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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山道長,你還認識我啊,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才一年不見就這麼老了。境界不進反退了吧?」

鄭億全身插著好幾根骨槍,骨箭,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鄭億可不想在沖山面前丟了面了,打死不低頭,餓死迎風站,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跟沖山道長開玩笑。

「鄭億,你不是有那個……那個……」

沖山道長對鄭億的玩笑沒有回應,驚異于鄭億也會落到白二姐手中,他知道鄭億有一個空間,遇到危險可以隨時躲進,有空間的鄭億近乎于無敵。

鄭億朝洞壁上努了努嘴,又朝赤龍看了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是那種拋下朋友獨處逃跑的人嗎?」

沖山這才看到牆上還掛著一個呢?

「令狐壯小友也被抓了?」

令狐壯不知道中了白二姐的什麼妖法,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可自拔呢。跟想像中的寧樂不停地說著悄悄話。

「喲,沒想到啊,你們還都是老朋友呢?好啊你們敘敘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嗯,四個大小伙子,想想就美的很。」

白二姐打了個呵欠,重新躺下。

「我先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在一起來玩個游戲,正好你們來了,可以做沖山的替補,讓我的沖山哥好好休息休息,恢復體力。沖山哥哥,你不會吃醋吧,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好。」

「二姐,你不能睡,我有話給你說。」

「嗯,沖山哥哥,你想說什麼?你說什麼我都愛听。」

白二姐媚眼如絲,光波流轉,粉面含春,沖山心中蕩漾,趕忙低了頭,不敢直視。

「這幾個人都是我的朋友,曾經救過我的命,你能不能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你自己又不中用。那不是坑了我嗎?不行不能放,再說了。我還要將他們押解到妖族禁區呢,逮住了鄭億,那可是天大的功勞。說不定大妖王一高興傳授我一套無上的修煉法訣,我就不用這里生活了。」

「二姐,我知道你還在恨我。如果你放了鄭億,我會給你做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那天我逼走了你,深夜無人我總是以淚洗面,後來我學有所成。便以游歷天下為名出了仙鶴門,我大半生都在外面漂泊,就是想找到你。向您懺悔,沒想到世事無常,我找到了你,你卻走上這條道路。」

白二姐陰晴不定。

鄭億與赤龍听得稀里糊涂。

這個沖山的話听起來倒象是給白二姐認罪一般。

「沖山,你不用給我懺悔,從你轉身放棄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情誼可言。你根本也不用找我,我繼承了白骨夫人的衣缽。一個人在鶴鳴嶺逍遙自在,你找到了我,見我這副樣子,你做為一個名門正派的大弟子,肯定要降妖除魔。而我呢,因為你的到來,勾起我心中的不堪回首的過去。你以為愛與恨都那麼容易消除嗎?」

「二姐,我知道我負了你,百死不能贖,但鄭億他們都是無辜的,你何必又要害他們?而且我見你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悔恨,一心想對你好,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在乎。」

「他們無辜,他們是大妖王點名要捉拿的人,怎麼會無辜,說這些你也不懂。你真的心中充滿了悔恨?真的不在乎我變成了什麼樣子?」

沖山忙不迭的點頭。

「呵呵。」白二姐呵呵冷笑,她從床掏出一張金色的符咒。

「這是專門克制我功法的符咒,是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沖山,沒想到今天你還對我謊話連篇,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就那麼虛偽嗎?不敢光明正大的降妖除魔。我就是妖魔鬼怪,不是從前深愛著你的那個什麼也不懂,傻傻的白二姐。」

「二姐,我要是用早就用了,何必還要讓人發現。你冤枉我了。」

「沖山你別狡辯了,你就是饞我的身子,才一直忍到現在,我說的沒錯吧?」

沖山蒼老臉上泛起紅暈,看來是讓白二姐說中了。

「沖山,我念著我們過去的那點情分,不想殺了你,只想讓你死在溫柔鄉里。死我的懷里。那樣對你來說是一種贖罪也是一種解月兌。」

「我死可以,你能不能放了他們?他們真的是我的朋友,再說了你想要的修煉功法我也可以教給你,不用貪戀那個大妖王的功法。」

「哈哈,你要笑死我嗎?」白二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仿佛沖山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與這幾個籠子里的人相比如何?」

沖山不明其意,

「我不如他們。」

「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稀罕你的功法,你可別逗了。我絕對不會放了他們。他們在你累了的時候,正好可以頂上你的崗。讓你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你可以活的時間久一點兒,這也是我對你的仁慈。好了,你既然已經睡醒了,那別閑著。來吧。我也不睡了。」

白二姐說著,虛空一抓。

沖山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繩索拉著,一下子倒進了白二姐的懷抱。

沖山掙扎著。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妖族都被困在禁區,你為何會獨獨在鶴鳴嶺?」

「告訴你也無妨。我師父白骨夫人當年就是在天劫中死去的一具白骨化成的。她一點真靈不滅,天劫中大量死掉的人成了她修煉的階梯才有今天的成就,可惜的是,她終究沒能逃過五衰的命運,最後關頭沖擊失敗,這才便宜我白二姐。妖族禁區成立之初,我師父還不成氣候,所以逃過了妖族禁區的束縛。」

「唔。唔。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沖山努力在白二姐懷抱中抬起頭。

「有屁快放。老娘的耐心快用盡了。」

白二姐不耐煩了。

「你連鄭億都治的住,鄭億的修為據我觀察已經相當厲害了,你都能輕易抓住,你為何不獨立為王,還甘願听眾白相與慶師的命令,當他們的跟班?」

「世上萬物,一物降一物,鄭億他們修煉的都是堂堂正法,修煉的時間又極短。沒有那麼多的對敵經驗。令狐壯走白骨奪魂步的時候,鄭億三人就中了我的白骨之毒。白骨之毒就是大羅金仙聞了也要骨軟筋酥,何況鄭億與赤龍。」

「這麼說我也中了白骨之毒了唄?」

「聰明。」

白二姐叭在沖山臉上親了一口。

鄭億看的一陣惡寒,那滿臉的皺紋虧她親的下去。

「那你還忌憚那張符咒干嘛?我都中毒了。」

「嗐,當年你始亂終棄,寧願進入道門修煉也不要我,你可知我已經懷里你的骨肉?」

「啥?你懷了我的骨肉?」

沖山大驚。,

「就是因為你的決絕,我被仙鶴門上下的人唾棄,傷心過度,來到鶴鳴嶺,體力不支,昏倒在地,神智清醒的時候,就已經身在白骨洞,是師父白骨夫人救了我。我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沒想到白骨夫人因為五衰。沖擊修煉天人大關失敗,面臨魂飛魄散的結局,她一身修為不想一起消散,便將全身的修為都傳給了我。師父臨終時,告誡我,我有了這身修為,再加上神鬼莫測的白骨毒,足以自保,但是一定要小心讓我懷孕的那個人,也就是你。」

「為什麼一定要小心我?」

「因為我的身體中殘留著你的血脈。因為命運克制的關系。別人施展那張符咒或許沒用,但在你手里,卻足以制我于死地。」

「開玩笑,不可能的。」

沖山趁白二姐不備,將那張符咒下子貼到她身上。

白二姐飛起一腳。沖山被凌空踢起。狠狠撞到洞壁。

「二姐,你根本沒事兒,你就是騙我。」

沖山口中鮮血狂吐,手中還緊緊攥著那張符咒。

「沖山,你敢害我?你還想害我?」

白二姐面沉似水。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沖山。

沖山一下子抱住白二姐的小腿,臉貼在白二姐的赤腳上。鼻涕眼淚加上口上的血跡噌了白二姐一身。

白二姐雙腳踩著沖山的臉。

「沖山,我給你臉,你不要,別怪我不客氣。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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