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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不應該。

著實不應該。

「哥你肯定想多了,臍下,兩胯,三角區我搓不上油,所以要把衣服往下褪一點兒。」小玉呵呵地笑了起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還怕我非禮你不成啊?大男人還這麼害臊,女士spa那邊都是全身月兌掉,一絲不掛。」

「能不怕嗎?男士在這方面不受法律保護,在這方面,我們屬于弱勢群體。」陸平強調了一句。

小玉說道︰「那你如果不想做腎部保養,就翻過身去,我幫你做背部推*油。」

「油不油的就算了,踩一踩倒是不錯。」對于曾經多年接受極限訓練的人來說,背部和腰部的放松顯得極其重要,舒服的很。

小玉反問道︰「我一百斤呢,你受得了?」

「盡管放馬過來!」陸平已經翻身趴了下來,頓時安全感倍增。

小玉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陸平的背部,兩個腳丫在上面不停地攻城掠過,脊椎骨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關節聲響。

舒坦。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陸平清晰地記得,自己多年前當雇佣兵時,每次訓練完,大家都會互相之間踩踩腰,踩踩背,那種近乎是月兌胎換骨的感覺,甚為奇妙。

那過程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生涯中,最憧憬的一個生活片斷了。

後來拜了那老頭為師後,訓練更是狠了百倍。

這老頭有時會心血來潮‘跳’到陸平的背上,給他踩上幾腳,權當愛護徒弟了。

請注意,是‘跳’,蛙跳的跳。

而且老頭那腳,那味兒……是的,那老頭經常不洗腳。

後來陸平花二百美元給小他兩歲的小師妹,買了一塊玉佩,小師妹激動的不行,便開始承接起了給陸平踩背的活兒。

那小腳丫踩在背上,那叫一個舒坦。

可惜好景不長,小師妹只陪陸平呆了半年,便不知去向了。

對此,那老頭一直隱忍不言。

老頭這輩子就收了一男一女兩個徒弟。

但他後來如閑雲野鶴,四處游歷不見蹤影,即便陸平後來成了堂堂的護國將軍,他都沒有再露過面兒。

至于小師妹……更是杳無音訊。

踩背的過程中,讓陸平禁不住記起了一些美好的片斷。

可愛的小師妹。

漂亮的小師妹。

單純的小師妹。

你在哪里?

你師兄叫你過來踩背了……

正思緒之間,陸平听到外面傳來一陣輕盈但很急促的腳步聲。

這些聲響,普通人听不出什麼端倪,但陸平卻能通過這腳步聲的分貝和頻率,迅速地判斷出其主人的不少信息。

性別︰女。

身手不錯,輕功了得。

右腳深左腳淺,是個左撇子。

逃跑狀態中。

……

是她?

陸平一凝眉,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技師小玉一下子摔坐在床上,嗔聲嗔氣怪罪地道︰「哥這你是干什麼呀,崴到人家的腳了……」

「閉嘴!」陸平眼楮一直盯著門口,警示了一句。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陸平瞅準時機,沖到門口打開房門,伸手一把將外面的女子拽了進來。

女子正要反抗和喊叫,被陸平一把捂住嘴巴。

「是我……」陸平輕聲提醒。

「怎麼……是你?」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個年輕漂亮但自帶殺氣的姑娘。

誰?

納蘭听雪。

陸平問︰「有人在追殺你?」

納蘭听雪又是一驚︰「你怎麼知道?」

「別廢話了,抓緊躲起來!」陸

平听到了外面的動靜,毫不猶豫地將納蘭听雪攔腰抱了起來,將她輕輕地放進了那個橡木浴桶里面。

「你……」水中的納蘭听雪有些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陸平,心里諸多疑惑。

陸平輕聲提醒了一句︰「不要出聲,我來應付。」

納蘭听雪說道︰「會連累你。」

「還好我不怕。」陸平笑了下,便重新躺回到床上。

那技師小玉呆呆地望著陸平,嚇壞了。

「看什麼看?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懂嗎?」陸平催促道︰「繼續吧,敲敲腿就行了,別再往我身上抹油了。」

「哦……好……好……」小玉躡手躡腳地蹲在床沿上,開始給陸平敲腿。

過道里。

殺氣沸騰。

二十幾個手里提著家伙的猛男,迅速地在兩側靠攏。

一個戴著爵士帽,穿著白色汗衫的中年男子,在一個年輕男子的攙扶下,陰森森地站在了中央。

所有人都是敬畏的神態。

一時間整個會所里頓時靜的嚇人。

「三爺,外面都圍住了,那女的跑不了!」從外面又火速地沖進來一個凶悍的男子,向三爺匯報了一聲。

南帝北丐黃老邪,不敵青風付三爺。

正是付炎吉付三爺。

「搜!」

「給我狠狠的搜!」

付炎吉的話很平淡,但是殺氣卻很足,每一個字說出來,都像是聖旨一樣鏗鏘有力。

二十幾人便自動分成幾個小組,在會所里進行拉網式搜查。

只有兩個最彪悍的男子,陪在付炎吉身邊。

付炎吉緩緩地走到了前台旁邊的沙發處,坐了下來。

那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兩側,目光如箭一樣在整個會所里來回穿梭。

前台的幾位小姑娘,都嚇的臉色鐵青,渾身哆嗦著。那些個迎賓小姐,也都站在了靠牆的位置,一動也不敢動。

付炎吉斜躺在沙發上翹起一只腳,揚了揚手︰「告訴她們不要緊張,三爺我又不是來砸場子的!這會所是三爺的,我特麼能砸我自己的場子嗎?」

他身邊一個猛男便上前幾步,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怕個屁啊!三爺是這里真正的主人,你們的老板白鴿,是我們老板的女人……之一!這家會所就是三爺送給白鴿……不,不,送給三娘的……」

啊?

幾個前台和眾位迎賓都是一臉驚訝。

付炎吉陰沉著臉色,緩緩地站起來,走到這猛男面前,一個大耳光便煽了過去︰「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懂不懂變通,你說的這些是實話,但是能不能特麼的用委婉的方式表達出來?你是想告訴全世界,三爺我很嗎?」

「三爺我……我錯了……我語言表達能力……不太好……」那負責傳達的猛男頓時嚇壞了,膝蓋一軟干脆就跪了下來。

付炎吉也沒再管他,而是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這時候會所的一個男經理,從外面匆匆地小跑了進來,站到了付炎吉面前。

「三……三爺……我……您……您來了……」男經理粗喘著氣,上半身躬成了蝦米狀,一只皮鞋也被跑飛了,雪白的襪子上,粘了不少灰塵。

付炎吉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

男經理如履薄冰地介紹道︰「三爺,白總剛提我當……當了這里的經理,我叫……我叫黃奇隆。」

「黃窮?」

「黃奇……隆……吳奇隆的那個奇隆。」

「瑪勒隔壁的,三爺說你就是蝗蟲你就是蝗蟲,狡辯個屁啊!」那跪在地上的猛男,終于有了表現的機會,站起來照著這個黃經理的**上就是一腳。

黃奇隆一臉痛苦加茫然。

黃窮就黃窮吧,怎麼又成了蝗蟲了?

「白鴿那個賤女人,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付炎吉眉頭上聳成兩處小包,掃了這黃奇隆一眼,強調道︰「三爺我送給她這麼大的一個會所,她卻……不珍惜。我要收回。」

黃奇隆趕快表態示忠心︰「三爺我……我……我以後跟你干了。」

「你看著跟飯桶似的,也配跟我干?」付炎吉背著手走了過來,朝他身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說道︰「清走!垃圾就該扔進垃圾桶!」

旁邊那猛男便一把拉過黃奇隆,將他狠狠地塞進了大堂里的那個大號垃圾桶里。

那簡直是硬塞啊。

黃奇隆最後只露出來一個腦袋和兩個肩膀。

「唉,看來我還是不受歡迎啊,連杯水都不給喝。」付炎吉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掃瞄了那幾名前台和迎賓一眼。

兩個猛男會意,過去便是一陣廝打。

這些沒太見過世面的年輕姑娘們,都被打的連她們老媽都不認識了。

這時候從某個包間里沖出來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便罵開了︰「誰啊,誰特麼的閑的來這里搞事情,老子做個spa還做不安寧……」

付炎吉頓時一愣,扭頭輕聲問了一句︰「女士會所,怎麼會有男客人?」

兩個隨行猛男都相繼搖了搖頭。

還是那個被塞進垃圾桶里的黃經理,忍辱負重地為付三爺答疑釋惑,說道︰「這是……這是前不久白總定下來的規矩,說是男客戶也有spa這方面的需求,開發出來將會是一片新的沃土,而且男客戶收費要高一半……」

「瞎JB搞!這樣豈不亂套了?」付炎吉冷哼了一聲。

那胖客人見他們還在這里討論什麼營銷策略,更是火冒三丈,直接走到付炎吉面前,急頭白臉地反問道︰「操!問你話呢,你特麼又不是警察,你盤查個屁啊,還挨個房間查,你這是侵犯客人隱私你知道嗎?」

「瑪德,找死啊……」兩個猛男便要上去教訓于他。

付炎吉揮手止住,然後笑問︰「看來你有意見?」

「意見大了去了,操!」胖客人用大拇指朝自己胸膛上一指,冷笑道︰「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惹我不高興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望東區的區長見了我都得給我面子,黑社會見了我也得遞煙遞火,我隨便一句話……」

付炎吉伸手摘掉頭上的帽子,陰冷地一笑︰「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話音剛落,那兩名男子便上前將其控制。

胖客人瞧見對方那深陷進去的半個腦殼,頓時嚇的一臉驚魂,冷汗像是趕集似的排著隊地拼命往外鑽︰「鬼呀,鬼呀……付……付……你是付三爺?三爺饒命啊,我……我有眼無珠……三爺……爺……」

「丑相!」付炎吉戴上帽子,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活該!」

垃圾桶里的黃經理,望著這倒霉的胖子,被三爺的保鏢拖走,心里出奇地平衡。

相比而言,自己可是要幸運多了。

……

包間里。

陸平听到前面的房間里,都陸續傳出了陣陣驚呼聲和謾罵聲。

還有那大堂處,貌似也在發生著什麼。

什麼人這麼大的派頭?

這納蘭听雨到底招惹到了什麼人?

疑惑之中。

包間便被人一把推開了。

「都特麼別出聲,找個人就走!」一個相貌很凶悍的男子,朝包間里環視了一圈兒後,將目光定格在躺在床上的陸平身上。

技師小玉頓時嚇的哆嗦了一下。

這什麼人啊,這麼凶,手里還拿著一把鐵棍。

躺在浴桶里的納蘭听雪,努力地屏住呼吸,期盼著能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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