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打破這道門?蚍蜉也想撼樹?可笑至極。」
「別說是你們?我告訴你,就是盤古親臨,要想打開這道門,也得累吐了血。」
沙仁影像得意洋洋。
他撇下鄭億,轉身朝著沙仁。
「怎麼樣?看到了吧,你所在這個世界有多不堪,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也不知道你每天是怎麼活的?想不想到這里來,跟我合在一起享福?」
沙仁早就听鄭億的傳音。
他按照鄭億的吩咐回答︰「當然想了。不過我想瞻仰瞻仰古盤神王的面貌。」
「那還不簡單。」
影像又從懷中掏東西。
看來他們將古盤的影像隨時放在身上,以便祈禱與朝拜。
畫像剛拿出來,還沒有展開
「神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影像痛苦的慘叫,口中大叫著饒命。
從他的雙腳開始。他的影像一點點的消失,就象烈日下的春雪。伴隨著慘叫很快消融不見。
沙仁臉色慘白,仿佛經歷一場大病。
「沙哥,你感覺怎麼樣?怎麼他融化了,你倒象受了重傷?」
鄭億關切地問。
「沒事兒,我的神魂受一點傷。這個影像仿佛是我神魂中的一部分。他的死亡給我的神魂造成了傷害。慢慢修煉就好了。」
「沙哥,你還沒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出現這麼一道門,門那邊為什麼會有一個跟你一樣的影像,你那幾句咒語為何就能將他呼喚出來?」
面對鄭億的一連串問題,沙仁苦笑連連。
「鄭哥,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能將我推測的說出來。方才我下來,在令狐兄弟與赤龍兄弟指引下,在空間中仔細盤查。」
鄭億扶著受傷的沙仁靠在石壁上坐下。
「他們說第一次下來的時候,因為地洞中充滿灰霧。他與鄭哥被偶然地分到兩個平行的空間,灰霧壓縮成灰球,平行空間就不見了。我覺醒了修為後,對灰霧和空間的存在非常敏感。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我感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那道氣息就是我自己的,但並不是我發出來的。」
他們說話的工夫,原本豎立在地洞中間的那道透明門隨著影像的爆炸消失不見了。
「我站在那里,腦海中自然就涌出那麼一段咒語。念出來就是鄭哥看到的樣子。出來另一個我,那個我仿佛是我的影子一般。」
「沙哥,你再讓透明門出來,我就不信砸不開?」
「我讓它出來。它就出來?它並不听我的,是因為我喚出了那個影像,才出現了門,現在那影像消失了,我也感應不到門的存在。」
鄭億雖然對沙仁的答案有些失望,但沒出乎鄭億的預料。
那道門果然不是沙仁喚出來的,而是跟著來歷不明的沙仁影像一同出現的。
令狐壯與赤龍不信邪,二人在空間中象排地雷似的,一點點的探索。所過之處暢通無阻,根本沒有什麼透明門。
二人泄氣地坐在地上。
「鄭哥,這下麻煩了,還不如不刺激那個影子,一直拖著他,直到想出砸門的辦法。」
鄭億白了令狐壯一眼。
「你這主意好餿。拖著他,你用什麼拖著他,你知道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是剛才那個結果,剛才他要展示所謂神王古盤的相貌,卻冥冥之中被神王阻止,這說明神王禁止泄露有關他的半點消息。凡是敢違禁者,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鄭哥,現在走到死胡同了,無法可想,不行,腦袋疼,我不想了,你們想吧。」
令狐壯一遇到難題便拋給鄭億,自己樂的甩手自在。
他跟赤龍二人象小孩子一樣玩起了拋球游戲。
手中的球便是乜猛壓縮而成的灰霧之球。
「你們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游戲。你們小心點兒,灰球破了,灰霧再出現在地洞,我們誰都出不去了。」
「沒事兒,還有沙哥呢?沙哥跟乜猛大叔一樣,都是玩球專家。」
令狐壯毫不在乎,將灰球高高拋起。
拋的太高了。撞到地洞的頂部
噗。灰球散了。濃重粘稠的灰霧瞬間籠罩了地洞。
「我讓你們小心些,你們不听。找不到出口了?」
鄭億埋怨令狐壯。
「沙哥,快出手吧。」
令狐壯自知理虧,請沙仁出手收了灰霧。
沙仁還未出手,灰霧有光點閃爍。
那道消失的門又出現了。還是在地洞中間位置。
灰霧的映襯下,透明門看的更清楚。
「門又出來了?鄭哥,你別埋怨我了。這可是我的大功。」
令狐壯又高興了。
這次鄭億他們學乖了,小心地靠近透明門。
門豎立在地洞中間,孤伶伶的沒有門框。
令狐壯從站的一邊繞,想到門的後面。
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他的腳步。
「灰霧有讓門出現的效用。這回放心大膽的砸。消失了再將他弄出來。」
令狐壯又要使用暴力。
「沒用的。沒听那個影像說嗎?即使是盤古大神親臨,不費大工夫也弄不開。」
「那就在這里干瞪眼?」
「先實驗幾次,是不是灰霧可以讓門出現?如果是的話,就能解釋羅瑛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洞里,她應該是被人從門里給送出來的。然後門那邊的人將門給屏蔽了。因為灰霧,那道門並沒真正消失,而是被隱藏起來了。我們第一次探地洞,你與赤龍跳下來,正好落在門那邊兒的平行空間。沙哥的影像也說,那邊也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听他描述,似乎還是一個非常美麗。特別讓人景仰的世界。」
沙仁收起灰霧,門消失,放出灰霧,門出現。只是門的位置並不固定。
有時候門即使落在鄭億等人的身後,鄭億等人還是在門的這一邊。
鄭億確定了這道的出現確實跟灰霧有關。
「既然我們進不了門,可以弄清這個地洞到底在什麼地方?」
「鄭哥,你糊涂了,這個地洞在段宜生的真身下面啊,還能在什麼地方?」
「不對,在段宜生的真身下面,是有人故意挪到這里來。」
鄭億讓令狐壯三人抬頭。
上面的出口變了,不再是段宜生的真身之下。
鄭億跟段宜生聯系。
「你還在地洞上面嗎?」
「神王,我在。」段宜生聲音顯的非常遙遠。
「你查看一下祭台下面的地洞。」
段宜生遵命查看地洞,他突然驚叫一聲。
「神王不好了。祭台下面什麼也沒有了,我地遁到下面,一直到了世外桃源。那個地洞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段宜生驚惶失措。
「不要急,你不用在祭台那里守著了,我們沒事兒。你真身下面的空間是有人故意挪到那里的。現在羅瑛出去了。地洞完成了使命,應該已經回到了它原來的地方。我們就在地洞里,要進一步查明真相。」
鄭億囑咐段宜生不得大驚小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張。
「鄭哥,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洞是會移動的?」
鄭億︰「我雖然沒跟段宜生聯系,卻一直在感應著他的位置。我發現他跟我們位置一直在發生變化。而且是不斷的遠離,我就知道這個地洞在無聲無息的移動。直到頭頂的出口不是原來的樣子,再也不變了。確定這個地洞已經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地洞上方有一個小小出口,出口蓋著厚厚的鐵門。
從鐵門黝黑的材質上,就知道這個鐵門非常沉重結實。
令狐壯的原則就是暴力解決一切。
「那道透明門我弄不開,這個鐵門應該不在話下。」
「砸是肯定能砸開,但是若砸開了,我們也就被人發現了,除了跑路,什麼也情報也得不到。」
「鄭哥,不會吧?」
鄭億說的有理,令狐壯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