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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章 倔強的唐心悠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睡一會,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有個強壯的身體,曉北還等著他去救呢。

傍晚的時候,唐心悠回到如約而至回到秦宅,管家把秦父推出來。也許是秦父感受到唐心悠到來,還沒到餐廳就有些雀躍了,也是恨久沒有見到唐心悠了。

是餐桌上秦渃文關心道︰「唐沛呢,好久沒有露面,再怎麼不喜歡我們,也該回來看望下爹地 。」

「去國外旅游。」唐心悠不經意地回答 。

「噢,那是不是帶走了不該帶的人?」

「你什麼意思,說話陰陽怪氣,說到底他是你的弟弟 。」

秦渃文也不想再試探了,開門見山︰「曉北不見了,我懷疑是唐沛綁架了她,你最好告訴我他現在的位置,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兄弟,要是真的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

唐心悠把筷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拍,叫囂道︰「叫我回來吃飯,原來是這兒等著我啊,想請我吃鴻門宴啊,沒門。別說我不知道沛兒在哪兒,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不要忘了,蘇曉北是沛兒穿剩不要的舊鞋。」

唐心悠的話說得極其難听,但是沒有人趕阻攔她。畢竟她還頂著秦夫人的名聲,還有爹地尚在,對這個女人依舊念念不忘。

還好管家提前就把柯柯帶走了,就知道今天的晚餐注定不平凡。這麼小的孩子還是不要過早的接觸這些難看的嘴臉比較好。

「心悠,你太過分了。」老夫人發話了,「你進我們秦家也有二十幾年,我老太婆自問待你不薄。是的,我兒子現在成了廢人一個人,不能照顧你們母子,但是你們母子在秦家該得到的都得到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哈哈,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唐心悠指著坐在輪椅上的秦父,怒道,「你問問這個男人,他給過我們名分嗎?」

「到現在沛兒還是跟著我姓唐,可憐的兒一生不能和他的媽咪相認,只能叫媽咪姐姐。試問一下,你要是只能叫你的媽咪姐姐,你是什麼感受呢?秦大總裁?」

不置可否,在這一點上秦父確實虧欠唐心悠母子。但又是誰造成的一切,明知道秦父有家庭的人,當初非常插足進來,到頭來害人害己。

「我媽咪當初不就被你們害死的嗎?」

不提秦母還好,一提到秦母秦渃文就會情緒失控,童年惡夢的記憶離開浮現在腦海里。

「笑話,」唐心輕哼一聲,「那個蠢女人,不僅蠢得厲害,還短命,自己活不長就賴到我頭上了嗎?」

唐心悠如此的不尊重秦母,算是徹底激怒秦渃文。

當年在醫院門口那一幕還歷歷在目,當年小不太懂,後來當他再回憶時,就能清楚的明白了,女乃女乃為什麼會給他打那個電話。

說到底是接受不了唐心悠,但是知道秦母要死了,到底是兒媳婦不是自己親閨女,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利益權衡。

加之當時的唐心悠已經懷有身孕,秦老人自然天平失去平衡,倒向了唐心悠這邊。

這麼多年秦渃文一直對秦老人有意見,雖然表面上不表現出來,但心里很恨女乃女乃。如果當年女乃女乃不阻攔他,他一定會攔住唐心悠,不讓唐心悠去刺激媽咪,說不定媽咪就可以多活幾天了。

秦渃文深深地閉了眼楮,不想繼續回憶痛苦的過往,現在他只想找到蘇曉北。

「我再說一遍,我只要曉北平安歸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計較。」

秦老人太了自己的孫兒了,她焦急地對著唐心悠道︰「算我這把老骨頭求你了,把唐沛的下落說出來。我向你保證文兒絕對不會傷害沛兒,沛兒也是我的孫子,我沒有理由不疼愛的。」

「而且當年若不是我我……」老夫人忽然冒出沒頭沒尾的一句來。

秦渃文明白指的就是當年默許唐心悠去醫院「看望」秦母,才把秦母刺激得心髒病突發,一口氣上不來,才早早過世的。

可是唐心悠根本不理會老夫人,認為老夫人幫助她應該的。

在這個時候,秦渃文不想指責是誰對誰錯,他只想唐心悠快點交代唐沛的下落。

為了證明確實不會傷害唐沛,秦渃文在一旁附和道︰「唐沛也是我的弟弟,我不想弄得手足相殘。」

然後唐心悠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肯交代唐沛的下落。

秦渃文拿眼前這個女人毫無辦法,派出的人恨不得把整個S市都翻了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唐沛的蹤跡。

秦渃文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真準備使出最後的絕招,即使這樣做真的就與唐家母子決裂,他也不後悔。

如果有辦法,他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是唐家母子逼他的,他們做初一就修怪他做十五了。

還沒等秦渃文把文件拿出來,坐在輪椅上的秦父倏地半站了起來,歪斜著嘴臉用顫抖的手指著唐心悠︰「你,你你~」

然後猛地又跌坐在輪椅上,嘴角發怵,猛烈地抖動了兩下,嘴角吐出一口白沫整個人就不再動彈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在場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秦父就已經不行了。

很快秦父就被送往了醫院,剛才談論激烈的事情也就被暫時性的耽誤了。秦渃文更加憎恨唐心悠了,若不是秦父都看不慣她的嘴臉,又怎麼會從輪椅上跳起來指責她呢?

現在倒好,唐心悠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倒先把自己的老命搭進去半條。

「爹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秦渃文之前真的對這個女人太客氣了。

唐心悠這下整個人也被嚇癱軟了,之前在餐桌上的霸氣蕩然無存。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一直在哭泣,還在默默禱告希望秦父不要有事。

秦渃文都懶得看她這副嘴臉,真的讓人惡心,如果真盼望著秦父好,就不該當著他的面說那麼多過份的話,這不是明擺著刺激秦父嗎?

現在又在這里明擺惺惺作態,不知是做給誰看?

唐心悠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個護士都勸慰不了,倏地一下昏厥過去了。這也太夸張了,秦還沒有從急診室出來呢,唐心悠就先倒下了,戲都演過頭了。

唐心悠被送進病房,秦渃文完全不想再見到她。此時秦父已經從急診室出來了,醫生說情況非常不樂觀。像這種中風的病人,是不能夠受刺激的。絕對不可以大喜大悲,要保證平衡。

而秦父目前的狀態就是受了明顯的痛苦的刺激,導致整個情緒崩潰,大腦神經受到猛烈的打擊,情況非常的不樂觀。

現在必須立即送進lCU,秦老夫人一听終于支持不住了,一下癱坐在凳子上。若不是管家陪同,只怕會暈倒在地。

秦渃文讓管家把老夫人送回秦宅,他還想在醫院多陪陪秦父。送走老夫人後,醫生就把秦渃文請到了辦公室。

「秦先生,實在是抱歉,令尊的身體情況非常差,各項檢查指標都出來了,並不樂觀,還請秦先生做好心理準備。」

「還有多久?」秦渃文冷冰冰地問道。

醫生身子猛地一抖,有些懼怕︰「最多不超過一個星期,也許更快。」

醫生有些顫顫巍巍,說到最後幾個字簡直是頻住呼吸。畢竟秦先生不是一般人,這家醫院都秦渃文投資的。可是醫生只有醫術沒有發術,有些病人是救不活的,他們也很無奈。

醫生報告完病情後,心一直繃著,等待秦渃文發飆。他知道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把怒氣撒在下人身上很正常。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受點氣再正常不過了。沉默半響,秦渃文低低地說一聲︰「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

「是。」醫生怯怯地點點頭,麻溜地沖出辦公室。就怕總裁大人臨時反悔,逮著他一頓狂訓。

辦公室里就剩下秦渃文一個人,久久地沉思。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一天他不會難過,不會傷心。畢竟是爹地間接害死了媽咪,是爹地的錯。

秦渃文從心底是憎恨秦父的,覺得他是一個失職的丈夫,也是一個不負責的父親。

只是當醫生告訴他秦父快不行時,秦渃文的心猛地生疼生疼的。畢竟父子連心,血液里流淌的親情原來是割舍不掉的,無論從前的傷害有多深,在面對生離死別時,親人就是親人,再深的過錯都可以原諒。

秦渃文來到唐心悠的病房里,唐心悠恰巧醒了過來,正吵鬧著要去看秦父,幾個護士都拉不住她。

「放開她,讓她去。」秦渃文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護士們個個不再勸扯唐心悠,听從秦渃文的命令,離開了病房。

現在沒有拉扯唐心悠了,唐心悠卻又乖乖老實安靜起來,半靠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秦渃文實在厭惡這張臉,然而此刻卻不得不與她交談幾句︰「爹地快不行了,你若還有心,就去看看他吧?」

說畢秦渃文就離開病房,在關上房門的時候,听到從背後傳來的一陣哭泣聲。

聲音悲傷泣瀝極了,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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