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胖子為何能吃那麼多,就是因為他體內這只蟲子,這只蟲子可是寶貝,可以吃掉你體內做祟的邪氣。正是克制你病癥的好藥。」
沙仁忍著惡心,吞下了惡魔蟲。
「連夜送這兩個家伙走,完成最後一步,你不但病體痊愈,而且可以榮登仙班,再也不是凡人了。」
烏巢禪師拿一桿禪杖。
「這個給你,我教給你的那些天罡變化之術你還記得吧?」
「記是記得,只是施展不出來,我不能修煉。」
「哈哈,你完成了最後一步就能修煉了。趕緊走吧。時間不早了。」
烏巢禪師又取出一只口袋說了一聲收。
鄭億與朱剛烈被裝進了口袋
「跟我走。」
烏巢禪師提著沙仁化成一道黑風。向西急馳。
那杯酒下肚,鄭億的腦袋嗡了一聲,猛地陷入昏沉。
他暗叫不好,中了沙仁的詭計。
在即將失去神智的最後一瞬間,鄭億施展內視術,神識鑽進了自己的識海。
只要識海不被對方控制,還有翻盤的希望。
鄭億此時所進的識海,是上太老君傳授給他的天罡仙法形成的。並不是他讓金神藏匿起來的原來的識海。
碧波蕩漾的識海千里冰封,一片蕭條。
他來晚了,識海已經被封了。
他催動仙力,溫暖的風在識海中吹起。冰封的識海冰塊松動。慢慢開始融化。
一只巨大的牢籠從天而降。將鄭億的神識倒扣在里面。
牢籠似乎有禁錮仙術的作用,鄭億再也無法催動仙力。
「滾開。禁錮我的主人,好大的膽子。」
金神不知從哪里跳了出來,一棒將牢籠打了個稀巴爛。
鄭億重得自由。
「為什麼這樣?這是什麼東西?」
堅固的牢籠在金棒下現了原型,一堆爛草根,樹枝交叉編織在一起,很象一只鳥窩。
「烏巢禪師嗎?那個老家伙的弄的鬼。這種爛鳥窩他多的很,不然枉叫了烏巢。」
「烏巢禪師,你說是那個邋遢的老頭子?你認識他?」
「有很深的印象,齊天大聖在他手里吃過大虧。這家伙沒有別的。就是有數不清的鳥窩,每一只鳥窩都是一個陷阱,一個牢籠。你若是跟他打交道,你可小心著點兒。」
「我知道了。你先躲起來吧。我還有另一層修為的事兒,千萬不能暴露。」
金神倏的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將鄭億的另一個識海藏到了哪里。
烏巢禪師把昏迷不醒的鄭億和朱剛烈裝進口袋,帶著沙仁,化成黑風,向西方而去。
他的騰雲術很快。
「到地方了,下面全靠你自己了。我走了。」
沙仁與裝著鄭億二人口袋都留下了。烏巢縱起雲頭不知去向。
正是半夜三更,曠野死寂,秋風入體,遍體生寒。
沙仁眨著眼,極目四處看。
除了天上點點星光,再沒有一絲光亮。
「禪師,師父,法師,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呢?你要怎麼做?」
腳下一片漆黑,也看不到路在哪里。
沙仁不敢走動,更不敢大聲叫嚷。
他害怕叫嚷聲惹來鬼怪或是猛獸。以他的病弱之體,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受死。
「法師,你在哪里呀,嚇死我了。」
沙仁極力壓抑著嗓子,不敢高聲,又不得不喊。
漆黑的夜里,沙仁想起自己與烏巢禪師相遇的那一幕。
沙仁本是長安城一個富家公子,無奈從小身體孱弱。
他這個病非常奇怪,每七天胸月復間必會疼痛難忍。疼的恨不能死去,然而又死不了。
為了這個奇怪的病,沙仁家幾乎請遍了天下的名醫。
吃了無數的藥,病痛還是如約而至,一點都拖延不得,疼痛來時,仿佛有刀劍穿刺,五髒六腑如被刀割,那種痛苦根本無法忍受。
沙仁徹底死心了,接受了病癥無法治愈的現實。
要想不受病痛的折磨,除非死了。
沙仁實在無法忍受非人的疼痛,他數次輕生。
刀砍刀折,劍刺劍斷,上吊不是繩斷就是掛繩子的樹枝折斷。喝毒藥,結果象是喝了蜂蜜,那種一滴就能毒死十頭大象毒藥,沙仁喝的撐的走不動路,還是屁事兒沒有。
沙仁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花樣作死,老天爺就是不收他這條命。只能每七天體驗一次利劍快刀刺胸之苦。
就在沙仁絕望之際,烏巢禪師出現了。
他告訴沙仁,沙仁的病有治,但是條件有些苛刻。
沙仁听了烏巢禪師的話,仿佛在暗夜中看到一道光,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條件苛刻?你只要說出來。沒有用錢擺不平的東西,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困難都不叫事兒。
烏巢禪師微微一笑。
「世間的錢根本沒用,你家的錢倒是不少,你的病還不是一樣治不好。」
「法師,你說用什麼?我一定會辦到?」
沙仁要把這個唯一能治病的機會牢牢抓住,絕對不能錯過。
「需要你殺九個和尚。並且將這個九個和尚的頭骨制成骷髏項鏈。」
一听說要殺人。沙仁的愣了一下。然後狠狠一咬牙。
「不就是九個和尚嗎?沒問題,我找幾個殺手,殺九個和尚不難。」
「你要自己動手。」
沙仁從小到大別說殺人,就是一只雞都沒殺過。
為了自己的病,沙仁豁出去了。
「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是法師,你也看到了。我這樣的殺人,不被別人殺就不錯了,太瘦弱了,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我早就考慮到了,我傳給一套仙法,憑著仙法,別說殺和尚,就是讓你殺老虎,都輕而易舉。」
烏巢禪師傳給沙仁一套天罡正法。
沙仁高興的快要飛起,終于登上人生巔峰。從凡人變成了仙人。
然而沙仁高興的太早了,仙法是真的。身體中開闢形成了識海,但是卻不能施展。
「唉,你的身體太弱了。又沒有一點基礎,當然不能施展,你完成了那些條件,自然就能施展了。」
「法師,我有了仙法不能用,跟沒有一樣,還是殺不了和尚,完不成條件啊。」
沙仁貓咬尿泡空歡喜,狗啃骨頭干咽唾。空有一身仙法不能用。
他焦躁用拍著桌子大叫。
厚重的八仙桌子碎成了爛木頭。
只用了一掌,就拍碎了沉重堅固的桌子。
沙仁愣住了,久久無語。
「你還說沒用嗎?雖然你不能施展仙法,但你的身體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造強化。早已不同常人。還覺得難嗎?」
沙仁動動胳膊,身體中內力激蕩。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現在的你,上山打的虎,下水擒的龍。」
「謝謝法師。我馬上就去殺九個和尚。」
「回來,你知道要殺的是哪九個嗎?」
「和尚多的很,相國寺里全都是光頭,隨便找九個殺了。」
「呵呵,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若是隨便九個和尚,那還算什麼苛刻條件。你不能在長安城里殺,得去西方流沙河。在哪里殺。」
「流沙河?那是什麼地方?馬上就走。明天就是病發之日,我一刻也等不得。」
烏巢禪師給了沙仁幾顆丹藥。
「病發之日服下一顆。疼的不那麼厲害了。至于何時去。等到長安城中出現一樁大新聞的時候,就是你該行動的時候了。」
「大新聞?什麼才叫大新聞?」
「長安城中會來一個叫朱剛烈的黑胖子,此人特別能吃,能吃到什麼程度呢?到時你就知道了。此人到了,你便將他請到相國寺。」
「然後呢?」
「我怎會教給你怎麼做,現在只有等。」
沙仁在相國寺租一個間客房,常年住在這里。
住了足有三個月,那些丹藥快吃完了。
長安城終于發生一個轟動的大新聞。
城中來了一個超級能吃的人,這個人名叫朱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