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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涼心急火燎的把司徒拉了進去。

當初看到他出現在江家, 還沒確認身份的時候就有些饞人了。

原著里雖然還保留的部分魔教教主的戲份不多,但看起來也是個驚艷無比的人物。

等確定司徒就是韓未流的時候,想著當初已經定下的包養之約, 她心里哪里還能頂得住?

那時候便想試試對方這異域風情, 火辣大膽的一面了。

先前那大半個月, 其實都快讓她哄上手了,結果江遜來大鬧一場, 最後自然又打了水漂。

這會兒對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還是現成的理由。

裴涼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的包養之路太過順利, 什麼事居然都不需要自己做太大的努力, 最終照樣能心想事成。

這讓她有點懷疑自己這個世界, 是否真的被下了絆子。

如果區區劇情缺失能換來這般好處,那今後她甚至不要劇情都可以。

系統︰「……」

這邊裴涼拉著司徒驕奢yin逸,欺負華麗俊美的教主,那邊四位護法就坐不住了。

幾人被安排進了緊挨著裴涼的院子,以斬月山莊如今的精致闊綽,自然是沒有任何疏漏之處。

便是幾人身為護法, 在聖教見慣了屬于教主的奢華, 也被裴家這處處的便利新奇所震撼。

然而此時卻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他們聚在一個房間內, 老護法已經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便是三人內力深厚, 也不可能隔得這麼遠听到別的院子的動靜。

再說那妖女既然敢做這白日宣.yin的事, 想來一應設施應該是妥帖的。

四人心緒復雜,一方面又覺得真听到點什麼, 他們怕不是要以死謝罪。另一方面教主的處境又讓人堪憂。

夢琉璃被老護法轉得腦殼痛, 便道︰「您先坐下吧,咱們教主就吃這套,您操心也沒用。」

老護法咬牙切齒︰「若是尋常女子, 放任也就放任了。」

「可這姓裴的不同,她就是個妖女,便是你在她面前,也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夢.繡花枕頭.琉璃︰「……」

「我是怕教主被那妖女吸多了精氣,敗壞了身子。」

「那也不至于。」夢琉璃心道你到底多看不起教主?不過想到對方是那位裴掌門,便是教主有一身絕世武功,一時間夢琉璃也不確定起來。

老護法冷笑︰「我知你們想得樂觀,咱就當教主神功蓋世,夜御數女也龍精虎猛,那區區妖女尚且功力不夠吧。」

「可方才那樣你們看見沒有?分明就是打著花一份的錢,養兩個小白——呸!咱教主才不是那等下賤之物。」

「老夫的意思是,若此次開了先河,那妖女慣會妖言惑眾,看教主的樣子,此時被她哄騙得深。若是被哄了去,日日喬裝儀容,供她玩弄,成何體統?」

話題突然刺激,也是夢琉璃這等老司機還能面色如常了,瞅瞅花護法,已經有些回避了。

再看看景護法,整個人腦袋都快埋地里了,側面看過去耳廓紅得滴血。

夢琉璃提醒道︰「您倒是收著點,別教壞了年輕人。」

老護法痛心疾首︰「老夫就恨先前將你們護得太好了。」

說著對景護法呵斥道︰「抬起頭來,這般羞澀成何體統?須知外面的妖女就喜歡騙你這等的。」

說完又道︰「這些便也罷了,若是教主受那妖女哄騙,在床榻之上答應對方什麼要命的承諾,我等可是哭都來不及啊。」

這倒是個事,聖焰教重承諾,尤其是教主,如果立下的誓言,是無論如何也會完成的。

看那女人壓根不是打主意跟他們教主有長久的,若是她一腔算計,教主沒有頂住來勢洶洶,吃了大虧怎麼辦?

說到這里景護法也坐不住了,他頓時站了起來。

四位護法之中,他的體格最是健壯,此時突然站起來,把其他三人嚇了一跳。

老護法呵斥道︰「你一驚一乍作甚?」

景護法沉聲道︰「我去盯著他們,以免教主吃虧。」

三人︰「……」

死孩子,缺心眼兒不是這麼個缺法,人孤男寡女的白日宣.yin,你去盯著?

你去哪兒盯?杵著個身子在床頭?還是房頂揭片瓦偷窺?

三人腦補了一番這畫面,只覺得渾身一抖,太過刺激以至于無言以對。

夢琉璃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想死?」

景護法卻一臉視死如歸道︰「若是能阻止聖教可能出現的危機,死又何妨?」

花護法連忙道︰「死倒是不至于,教主對這傻子一貫寬容,怕就怕那妖女。」

「她本就對景護法有調戲之意,萬一景護法送上門,被她順手強佔了去——」

說著看向景護法︰「你自信教主能護住你?」

老護法見多識廣,呸了一聲︰「定會如那陪嫁丫頭一般,被抓去代主子受罪,被反復玩弄。」

說著耳提面命道︰「老夫早教過你,讓你離那妖女遠點,省得被強佔了去。」

「你是真傻還是跟老夫充傻?」

景護法當時是真啥也沒想,結果經幾人一通分析,整個人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哪里還有一開始的悍不畏死?此時的景護法面上表情全是羞惱瑟縮,極力縮小存在感。

再不敢豪言壯語的樣子。

老護法見他總算知道了天高地厚,這才算饒了他。

此時紅袖和青衣端著茶點進來。

也不知是不是幾人討論得太過激烈,沒有注意到二人,或是注意到了根本未將二人放在眼里。

總歸他們的談話內容,兩個丫鬟是听了大半過去的。

兩個丫鬟聞言便不樂意了,將茶點往桌上一放,便跟幾人掰扯了起來。

紅袖言語最是犀利,先開口道︰「喲!幾位貴客,不過蒲柳之姿,倒是萬般防備,何其可笑。」

「放心吧,我斬月門是知禮之家,掌門更是謫仙一般的人物,倒不必凡夫俗子人人自危。」

「呸!」老護法那暴脾氣,當場就干起來了︰「照你們說,反倒是我聖教的教主該受寵若驚了?」

「本來就是。」紅袖道︰「幾位便是效忠于教主,覺得貴教教主萬般皆好,卻也不能睜著眼楮說瞎話。」

以紅袖和青衣的地位,加上裴涼對二人的信任,雖然她倆不會武功,卻也是整個斬月山莊僅次于裴業的核心人物。

甚至韓未流和司徒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她們也是知道的。

所以此時這番爭辯,倒也不用藏著掖著。

紅袖道︰「我等二人貼身伺候主子多年,對她房中之事當然也一清二楚。」

「司徒教主身為男子,便是前幾日生澀,按理說日後也該由他擔待我們主子,不料都這麼久了,還是指著主子憐惜。也虧得幾位護法口中一再念叨司徒教主武功蓋世呢。」

「呵!否則我等都快以為司徒教主是那等弱質公子了。」青衣適時的幫腔道。

說著兩人撇嘴︰「啥也不是。」

「你們!」老護法怒指兩個丫頭。

其他三人也連忙站了起來,雖然這會兒的話題挺羞恥,但事關教主尊嚴,這可不能想讓了。

「你們胡說!」

紅袖嗤笑︰「隨你們怎麼想,便是不提這個,司徒教主在諸位看來自然是哪里都好,在我等看來卻是敗家玩意兒。」

「你說什麼?」老教主吹胡子瞪眼︰「信不信老夫一掌劈了你。」

紅袖絲毫不畏懼,反倒挺胸硬剛︰「怎麼?老護法怕是心知肚明,所以惱羞成怒?」

「司徒教主之前,我們主子為博美人一笑,便精心修建浴池,有親自調配香料,還為教主研制極品美酒。」

「諸位江湖上的事我們二人不懂,但主子日理萬機之余,還耗費大量精力心意放在教主身上,怎的到了幾位嘴里,竟成了主子佔便宜了?」

「還有這等事?」夢琉璃都驚了。

她可跟那三個蠢貨不一樣,男女情調最是通透,這不早就被打好主意了嗎?

他們教主還真的從頭到尾被裴掌門享受殆盡了?

夢琉璃只覺得眼前發黑,尤其看到另外三人還對此頗為心虛,以為教主拿了多大好處一般,簡直想敲破他們的頭。

若是別的好處也就罷了,給美人增香增添風情的,這算個屁的好處,分明是裴掌門自己享受。

但這事居然還不好說出來,否則他們教主別做人了。

可氣的是那倆丫頭還得寸進尺,繼續道︰「我們主子這般付出,司徒教主卻絲毫不體諒他的難處。」

「性子小氣至極——」

「你說誰小氣?」花護法大聲道︰「我們教主最是大度不過了。」

青衣冷笑︰「是,連我們主子沐浴之余,與我二人笑鬧一番,司徒教主便醋意橫生,真真是再大度不過了。」

「呸!你們哄鬼。」老護法道︰「休得誆騙老夫,我們教主定不是那等無端發作之人。」

「莫不是你們兩個丫頭爭寵無度,毫無章法?」

老護法畢竟姜還是老的辣,早看出這兩個丫頭對周圍俊俏男兒不屑一顧,倒是對他們主子裴掌門格外忠心。

果然,紅袖和青衣被點破了這事,便惱羞成怒起來——

「哼!我們若是男子,豈有你們司徒教主的事?」

「荒唐,那妖女竟身邊的女子也不放過?」

「住口,你們教主還無名無分呢,少在姑女乃女乃面前擺主母大丫鬟的譜。」

一時間兩邊硝煙四起,陷入大戰。

正主在屋子里打架,幾個雙方的腦殘粉在屋子外面打架,如果有上帝視角的話,將這兩幅場面交替觀看,倒是刺激無比。

等到了第二天,裴涼滿臉餮足的帶著眼尾有點紅的司徒來到餐廳之時,四大護法還有倆丫鬟精神都有點不濟。

昨晚雙方可是干到後半夜才收場,此時眼下都有些發青。

抬頭一看到二人,兩個丫鬟是又羨又妒,四個護法是又心酸又憐憫。

唯有裴涼這狗女人心情甚好,做下便道︰「幾位護法可還住得慣?」

四人心道教主被你把在手里,他們還如何住得慣?

只是也不敢跟這女人掰扯了,省得掰出更難以接受的事實,便跟打落牙齒活血吞一般,問教主道︰「教主,我們何時啟程回去?」

司徒聲音有些沙啞︰「不急,七日後全江湖都是來此祭拜,順便見證殺害裴家父子的凶手身首分離,我們聖教如何不見證一番?」

「還留這兒呢?」花護法不可置信道。

好容易才忍住了那句差點月兌口而出的話——您都被折騰成這樣了。

接著花護法面前就多了一個盒子。

花護法有些茫然︰「這是何意?」

裴涼沖他笑了笑︰「當日與花護法短暫交手一番,對花護法華麗招式仰慕不已,其內勁流通也是完美無瑕,要說唯一的缺陷,怕就是兵器不利,使得花護法受限與此了。」

花護法一听就不高興了,這女人還真能說,當初不就是她一招將自己招數破掉嗎?這讓他回去後自我懷疑好久。

還是教主這次回來帶給他消息才讓他安心的,這女人的運功心法和招式不能按常理論之,其他人便是有她這功力,學她的招式,也不能出神入化到這種境界。

否則他堂堂四大護法之一,絕招誰都能輕易破掉,便真的別活了。

心里雖然嘀咕,但花護法還是打開了那個不小的木盒子,然後便被里面的東西給驚艷了。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那是成百上千枚猶如桃花瓣大小的暗器。

與他慣用的不同,金屬的質地更堅硬,密度也更高更便于操縱,刃口更為鋒利,他試了試手感,將數枚花瓣散出去,竟是如臂指使。

而且端看那金屬質地,便知道更便于保養也不易損壞。

每一個江湖中人都抵擋不住絕世武器的魅力,尤其花護法用的還是這等冷僻的武器。

這些花瓣之于他,是以前聞所未聞的質地和工藝,其罕見程度不亞于名劍之于劍客。

他這會兒甚至連早飯都不想吃了,恨不得捧著這盒花瓣出去試試威力。

只是好歹還記著不能失禮,臉上卻拿人手軟的一改方才的冷淡,對裴涼笑得激動道︰「謝,謝謝裴掌門的好意,花某便不推辭了。」

夢琉璃和老護法見狀嗤笑了一聲,既笑這家伙眼皮子淺,又怒他不爭,這點小恩小惠就被收買了。

但兩人還沒開口,夢琉璃面前又多了個盒子。

也是體積不小的大木盒,但看著還分了好幾層。

夢琉璃懶洋洋的打開,便看見里面是數層鋪上了黑色絲綢的夾層,每一層上面是數只整齊瓖嵌,做工精致的牛皮銀管,指頭大小的圓柱物。

她拿了一只起來,發現那管子有一端是可以抽開的,抽開之後便能聞到一股脂粉的馨香,香調很高雅。

看進去竟是紅色的口脂,不小心轉動了一下管子,那口脂竟然緩緩的從管里出來。

那顏色是夢琉璃從未見過的紅,尋常口脂顏色僅有數種,她本就是此道的狂熱愛好者,是決計沒有見過這等顏色的。

夢琉璃頓時就喜歡上了,然後心里怦怦直跳,這一箱該不會都是——

接著她迅速又拆開了幾只,竟然每一只顏色都不相同,夢琉璃高興壞了,驚喜的看向裴涼。

裴涼笑道︰「當日在江家見到夢護法摘下面紗,便覺得唇形完美,飽滿豐盈,這世間的口脂,簡直是為裝點夢護法而被發明的。」

「正巧裴家產業下個季度的新品正包含此物,夢護法莫要嫌棄。」

怎麼可能嫌棄,一百零八只口紅集郵,便是現代見慣眼花繚亂化妝品的女孩都不定能抵擋得住,更何況顏色稀缺的古代?

這對于夢琉璃這種美妝愛好者來說,簡直是送到了心坎上的。

一時間夢琉璃甚至都覺得,不怪教主栽這裴掌門手里,她若是真心想討好一個人,豈有不成功的道理?

又听裴涼道︰「如果夢護法喜歡,我斬月門還研發了各色粉底眼影眉筆,一會兒讓丫鬟各送一套去你房間。」

雖說沒听說過這些物件,但光听名字便能聯想其作用了。

夢琉璃連忙點頭︰「那小女這廂便謝過裴掌門。」

老護法,景護法︰「……」

沒出息的東西!

老護法忍不住道︰「這些不都是一個顏色?」

說完就看到夢琉璃眼神帶著殺氣的扎了過來,一副蠢貨休得拿你的無知玷污我寶貝的意思。

老護法氣得嘔血,此時早膳也上來了,其他幾人的早膳都還正常,就是老護法這邊不對勁。

他面前的淨是些軟綿綿,上面覆了一層女乃香白色松軟物的糕點,飲品也是淺褐色,散發著陣陣女乃香。

老護法聞著便覺得食指大動,然後嘗了一口,那綿軟讓人滿足的甜,讓他一下子臉上的嚴肅就繃不住了。

再喝一口那飲品,香甜帶著茶香的女乃味,底下還有富有嚼勁的丸子。

老護法嗜甜,這倒還是司徒告訴她的。

老護法吃著就停不下來,本還想端著對裴涼橫眉冷對的,可表情他不听使喚。

景護法︰「……」

一個個平時仗著年齡倒是喜歡數落他,結果緊要關頭沒一個有骨氣的。

景護法冷哼一聲,接著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包袱。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

不打開還當他畏懼了這女子的收買手段呢。

接著就看見一身黑色平平無奇的衣物,頓時松了口氣。

若光是這般——

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見裴涼將上面的一件拿了起來。

展開後發現那是一條褲子,但尺寸看著卻有些小,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穿的尺寸。

但對方卻伸手拉了拉,眾人便看見了那衣服強大的彈力和收縮性。

景護法一驚,連忙模了模那衣物,表面的一層非常光滑。他練鑽地術的,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妙處。

這跟對方送給教主的手表一樣,不但利國利民,對他來說更是極其便利之物。

景護法倒也想將東西還回去,大聲的拒絕對方,並展示自己的骨氣。

可對方給的實在太恰到好處了。

一時間,四大護法全線淪陷。

對于裴家的產物更加好奇,甚至有了種,跟著教主在這兒多吃幾天軟飯,那也不是什麼壞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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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人家手短,接下來幾天幾大護法被源源不斷的糖衣炮彈給喂得目不暇接,自然沒空再琢磨他們教主吃沒吃虧。

甚至詭異的還有種教主這身賣得值的荒唐感。

于是隨著裴家請帖的下發,各大門派做出反應,並且動身趕路,在七天之後來到斬月山莊之前,裴涼與幾大護法相處得都算愉快。

但這些日子夏雲紗就過得不快活了,裴涼雖然好吃好喝養著她,但一想到是最後的斷頭餐,她就嚇得半死。

期間也不是沒有人秘密營救過她,可不料裴家居然比聖焰門還要難闖。

裴家在三年前拔出釘子之後,便大改格局,所以望秋派對于斬月山莊的地形,現在已經沒有半點熟悉。

在沒有內部接應的前提下,竟折損了好幾名頂級高手,都沒有踫到夏雲紗的手。

望秋派只得收起提前解救的心思,將希望寄托于七日後裴家父子的忌日。

這天裴涼早早的起來,與韓未流商量了一番。

在此情形下,若不想暴露身份,韓未流和司徒勢必得同時存在才行。

司徒整個武林之前在江家已經打過交道,都忌憚不已,無人會不識相的主動招惹。

但韓未流卻不同,他失蹤三年,四門八派跟韓家長輩的交情不錯的不在少數,自然會細細過問。

于是當日側重的還是韓未流這個身份。

這倒是簡單,江湖眾人皆知司徒與四大護法都在裴家。

那麼便將與司徒身形最像的景護法易容成司徒,司徒暫時易容成景護法。

待在眾人面前現身之後,司徒便借著景護法修習鑽地術,需時時在地下警惕這一便利消失,換做韓未流出現。

這樣一來雙方的人都算是‘同時’在所有人面前露面過了,再如何也不會懷疑到這方面。

這打算司徒頭一天便告訴了景護法,讓他當日一早來裴涼的房間內,好替景護法易容。

這會兒景護法還沒有來,司徒已經變成了景護法的樣子。

他要易容可就容易多了,直接運功一瞬間的事。

裴涼心下激動,她這包一人等于包全世界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先試著讓司徒多在她面前易容便可。

不過即便頂著一張臉,司徒跟真正的景護法給人那感覺還是不同。

未免被輕易戳穿,裴涼在一旁指導道︰「不行,存在感收斂一些,還得收斂,還有臉上的表情更冷淡點。」

「心里默念‘關我屁事,關你屁事’幾個字,是不是好多了?」

司徒又不是傻子,他易容早已出神入化,不僅僅是外在技術的成熟而已,真正的易容高手對于他人的扮演自然是入木三分。

于是听到裴涼這外行指導內行,司徒心下覺得好笑,挑眉看向她道︰「哼!莫不是你以為本座還不如你了解景護法不成?」

「床上不濟老是痛哭求饒也便罷了,這等也對自己本事沒數。」

主人格︰「……」

從來沒見過死鴨子嘴硬得自己都信了的,這傻子前面大半個月加上此次的七天,快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仿佛是已經認識到自己不是裴涼的對手了。

已經開始自外向內的自我說服,斷章取義強行理解裴涼的話,才能勉強維持教主自尊的樣子。

真也是聞者傷心听者流淚。

裴涼不知兩個人格的事,听他又開始逞強,又不想做人了。

眼看時間還早,連第一批賓客都還沒有來,裴涼便想著,把人壓在梳妝台上,好像還沒有試過呢。

正想上下其手,司徒的眉頭一皺,接著陡然起身。

「有人!」

說著便從大開的窗門飛了出去,直往一個方向。

裴涼倒是也感受到了,不過比司徒要後一步,對方的內力渾厚精純程度,還是目前的裴涼沒法比擬的。

她也沒有追出去,今日必定各路高手雲集,是她早料到的。

那望秋派雖然前幾日做過不少努力,折損的高手不少,但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缺席的。

裴涼早為他們準備好了大禮,這點司徒也是知道的。

但能讓他警惕追出去的,怕是有些異常。

未免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裴涼並沒有跟上去,不論發生什麼,始終得有人坐鎮山中。

過了大概兩炷香的功夫,裴涼才看到‘司徒’從外面回了來。

他還保持著景護法的樣子,估計是考慮到追出去的時候難免暴露于人前,此時非常的入戲。

讓人決計難以從他身上看出魔教教主的氣質。

裴涼連忙把人拉過來,忽略了對方臉上陡然驚愕,接著耳朵發紅的反應。

關上門便問道︰「如何了?」

景護法來這邊之前,也被布置了任務,他得根據裴涼的要求,再數個點的地底下進行布置。

此時還以為裴涼問的他這茬,便回答道︰「放心,萬無一失。」

裴涼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那就好,果然有你在就是令人安心。」

她家小白臉有時候最是虛榮,得口頭上不吝褒獎,也得適時的‘認慫’,哪怕只是口頭上的,便能讓對方得意好半天。

裴涼最愛對方這容易滿足的逞強性子了,早模透了脈門,豈能不擅長?

果然‘司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赧色,神色越發嚴肅,但也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是開心的。

喲!出去一趟又變沉穩了?

好在裴涼對韓未流精分似的性格表現也早以習慣,此時的反應倒也不算前後變化極端。

司徒的武力她是信任的,他說萬無一失,裴涼自然就敢徹底放下心來。

于是這家伙先前被打斷的念頭就又蠢蠢欲動。

她一手還拉著對方的手,另一只手覆上了對方的腰,輕輕一推,就將人壓到了梳妝台上去。

裴涼的梳妝台很大,即便是以‘司徒’的體格,貼上去也不會顯得逼仄。

只是對方頓時就表情失色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涼,臉上的表情又羞又怒。

瞪著裴涼便道︰「你干什——嗯~」

一句話都沒有說話,就感覺一只手伸進自己衣服里來了。

一伸進去裴涼就感受到了微妙的差別,肌肉線條或是皮膚觸感都與平時不同。

尤其是皮膚溫度,韓未流是一上手就動情發燙的類型,但眼前明顯要冰涼些。

裴涼嘖嘖稱奇︰「莫說面部,便是身體的細微差別也能如實還原嗎?簡直太厲害了。」

說著她壓下來,湊近對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對方臉上,低聲道︰「雖然平時你火辣動情很迷人,但偶爾這種冷淡禁欲的色調也讓人把把持不住啊。」

‘司徒’才想掙扎,被對方撲面而來的氣息,還有仿佛滅頂般的攻擊性給全方位壓制,一時間身體僵硬,呼吸節奏都亂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那只手已經在皮膚上肆無忌憚的游走,景護法練的功法本就會讓皮膚觸感變得敏感,好感應無法視物的地底復雜多樣的岩土結構。

他一直以此為傲,但此時卻是恨透了這敏感得要命的一身皮膚,對方不過是輕輕撥弄,他便渾身緊繃,身體不對勁,氣息混亂,連想凝聚真氣抵抗對方,也是每每匯集起來,下一秒就在她手中潰散。

景護法哪里見過這陣仗?片刻之後便意識到自己沒法抵抗,心里開始慌了。

意識里明知現在荒唐無比,但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景護法難耐的伸長脖子,頭往後仰去,接著就突然從打翻在一旁的琉璃鏡中看到了現在的自己。

這家伙是誰?

這滿臉潮紅,緊咬下唇,一副沒出息樣子的人是誰?

景護法都委屈哭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流了下來。

看著裴涼,聲音抽噎,沒了平日里那聲音的色調,語氣略有些乞求道︰「別,別這樣。」

「求你了。」

裴涼心道對方果然是大寶貝兒,都到現在了,還能給她這麼刺激的反應。

難道這家伙入戲之後,甚至連床上表現都是不同的風味嗎

裴涼看了只更不想做人,美人這般眼角含清冽,神色羞怯難耐的看著你乞求,這誰頂得住?

眼看純情小護法就要慘遭毒手,此時房門又被打開了。

裴涼抬眼一看,又一個景護法進了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臉色漆黑,暴跳如雷。

「你們——」

這聲音仿佛是一道驚雷,景護法連忙起身,一把推開裴涼,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服。

瞪了眼裴涼,又心虛的看了眼教主,然後啥話也沒說,一臉羞恥的跑了出去。

裴涼整個人都傻了,這情形,顯然後進來這個才是真正的司徒。

那她剛剛壓的——

司徒走了進來,臉上的易容已經變回了司徒的樣子,一臉看死人的表情看著裴涼。

接著他關上房門,冷笑道︰「來吧,說說你方才都干了什麼。」

這邊裴涼水深火熱,景護法也不好受。

他跑出來就撞到了其他三位護法。

應該說是,司徒去追擊賊人回來後,便在院子里踫到了三位護法。

三護法告訴他,景護法已經先一步過來了,等著教主給他易容。

接著四人便以司徒為首,三人落後一步,進了裴涼的屋子。

然後就看見方才那一幕。

只是三人機靈,在看到的一瞬間就大大的往後退了幾步而已。

景護法沖出來的時候,將三人撞個正著。

三人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

老護法恨鐵不成鋼︰「老夫跟你說過什麼來著?跟你說了不要單獨接近那女子。」

「你是不是不听?是不是自以為武功蓋世,那女人便奈何你不得?教主是怎麼被她打去的?就你還敢質疑老夫?」

「結果現在怎麼著?若不是咱們來得快,你今日清白便被毀了。」

花護法听著有些不得勁,他這人雖然功法唯美浪漫,還是使花瓣,可內心卻大男子得多。

便反駁老護法道︰「話也不是這麼說,他一男人,談何清白被毀?」

「您看看裴掌門那未婚夫江遜,他都快把整個江湖的女子睡了個遍,受他勾引的還不是猶如過江之卿?」

「叫我說,景護法正好趁此歷練一番,省得成日里這幅靦腆羞澀不通人事之狀,恁的丟咱聖教的人。」

眾人一想,對啊!他們才是魔教,是一貫風流灑月兌,萬事不羈的魔教。

老護法咬牙切齒︰「都怪那妖女,把老夫帶溝里去了,分明是她急色不知檢點,為何咱們要反思?」

說著又瞪了眼景護法︰「也怪你,你一大男子,作甚要流露那等小女兒的羞澀狀?害老夫一看便認你吃虧。」

「便是那妖女欺負你,你也該正大光明的給老夫反擊回去,聖教又不是沒有大膽的年輕女娃攔截過你,怎的從前就表現從容,此次行此作態?簡直丟人。」

夢琉璃慢悠悠道︰「與其在這里逞口舌之快,還是想想,稍後如何跟教主解釋吧。」

老護法梗著脖子道︰「有何好解釋的?分明是那女子調戲小景,若是教主就此看清那女子真面目,將她棄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景護法听眾人七嘴八舌,只想原地鑽入地里,但這會兒鑽了怕不是得被他們仨嘲笑一輩子,硬是挺著。

但手卻不自覺的抓緊了自己有些松亂的衣襟,看著更心虛可憐了。

夢琉璃便逗他︰「景護法,你知道你方才像什麼?」

「什,什麼?」

「像背著主子爬姑爺床的丫鬟。」

景護法一懵,接著再也繃不住鑽地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留言好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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