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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身隕秘境

易恆眼神中露出狠色,只不知在元嬰修士面前,是否有機會靠近他。

「轟隆」一聲自爆,如師弟一般,在炙熱的白光中化為灰燼?

「希尹,想來你應該不會怨恨師兄,你在昏迷之中也好,想來沒有恐懼,沒有痛苦。」

他暗自想到。

靈識中那中年修士只有兩百里距離,臉上露出陰狠之色,張開的嘴似乎能听到獰笑出的聲音。

越往西北,空中修士便漸漸多了起來,盡皆是金丹期修士,也是一個勁地朝前方趕去。

不時听到有修士大聲喊叫之聲,似乎那身隕秘境已經開啟。

此時,靈識中,越來越多的金丹修士,御著各式各樣樣的法寶,帶著五彩斑斕的光彩,急速朝前方飛去。

但他只感覺這一切都即將與他無關。

木然地將一把一把清靈丹不停往嘴里塞,雖知連續一個多月以來,如此多的丹藥定然已經有不少丹毒留在體內,而且效果越來越差。

但他別無選擇,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倉皇逃命。

「快,快,秘境已經開啟,數以百萬修士已經進去。」

越是向前,便越能感覺到四周空中,密密麻麻的修士飛速朝一處沖去。

而無巧不巧,他直行的前方,也正好是那個方向。

等他發現之時,更顯絕望,此時若是轉換方向,恐怕立即便被身後元嬰期修士截住殺死。

故而只有牙齒一咬,仍是朝前沖去。

「快,快,沒看見那築基修士都如此著急沖去麼?啊,還有後面元嬰期修士,難道他們不知道這秘境只能金丹期進去?」

無數金丹期見到兩人急速趕來,身形不由微微一緩,感覺很是不解。

連築基和元嬰期修士都如此急切,急切地去送死麼?

百里,身後中年修士大笑一聲︰「小子,受死。」右手一揮,一道刀光瞬間出現在身前,「嗖」一聲便又消失不見。

周圍數萬在急速奔走的金丹修士立即大驚失色,這,這元嬰期修士竟然是追殺築基修士的?

易恆慘然一笑,百里,盡管是在百里之外,但刀光出現之時,心髒便是一顫,似乎已經被那刀光劈中,直接破成兩半。

「艮,為山。」心念一動,四方翻天印便擋在身後,口中急急大吼,十五個艮字不斷出現,五個加持在大印之上,十個直接換為小山擋在刀光之前。

同時猛地轉身,倒飛前行,雙手各抓一把療傷丹藥瘋狂塞進嘴里。

從刀光發出,到刀光斬到,不過一息之間,數萬金丹修士才剛剛想著這一刀之下,此築基修士是否還剩下一點渣不的時候,便見到他祭出法寶,轉身,瘋狂吞藥。

不過讓他們費解的是,轉身和吞藥可以理解,不過是為了保護身後之人,和馬上治療傷勢。

但祭出法寶,有意義麼?

「擦擦。」連接十聲急響,十個艮字所化的小山瞬間被刀光斬成灰燼。

易恆眼神絕望,這艮字乃是八卦盤所出,威力翻了四五倍之多,但連接十個,竟然連阻擋一息半息都做不到?

那刀光也未曾變緩,毫無懸念地斬在四方翻天印之上。

「 啷」一聲刺響,讓周圍數萬金丹期修士雙耳刺痛之極,那刀印想踫觸之處,瞬間爆發出刺眼白光。

眾修來不及看清,只听「啊」一聲慘叫,那築基修士便如同被什麼巨大力量擊中一般,激射出去,瞬間射出數里遠。

但令眾人驚訝的是,那擋住刀光的大印並沒有破碎,那築基修士雖然激射飛出數里,但竟然也還沒有死。

雖然樣子看起來像是死人一般,口中不斷狂噴鮮血,胸口凹下一大片。

想來應該是被那大印倒飛擊打在胸口所至,此時氣息雖弱,卻在不停地狂塞丹藥。

中年修士老臉一紅,全力一擊之下,竟然只是這種樣子,作為元嬰修士自然感到無地自容。

對面只是一個築基修士,相差整整兩個大境界,不僅未死,竟然連法寶都未曾破碎,一個法力驅使,一個靈液驅使,這相差何止天上地下?

哪怕他的刀是隨意購買的一柄下品法寶,沒有之前自己煉制的飛劍好用,但這也絕對不是借口。

「桀桀,老夫要讓你身受痛苦,才讓你死去。」說完,左手一捏指決,在空中的刀光瞬間高高揚起,似乎真的不想一下就斬殺他。

只是數萬金丹修士心里萬分鄙視,殺不死就殺不死,還找借口?

此時,修士越來越多,前方百里空中,一個翻滾的大洞,正掛在虛空之中。

若是易恆此時能夠顧得上查看,定然能夠知道,這虛空中翻滾的大洞,正是和其他秘境一樣的秘境入口,他已經進出數次。

只是他現在無瑕顧及,說不出身上哪里受傷,也不知道哪里疼痛。

哪怕是領悟一分道韻,但在絕對實力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只不過既然能擋住一擊,又豈會不盡力擋住第二擊?

不斷朝口中塞中丹藥,連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全部吞咽進去,臉上不斷出現陣陣潮紅。

此時仍是不斷倒飛

,身後的虛空大洞不斷有金丹修士進入,他自然顧及不上,連喊都來不及喊出,八卦盤上便又浮現數個艮字。

凸起的雙眼滲出鮮血,眼中狠辣之意,從未有如此熾烈,「易某若不死,必加倍相報」。

在所有艮字之後,一個乾字一閃而沒,臨死,若是不能自爆傷敵,怎麼也得反擊一下。

此時,進入虛空大洞的修士中,漸漸出現元嬰修士甚至修為更高修士,果然,面對秘境中的天材地寶,總有抱著萬一想法的修士。

刀光再來之時,他已經听不見看不見,只是憑著一分道韻,將無數艮字變成的小山攔在刀光劈下來的軌跡之上。

但瞬間,刀光便又重重劈在大印之上,這一次,大印瞬間化為粉碎,幸好也抵擋大部分刀光。

只有微弱一絲刀光,穿過粉末,即將斬在他的胸膛。

但中年修士臉上並無任何欣喜之色,反是難看之極,那微弱的刀光剛踫及他胸膛,他便如同知道力道一般,再次朝後激射。

刀光便追著他一路朝後,忽地,全部消失在虛空大洞之中。

直到最後一刻,他都不知道那刀光到底是否追上,更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被殺死。

中年修士忽地感到一絲危險,迅速運轉法力抬手擋在胸前。

「嘶」一聲,虛空中不知何種攻擊瞬間將衣袖割斷,又劃過手臂,割開一個很小的口子,鮮血慢慢滲透出來,匯成數滴,滴落在地。

中年修士呆呆看著手臂上的傷痕,痛倒是不痛,只是多久沒有受過傷了?

站立在虛空大洞前十多里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此時,他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想要追擊進去,顯然是不敢的,他還想活下去。

周圍尚未進入虛空大洞的金丹修士皆露出驚詫之色,剛才那聲恨意十足的話語中,「易某」這兩個字听得非常之清楚。

結合起這段時間以來,整個大陸鬧得沸沸揚揚的易恆,心里便有所懷疑。

此時見到這元嬰期修士手臂上的傷,雖不知那道傷口有多深,但卻已見血,一時間,臉上各種表情皆有。

但唯一一致的,便是傳訊給相熟之人,無數傳訊符紛紛朝最近的城傳去。

「道友,不敢進去就別來這里湊熱鬧,呵呵。」一道嘲諷的聲音傳進他耳里,正想發怒,靈識一掃,瞬間啞然。

竟然是一個元嬰後期修士,掃他一眼,立即從他上空飛過,沖進虛空大洞。

他暗自咬牙,心里罵道︰「不知死活,後期又怎樣,還不是去送死。」

罵完,將右手一縮,轉身便自離去。

而此如同鬧劇一幕,並未讓在場金丹修士有任何遲疑,紛紛發出傳訊符之後,臉上露出堅毅之色,看著前方空中不斷翻滾的大洞,毅然沖去。

那空中翻滾的大洞,如同巨獸的大嘴一般,毫不疲倦,吞掉一批又一批修士。

而外面修士持續不斷,沉默不語,如飛蛾遇火一般,全部朝那洞口撲去。

剛一接觸,便消失在洞口之中,數息之間,便有上萬修士進入。

這樣的壯觀持續一天一夜之久,數不清的修士進入虛空大洞之中,第二天子時,大洞忽地一陣翻滾,發出「 嚓」如同虛空破碎的震耳之聲,便消失在空中。

此時看去,原來洞口那里毫無痕跡,似乎那大洞從未出現過一般,讓後面著急趕到的修士無不嘆息。

此秘境開啟時間大致是這幾年,地點大致在方圓千里,故而無數修士幾年前便集中于此,為的,便是進入這千年一次,一生一次的身隕秘境。

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出現在此地的修士越來越多,除了金丹期之外,其他修為的修士也有很多。

但此時看著空中毫無痕跡,便知已然錯過,深嘆一聲,也毫無辦法,只得無奈離去。

西南大陸中央,浩瀚之城,隱世魔宗,一間書房內,一個青年修士有些無奈地將手中古籍放下,轉身面朝大門之處。

數月以來,一有時間,便埋頭研究古籍,已經成為他最大的習慣,任何人都不敢在此時打擾他。

當然,除了一個人例外,而此時,這個人雖然未曾發出任何聲音,但他知道,她又來了。

「大師兄,你怎麼還在研究這些東西。」一道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帶著幾分媚的聲音傳了進來。

「小師妹,可是有何煩惱,來。」對于此師妹他甚是憐惜,哪怕整個宗門之人都被她煩透。

「大師兄,妖妖想出去玩兒。」

「哦,可是想去看那易恆?」愛憐地看著身前的小師妹,嘴角一挑。

小師妹很顯然被他一語道破,很是驚訝,但毫無害羞之意,小嘴一撅,「大師兄,陪妖妖去嘛。」

「呵呵,天下之大,小師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大師兄現在可有些忙呢。」

年輕女子面露喜色,脆聲道︰「那大師兄是同意了?」

「自然,不如讓你二師兄陪你去吧。」青年修士隨意答道,又準備轉身翻閱典籍。

「你,哼,大師兄就是不想給妖妖出去。」年輕女子雖是有些生氣,但面上卻仍是妖艷之極,靈動的眼珠溜溜直轉。

是相熟之人在此,便知她定要想什麼壞主意,但青年修士卻不以為意,隨意問道︰「難道二師兄陪你不行?」

年輕女子終究沒有任何動作,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在大師兄面前,始終無法耍什麼古怪。

「行,」她拉長聲音,「二師兄這樣不準做,那樣不準玩,像個木頭一般,那妖妖不如不去。」

「恩,這樣也很好呢。」青年修士隨意應付道,

年輕女子眼珠一轉,改變話題︰「听說那易恆具有頂級天才之潛力呢,大師兄你就不好奇?」

「頂級天才?有便有吧,又有何好奇?」青年修士似乎真的毫不在意,這讓年輕女子很是無奈,這想必就是她在大師兄面前一點招數都沒有的緣故。

但她還是很不甘心,「西南大陸數年前公認五大頂級天才,大師兄乃是第一人,如今,多添一人,怎麼地也得去看看有沒有資格吧?」

「若是不及大師兄你五成以上,妖妖才不讓他有此天才之名。」

原來此人竟然是西南大陸頂級天才之首,魔中魔。

年輕女修顯然不欲有人與她大師兄比肩,故而心生好奇,準備去親眼瞧瞧。

「呵呵,小師妹想去看的,應該是那易恆的伴侶吧?」青年修士語氣從頭到尾從未變化,哪怕眼里透露的是愛憐之色,但語氣中卻是平淡之極。

「大師兄。」年輕女修又被一語道破,面露不依之色,嬌聲喊道。

「听說那易恆伴侶必是驚艷之姿、傾國傾城,也有傳言說易恆只是重情重義,唉,真不知哪是真哪是假,不如便去看看。」

「等你進階金丹,師兄便陪你去,如何?」青年修士轉過頭來,輕聲說道。

「真,真的,妖妖可是能夠馬上突破的。」年輕女修有些不信,修煉對她來說簡直太過簡單,故而一直不想突破築基大圓滿。

她生怕突破之後,又是什麼鞏固修為,修習新的功法等等一大串,逼她去閉關,那得有多枯燥。

但現在不一樣,只要能出去,立即便可突破。

「不急,易恆被元嬰期修士打進身隕秘境,不知何時才能出來,你突破之後鞏固修為,我們再去也不遲。」青年修士雖不出門,但很顯然所知不少。

「啊,那,那他的伴侶呢?」

「自然背在他背上,一起被打進秘境了?」

「那豈不是必死無疑麼?」

「若是頂級天才,又豈會輕易死去?」

年輕女修一著急,立即顯露她本意,「我是說他那伴侶啊,妖妖好想看看那傳得玄乎的女子。」

「他那伴侶,應該難活吧。」青年修士微微皺眉,從開始到現在,終是此問題讓他感到毫無把握。

「那真是可惜了,是哪個元嬰期修士如此無恥?對了,大師兄為何不去秘境走走?」

年輕女修很是遺憾,瞬間便改變主意,不再想出去,又變話題,但言語中對大師兄很有信心,那秘境像是自己花園一般,要去也就是去走走而已。

「這些,還有這些典籍功法,足夠我研究,為何要去?」青年修士隨手指了指到處堆滿的書架。

半個時辰後,年輕女修終于離開,青年修士也能夠安心下來,只是口中輕輕嘆道︰

「頂級天才?卻也不錯,築基便能傷到元嬰,但等到了此等境界,便會發現,所謂頂級天才,不過是笑話罷了。」,隨即便又將頭埋進典籍之中。

卻說易恆見那刀光便要及身,哪怕只是一分道韻,也能感受到那刀光之利,刀光距胸口一寸,便已感覺煉體訣四層的胸口已經被割開一個口子。

哪怕被大印擋住大部分威力,但也絕對不是他肉身所能承受,若是讓刀光直接斬在胸口,恐怕便會立即穿過胸口,從後背射出。

極力後退中,眼見刀光一絲一毫靠近,心里不由絕望之極。

這只是元嬰期修士一刀發出的刀光,竟然都有如此威力,若是那一刀直接斬在身上,絕對毫無幸存之理。

正在絕望之時,忽地感覺天旋地轉,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秘境?」他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隨即便閉上雙眼。

反正在哪里都是死,能不死在元嬰修士面前,也是一種尊嚴。

恐怕進入秘境的數百萬修士中,唯有他一個人是倒飛著進來,恐怕也是唯一一個被打進來的修士。

身體不斷在虛空中穿梭,終于感覺身下一空,整個人便忽地朝下落下。

拼命運轉靈液,才將身形稍稍穩住,緩緩下落,此時睜開雙眼,打量著這秘境。

陰暗的光線,肉眼倒也能夠看清。

「這是在一個洞里?」他有些疑惑,完全不像之前經歷過的秘境,伸手模模橫跨在身前的一根藤網,入手之處冰冷之極,絕對不是植物。

用力一捏,堅硬如岩石一般,而這樣的藤網到處都是。

這洞中大約四五丈寬大,無數橫七豎八的堅硬藤網到處穿插,使得修士在這四五丈內的洞內,根本不能暢快飛行。

此時他感覺像是身處洞中央一般,前後皆可通行。

但藤網就像是無數經脈一般,處處有阻攔,若要前行,只有不斷避開這阻攔的堅硬藤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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