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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在水里,瞪大了眼楮看著那個渾身慘白的小孩。

它在水里力氣顯得非常大,拼了命地掐住他喉嚨,狠狠要往下拖。

‘小小年紀就短了命,只怕死的時候也是不正常,故而才這麼凶猛。’

表面上,陳靖完全不是它的對手,已經要被它掐到窒息了。

可實際上,他暗中放出靈識,卻是感應到這個小孩身上宛如有一根絲線在牽連著。

而這根絲線另一端,赫然是系在那枚所謂的【平安符】上。

‘果然是宮正初在搞鬼,好個狗膽,聶釗還沒找上你,你反倒要先下手為強了?’

突然,陳靖身上爆發出一股元陽之氣。

一聲斷喝之下,震得那小孩捂著耳朵痛苦地尖叫了起來。

「金剛咒,金剛法,金剛無量。」

陳靖伸出右手以五雷指法,往那小孩頭上扣去。

剛扣到它頭上,五雷指當中就放出了靈魂絲線,形成了一個囚牢,將它死死困在其中。

「化生子,小小年紀這麼凶,你怕是已經害過不少人的命了吧?」

前一刻,那小鬼還凶狠非常,想溺死陳靖。

而這一刻,陳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力,卻是嚇得它骨子里都在震顫。

「金剛無量,五雷轟頂!」

陳靖以五雷指朝下壓迫,強大的靈魂能量,在高度擠壓之下。將那化生子當場碾碎,磨成了一團黑煙。

厲鬼再凶,也不過是一個陰魂而已。

陽人身上本就具有三把火,只要陽氣夠壯,陰魂本身也難以靠近。

陳靖如今境界提高,身上陽氣反而內斂,這才讓這個短命的化生子認為有機可趁,纏了上來。

而對付這種小鬼,陳靖連陽神都不需出動,只需要調集自己的陽氣,發出雷霆一吼,就能直接震散它的陰魂。

不過,先前的一吼,居然只震得它陰魂顫抖並沒直接消散。

這便是說明它的陰魂很凝實,而越是凝實的陰魂,就越說明怨氣大,仇恨深,害過的人可能就越多。

因此,陳靖又締結了五雷指,將陽氣集中起來,扣壓而下。

使陽氣如烈日焚雪一樣,將它陰魂灼散。

嘩啦~

陳靖從水里跳上岸來,往口袋里一模,將那【護身符】給拿了出來。

等強行掰開那四四方方的小木塊後,他這才看到里面放著一塊骨頭。

「這骨頭,應該就是那個短命化生子的骨頭。它從死後三年起,就開始被豢養在這副小棺材之內。」

所謂的【護身符】,根本就不是護身符,而是貨真價實的一具棺材。

而這棺材的木質,為槐木。

若真要制作護身符,當以桃木為佳。

而槐木,天生屬陰,它非但克不了陰邪,反而還滋養陰邪。

用槐木來當棺材,其目的就是養鬼。

「由此看來,這宮正初還真是閣皂山一脈的後裔,盡學些邪法妖術,如此我也就更加饒你不得了。」

……

數十里外,濱海酒店。

某房間里,站在朱砂圈子里的大公雞,突然發出嗚嗚嗚地叫聲,似乎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與驚嚇。

它的頭使勁地在地上磕,喙角不停地大力在地上啄,一直啄到嘴巴爛了血都流出來了,也不停下。

宮正初雙手捏著【請神指】,嘴中依舊念念有詞。

「咕咕咕……」

突然,大公雞尖叫了兩聲,翅膀一振,跳了一下之後,就當場暴斃而亡。

宮正初的【請神指】也在這時像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一樣,感到手指劇痛,急忙松開了手,再看那公雞,只見它的咽喉里開始冒出了黑煙來。

「怎麼回事?死了?」

宮正初也根本沒看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通過公雞的眼楮,隱約看到了些什麼,但並不真切。

說到底,他所會的這些法,強度都有限。

其根本原因是他境界不夠,駕馭不住更高的強度。

‘如果我能進入煉氣小成,剛剛通過大公雞的眼楮,我就能完全看到另一端所發生了什麼。

可惜,剛才我所看到的只是模糊一片,似乎是那小子身上發了一陣光?是什麼東西有這般威力?不但震散了我的觀測線,更是把我養在棺材里的那個小東西也給弄死了!

難道他身上有什麼護身寶物?’

‘宋雨晨這樣一個女人,熟如蜜桃,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也真不知道爺爺為什麼不準我早一點接近她。

她本就是大純陽體,我若是早點接近她,早點把她弄上床,我如今怎麼著也該是煉氣大成了。

何苦要等到現在?等到現在又有什麼區別?

爺爺只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可到底這個時機好在哪里,他也說不出來。

據我所查,在今年之前,她有一個有情無愛的未婚夫,卻什麼時候,跟陳靖這樣一個小男人勾搭在一起了?

莫非她還真的喜歡小女乃狗?’

「哼!」

宮正初一腳踢開暴斃的大公雞,既然此計行不通,那他只能另想它法了。

‘這次,那小子雖死不了,但也活不了太久的。想踫我看上的女人,就注定了你的結局。既然我養的那小東西因你而死,那他日,我就抽了你的魂魄,讓你來做替代。’

罵了聲晦氣,宮正初準備將那木頭雕像收起來。

在收之前,他雙手並攏,拇指往中間收,食指彎曲︰「請老祖回宮!」

儀式完成後,他才將木雕收進了行李箱。

卻就在他要站起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竟忽然看到他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在門口處,還有個男人半靠著門框,拿著一個金屬酒瓶,在往嘴里灌酒。

「你是誰?干什麼的?」宮正初將行李箱推到一邊。

「酒店不準玩火,你違規了。」門口的男人淡淡地說道。

「關你屁事?限你一分鐘之內離開,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宮正初警告道。

這是五星級酒店,而且是總統包房。

安保工作,還是很到位的。

只是,按理來說,以這酒店的安保,在這種時候,也不應該有人會來推門打擾才對。

「你可以叫一叫試試看。」

門口的男人喝完最後一口酒,忽然抓起酒瓶子就朝宮正初砸了過來。

宮正初反應倒也很快,趕緊偏頭一躲,那金屬瓶子擦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帶起了一縷血花,涼滋滋地生疼。

(今天就到這吧,忙了一天好累,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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