭听雪道︰「容當後報唄,我還要給你當保鏢呢。」

陸平反問︰「你這自身都難保,還能保得了我?」

納蘭听雪強調道︰「我今天這屬于戰略性撤退,主要是,他們人太多,我是不想與他們發生正面沖突。」

「咳咳……」陸平嘖嘖地道︰「臉皮真厚。」

「唉,我哪能想到那個付三爺這麼陰險啊……太狠了。」納蘭听雪嘆了一口氣,憤憤地說道︰「就……就這麼一點小事兒,他犯得著搞這麼大陣勢來對我圍追堵截嗎?氣死我了,簡直!」

陸平問︰「什麼小事?」

「別問了。」納蘭听雪當即跟陸平約法三章道︰「我的事情你濫在肚子里就行了,這樣對你沒壞處。你的事情嘛,我當然也會替你保密,不會告訴你們老板。」

陸平反問︰「我有什麼事情啊?」

納蘭听雪說道︰「還能什麼事?偷著光顧不健康場所,你們老板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開除你啊。」

陸平苦笑道︰「健康,健康的好不好?剛才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明天見。」納蘭听雪沒再逗留,蹬上鞋子後,便小心翼翼地湊到門口,往外面觀察了幾秒鐘。

「你最好是再等等!」陸平提醒道。

「你說的沒錯。」納蘭听雪感覺到危機還沒退卻,便關上門退了回來。

這時候。

前台處傳來一陣熟悉的女音。

嗯?

白娘子?

「我先出去一下,等我。」陸平輕皺了一下眉頭,走了出去。

白可心正在前台處大鬧天宮。

或許她並不知道,坐在沙發上的人,便是赫赫大名的青風堂付三爺。

「你們是什麼人啊?把這里攪和的雞飛狗跳,誰給你們的權利?我正在房間里做spa,突然就沖進來兩個男的,說話還頤指氣使的……我當時都沒穿衣服呢!還有王法嗎?啊?簡直是無理取鬧!」白可心已經換回了穿來的衣服,氣憤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付炎吉。

付炎吉抬頭盯了白可心一會兒,淡淡地說了句︰「這是我的會所。」

「你的?」白可心強調道︰「你自己的會所,就更不應該這麼瞎折騰了!總之我今天在這里的體驗非常差,你們這種自掘墳墓的做法,讓我感到很失望。作為客戶,我們連最起碼的安全感都不能保證。今天你必須要向我,向所有來這里消費的客人,賠禮道歉。」

「哼,讓三爺給你道歉,你受得起嗎?」麻將從付炎吉身邊,往前走了兩步,對白可心說道︰「美女,你哪來這麼大的火氣?我最後再警告你一下,再在三爺面前胡攪蠻纏,我特麼的扒光了你去游街!」

「閉上你的狗嘴,一邊站著去!」白可心當仁不讓地沖麻將喊了一聲。

「這妞還挺生猛,以為我不敢弄你是不是?」麻將從旁邊拿過鐵棍,便要朝著白可心抽了過來。

「退下!」

付炎吉突然喊了一句。

麻將收起鐵棍,乖乖地後退了兩步。

「這麼盛氣凌人,一看就是個大家主。」付炎吉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著白可心,眼楮里折射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白氏集團白可心,我猜的沒錯吧?有氣質,有氣勢。想當初你也算是永州一枝花,只可惜嫁了一個渣男。這也無妨。離婚以後心灰意冷,內分泌總會兒有點兒失調,這我也可以諒解。」

白可心頓時一驚︰「你……你認識我?」

「我和你父親白老爺子有一些淵源,他曾經……」付炎吉停頓了一下後,說道︰「應該是兩年前吧,那時候你家白老爺子還活著。他……在一場宴會上,他曾經當眾給我舌忝過皮鞋。哈哈,這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

啊?

白可心猛地一怔!

她當年確實听到過一個這樣的傳聞。

好像是白老爺子在參加一個永州名流聚會時,說話一時不小心,得罪了永州一個權勢通天的大人物,被逼著跪下來,給對方舌忝干淨了皮鞋上的灰塵。

但是白可心找父母核實時,都被他們給否認了,說這是無稽之談。

然而此時,面前這個穿戴另類相貌丑陋的家伙,又重新提起了當年一事,不得不讓白可心重新置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我父親已經去世了,你有必要再玷污他的清白嗎?」白可心心思頓時亂了,說道︰「我父親性格一向剛烈,我不相信他會……」

「事實如此!」付炎吉笑了一下,打斷白可心的話︰「白小姐,我很同情你的護父情結,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更何況,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給三爺舌忝鞋灰。更多的……算了,沒了父親和丈夫的女人,我也不忍心再嚇唬你了。這樣吧,以後跟三爺吧。我接收你,這樣你也有個依靠,這個會所呢,讓你受了驚嚇。那我就把這個會所轉贈給你,當作你我的見面禮。你看如何?」

三爺又要收女人了?

付炎吉身邊的眾人都是一臉興奮。

由麻將打頭鼓了個掌後,十幾個人都開始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

「白小姐,恭喜你啊!」

「恭喜恭喜,白小姐,你這是因禍得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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