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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絕動不了, 就躺在那里直直瞧著他,黑眸中沒有一絲請求,但偏偏惹人同情的很。

岳少涯莫名覺得這樣看著他的陸青絕很可憐, 不自在的扭頭,避過陸青絕的目光。

然而看不見那目光了,岳少涯腦子里又出現了陸青絕求助不能,失望閉眼的樣子。

忍了忍, 他終于忍不住,再次轉回頭,月兌了鞋子和外衣鑽進被窩, 在陸青絕身邊躺下, 咕噥道︰「這下不冷了吧?」

真容易心軟。陸青絕收起了那倔強無助但就不說的目光, 唇角勾起, 「還有點, 你靠近點,抱緊我。」

「那這樣呢?」岳少涯挪動了一下抱過去。

「好些了。」陸青絕見岳少涯不耐卻順從照做的樣子, 心中如同被柔軟的羽毛撓了一下, 癢的厲害,他聲音微啞, 「你再親親我, 親熱也有助于體溫升高」

岳少涯怒目圓瞪, 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陸青絕,居居然還要求親熱?

「一次和幾次又有什麼分別」陸青絕沒有第一時間被拒絕,更覺難耐,帶點誘哄,「難道不舒服麼」

或許是屋內太熱,岳少涯鬼使神差的, 竟然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一次和無數次確實沒什麼分別。

而且雖然沒做到底,但他僅有的和陸青絕的經驗

咕咚一聲,岳少涯咽了一口唾液,盯著陸青絕的有幾分誘人的薄唇,緩緩低頭。

陸青絕被輕柔親了一口,目光立刻變得深刻有侵略性,而岳少涯只試探了一口,還想再試試,就被陸青絕那狼性的目光給惹怒了。

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麼你用這種眼光看我?何況你現在動都動不了,還不得乖乖任我魚肉!

岳少涯變舌忝為咬,狠狠撮了一口,頓時,陸青絕溫柔目光變得激烈。

兩人都試圖想侵佔對方的口腔,你爭我奪在這唇齒方寸之地開戰,攪的水聲作響,屋內溫度越發的熱烈。

黑布蒙住眼楮,老胡一路被推著走,耳邊听到的空曠的回音越來越清晰,還隱隱約約似有一股的藥味兒。

他知道自己恐怕這是在地底,心中愈發的害怕,怕這些人把他帶過來這里是方便埋尸體,怕停下的那一刻就是他要死的時候,于是走的越來越慢。

押送他的人見他拖拖拉拉,也不耐煩了,猛然一推,老胡往前沖出幾步,摔在地上,蒙住眼楮的黑布也摔的掉了下來。

重見光明的那一刻,老胡呆住了,他現在竟然在一處大殿內。

老胡在鳳翔鎮內所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從不知道鳳翔鎮里還藏著這麼大一座地下宮殿。

大殿內還有幾十口已經空了的巨大黑陶缸,藥味兒就是從陶缸內傳出的。

但這些都不是吸引老胡目光的主要目標,他望著大殿上坐著的一個黑袍男子,那黑袍男子發現老胡在看他,忽然嘴角一扯,拿下了右邊臉的銀質面具。

老胡在望見那張臉時,忽然渾身劇烈抖動起來。

那黑袍男子右半邊臉布滿燒傷的焦黑,到處坑坑窪窪的,恐怖的半邊臉嘴角那里被燒的缺了一塊肉,露出一點森森白骨,讓他那個笑顯得似笑似哭,陰森恐怖。

偏偏這人的另一邊的臉斯文秀美,仿佛江南水鄉的溫柔少年,所有的美和丑同時聚集在一張臉上,帶給人的感覺詭異無比,令人頭皮發麻。

這一張臉,老胡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瀲光閣滅門慘案前夕,他曾經親眼見過這張臉,他見到這個人把瀲光閣歷練歸來準備歸家的弟子抓來,在樹林里破開肚腸,一個一個虐殺了。

當時他魂不附體,生怕被發現,知道這人率領的一些人要對瀲光閣不利,當天晚上他就逃了,這些年無數次他夢到那些拖著腸子的瀲光閣弟子被那個惡魔拽著腸子拉回來的情形,這個人早就成了心底噩夢。

老胡渾身顫抖語無倫次,「不,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我早就不是岳家的僕人了,不關我的事。」

「哦,原來還是一條漏網之魚。」半美半丑的人意味深長笑了笑,那缺了一塊肉的半邊臉繼續扯出一個令人不適的笑。

若是岳少涯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個黑袍人的氣息給人的感覺隱隱約約有些熟悉,有點像陸青絕。

一股尿騷味兒充斥在大殿,老胡底下浸出一大片水跡。

「好了,青檀宮主,把面具戴上,若是嚇死了,還到哪里在找個可能有線索的人。」

另一個聲音開口,才讓人注意到半美半丑的青檀旁邊還站在一個金衣人。

金衣人同樣帶著微笑,卻嘴唇發白,一臉大病初愈的模樣,正是不久前才和岳少涯兩人在天流谷打過照面的聖日使巫尋風。

青檀惡趣味的瞎完人之後,才慢吞吞把銀質面具戴上,「不過一條漏網小魚罷了,只是看起來有點可疑就順手抓來了,也不一定有什麼線索。」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要什麼線索我都知道!」老胡絕望之際,抓到了一根稻草似的,迅速搶答。

青檀饒有興趣托起下巴,「你真的什麼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玄陽教的前代教主收養了一批孩子,關起來做實驗,那些有資質的強迫練一門十死無生的神功,沒資質的都什麼下場?」

「我我」老胡一呆,茫然之色一閃而過,望見青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靈光一閃,「我知道,當然是死了唄!」

「呵——」青檀冷笑一聲,老胡橫飛出去,撞在柱子上,再爬起時恐懼的縮在牆角。

而青檀雖然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卻沒來由讓人心底更發冷。

「莫生氣,你那弟弟青玉還活著也尚未可知,只是教中有一批人早先就已經被帶離,我這里名單不全,無法幫你確定。」

巫尋風一邊安慰一邊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幫人尋人,幫你從前代教主的靈樞里偷出你們彌羅宮一些失傳的禁術,以及那老東西關于藥人的試驗成果和《玄陽真解》我全都給你了,這也是我們交易的條件。」

青檀轉瞬就恢復了冷靜,扯出一個笑,「當然,我也會繼續幫你除掉青無聖君和他的那幫死忠屬下,現在不就正幫你找人呢。」

巫尋風也意味不明笑了一聲,青檀拿了那老東西的藥人成果,還制造出了許多,已經和青無結了死仇,不幫自己又能如何?

兩人各有各的算計,而被遺忘的老胡終于精神一振。

「你們要殺青無聖君,我知道啊!」老胡語氣興奮,「我家那小少爺知道嗎?」

哦,青檀看過來,自然是知道的,把這人抓過來也是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任何可疑人士的念頭。

「你們找那個青無聖君不是有個情人麼,就是他啊,我拿岳小少爺的畫像和你們魔教的人確認過,一模一樣,你們不是要找青無聖君麼,跟著他,一定能找到。」

「我有畫像。」老胡還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從懷里掏出一幅畫展開來,這幅畫的卷軸上瓖嵌著薄薄的金絲,看起來值一點錢,這也是老胡從瀲光閣逃跑前夕順手拿走的。

青檀看了一眼畫像中的少年,輕輕哦了一聲,「長的不錯,難怪就算是男人,青無也要了。」

巫尋風卻看著畫像的人愕然了︰「這個人,我前些天在天流谷見過,當時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人。」

他忽然頓住,「你可知他二人現今實力如何?身邊可有其他高手在?那小孩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有沒有恢復天極境的實力?」

老胡正要回答,從岳少涯那里出來就隱隱作痛的身體此時突然轉為劇痛,大腦中更是宛如針扎,他呆愣了片刻,「實力實力不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胡笑著笑著,抱著柱子大哭起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爹爹,你在哪里,嗚嗚嗚啊啊————」

他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青檀愣住了。

「是玄絲手。」巫尋風只掃了一眼,就嘲諷道︰「那人還是一樣心狠手辣,可惜不是他親自出手,差了幾分火候,不然恐怕在見到我們之前,這老頭就先瘋了。」

「你的意思是?」青檀听出來了。

巫尋風點點後,冷冷而笑,「沒錯,這個時候需要天醫親自來,才能醫治好的傷勢,除了那個被我廢了氣海丹田的人,還能有誰呢」

他從冷笑轉為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看來他現在情況不妙啊,都淪落到讓身邊小玩意兒出手了。」

青檀看看兀自瘋瘋癲癲的老胡,「他怎麼處置?」

「拖出去。」巫尋風冷笑,「這種背主求榮的,打死。」

鳳翔鎮的破舊民居內,一室的熱情的持續燃燒。

岳少涯和陸青絕從開始的你爭我奪,到現在的親出火。

如果陸青絕能動的話,早就翻身把現在這個眼神勾纏著他的人給吃了,然而沒有如果,親的再激動,岳少涯不肯伸手,就沒有下一步。

陸青絕幽暗的目光閃動,尋思著怎麼哄岳少涯進行下一步,房頂一聲輕微響動,像極了雪承受不住壓力,往下塌了一點的聲音。

兩人同時頓住,對視了一眼,上面有人。

岳少涯從剛剛差點擦槍的熱情中清醒過來,看看陸青絕那狼狽被自己蹭開的衣襟,臉和火燒一樣。

剛剛真是昏了頭了,他在竟然真的有和陸青絕繼續做下去的沖動。

一定是碳火太熱了,屋內氧氣不足,他的腦供氧也不足,所以神志不清了。

岳少涯火燒**一樣跳下床,哆嗦著開始收拾東西,「走走了,這里不能呆了。」

此時,這個小破院落外,埋伏了許多人手,一些人在屋頂潛伏,悄悄進了屋子,還有人在院落外守著。

來人竟然全部是一流高手,或者說,全部是有著偽一流高手境界的藥人。

守在外的藥人忽然察覺屋內沒聲音了,面面相覷,不知道進去的人什麼情況,之後便是一聲慘叫。

「沖進去———」

不假思索,在外埋伏的藥人沖進門,門內卻只見到同伴的尸體。

他們的目標消失不見。

「追————」

藥人頭目循著地上的輪椅痕跡帶人就追了出去,不久就出了鳳翔鎮。

鳳翔鎮外被冰雪覆蓋,望之一片白茫茫的,追出去一個多時辰後,輪椅在地上留下的折痕消失不見,輪椅被丟棄在雪地里,兩人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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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人頭目考慮了一下,把人分成兩隊,「你們那邊,我們這邊。」

等人不見後,岳少涯背著陸青絕從地下雪坑中跳出來,哼了一聲,「總是背你,你一個教主怎麼混的這麼慘!」

「以後為了你,會少樹敵。」陸青絕能動的只有嘴皮子,說出的話卻令岳少涯不自在極了。

岳少涯渾身都覺得不得勁,轉移話題,「老鐵,咱們能讓他們一直追著麼?不能!所以,得讓他們喝一壺!」

陸青絕眼神寵溺,輕輕道︰「好,讓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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