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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重返鄭府

鄭億一行人連夜被鄭壞水請進鄭府。

一行人出了客棧前往鄭府,正來到中央大街,被一隊盔明甲亮,如狼似虎的士兵攔住了去路。士兵們打著獅陀國禁軍的旗號,旗子上繡著獅子的頭像。

帶頭軍官不由分說,命令士兵︰「給我拿下進城做亂的強盜。」

鏗鏗鏘鏘,兵刃相擊,士兵拔出明晃晃的鋼刀。上前拿人。

「慢來,慢來,你們是哪一部分的兄弟,我們是自己人,不要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了,」

鄭壞水越眾而前,抱拳作揖,跟軍官交涉。

軍官鼻孔朝天,哼了一聲。

「你是什麼東西?誰跟你是自己人。你是哪座山上的匪首,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鄭壞水滿臉堆歡,昔日的囂張氣焰全無,他對于平頭百姓當然是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對上真正的朝廷命官,他立刻矮了半截,不敢有絲毫蠻橫之語,生怕惹怒眼前這位軍爺,給他的脖子上來一刀。

「軍爺,你看這個,」鄭壞水忙不迭地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我是鄭府的管家,因為我們大夫人突發疾病,特地請醫生入府診治,還請軍爺方便方便。再說了我們老爺是獅陀國的兵馬大元帥,說不定,你還在我們老爺手下當差呢?」

軍官勃然大怒,揮起馬鞭當頭抽下。

「你跟誰攀交情,鄭元帥家會有你這麼違法亂紀的管家嗎?宵禁還是鄭元帥自己立的規矩,豈能讓自己的家人破壞。」

鄭壞水不敢發怒,忍著氣陪小心說好話,還暗暗塞給了軍官一大錠金子。

軍官臉色稍霽︰「檢查檢查轎中之人,如果真是大夫,就放你們走。」

「啪」地一響,轎簾開處,一個魁梧的軍官出現窗口。

「拿出你的證件。」

鄭億早有準備,為了做戲做足,鄭億與令狐壯根據自己的回憶,將獅陀城中假扮大夫所需要的證件描述給盤天,盤天根據他們的早已給他們準備了全套足以亂真的證件。

「軍爺,這是我的行醫證,你過目。「

「關仁,關壯。你們是什麼關系?」軍官盯著證件上的名字,又看了看鄭億二人。

鄭億化名關仁,令狐壯化名關壯。

「他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徒弟。跟我學藝的。」

軍官在證件上摩挲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毛病,將證件還給鄭億。

「走吧。這麼年輕,能有多高的醫術,如果你醫術真高超的話,我還能推薦你們入太醫院。」

「謝謝軍爺抬愛。」

那個軍官對鄭億二人還挺客氣。他告訴鄭億,自己是獅陀城禁軍教頭,屬于當今聖上的直接管轄,所以不並怕鄭玉山。最近幾天獅陀城發生了好幾起凶殺滅門案,被殺者的職業都大夫,聖上龍顏大怒,責怪禁軍夜巡不力,命令禁軍加大力度夜間盤查,務必盡快抓到凶手。

禁軍軍官驗看了鄭億的證件,手一揮放行。

鄭億順利進了鄭府。

鄭壞水安排二人住下,現在夜已深,有什麼事兒明天早上再說吧。

第二天,鄭玉山特地請假沒有早朝,他已經得到了消息,鄭壞水找來了兩個所謂神醫,據說,這兩個神醫有起死回生的絕妙手段。

鄭壞水將自己親眼看到的情況向鄭玉山匯報。

「那條狗都被我把腦子打出來了,竟被那兩個神醫治的活蹦亂跳,身上連個傷疤都沒有。還有,老爺,你看我的鼻子,在客棧里被狗給咬下來了。」

這小子將狗咬自己鼻子的事兒活靈活現,繪聲繪色地說給鄭玉山听。

鄭玉山模著胡須。

「王大夫說他曾經將一個死了多時的孩子給救活了,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但願他能手到病除把圖兒的病治好,這幾天聖上還問過我,今年年底卸任大元帥,讓圖兒繼任的事兒。聖上問我是不是圖兒身體有恙,如果身體有病,絕對不能擔任獅陀國兵馬大元帥。」

「啊,我們的消息封鎖的很嚴密了,是誰走露了消息?」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只告訴聖上,圖兒得的只是小毛病,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事不宜遲,趕緊把神醫叫來給圖兒治病吧,聖上說過幾天要召見圖兒,明面上是慰問,實際上探听虛實。千萬要趕在見聖上之前,讓圖兒恢復健康。」

鄭億二人來到鄭圖的住處,還沒進院子就听到里面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

「這算是故地重游嗎?想方設法逃離鄭府,今天又主動進來了。」

離著很遠,鄭玉山和鄭壞水停步不前。

「神醫,我兒子就在里面,你們自己去看吧,我們就不去了。」

看來鄭圖的病又惡化了,作為親生父親都不願意接近鄭圖了。

有家人打開緊鎖的院門,鄭億二人進了院子。

家人逃跑似的閃開了。

迎面飛來一塊磚頭,鄭億頭一歪閃過。

「好哇,你來陪我玩了,我們來打架好不好?」

對一個骨瘦如柴的漢子披散著頭發,赤著雙腳,對著鄭億二人鼓掌大笑。

這才幾天不見,鄭圖大變了樣。

魁梧的身體消瘦的象一根竹竿。仿佛風一吹就倒。

鄭億還沒說話,鄭圖又呵呵大笑,手一甩,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飛向二人。

「你們敢不跟我玩,我是你們的爹,乖兒子,快嘗嘗爹給你們的好吃的。」

鄭圖果然還是跟剛瘋的時候一樣,見誰都要當誰的爹。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惡臭。

「我……這家伙真是瘋了。」鄭億二人躲過,看清了扔過了東西,不由的惡心,原來這家伙把自己的排泄物抓起扔過來了。

天女散花狀粘在牆壁上。整個院子散著臭氣,根本呆不住人。

怪不得鄭玉山和其他人都不肯跟著過來,鄭圖不光語言暴力,行為也非常乖張,誰也受不了他。

又不能捆著綁著,只能將他關在院子里。

「動手,先把他給我穩住。」鄭億喝道。

令狐壯捏著鼻子,趁鄭圖彎腰尋模可以扔的東西的當口,一個虎跳,一拳砸在鄭圖的腦袋上。

「咚」鄭圖應聲而倒。

鄭億快速點了鄭圖的黑甜穴,鄭圖渾身癱軟,昏睡了過去。

「來幾個人搭把手,把他抬到干淨的地方。這里跟個豬圈似的,怎麼治病啊。」

鄭玉山慌忙命令家丁將鄭圖抬出來,抬到一個干淨的房間。

鄭億讓人將鄭圖扒個精光,扔到水桶里洗了十幾遍,總算是將鄭圖身上的味兒洗淡了許多。

「我治病是不能外人觀看的。所以還請鄭元帥回避。」

鄭億還是老規矩,他治病的時候,不能讓外人在場。令狐壯客氣地將鄭玉山等一干人請了了出去。

不大會兒,屋里傳來人的慘叫,那鄭圖的聲音。

好幾次鄭玉山忍不住要進去。令狐壯堅決攔下了。

這種撕心裂肺的叫聲持續了足足一頓飯的工夫,屋子恢復了寧靜。

「進來吧。」房門打開,鄭億將鄭玉山等人放進來。

鄭圖躺在木桶,泡在水里,清亮的水已經變成墨綠色,隱隱有一股腥味兒在屋內彌漫。

「大少爺的病不好治啊。」

鄭億的第一句話讓鄭玉山心涼了半截,可以起死回生的人都治不好,看來鄭家要完了。

「大少爺是被人下了詛咒,正好于今年發作。從下詛咒的手法來看。大少爺中蠱的時間應該在二十三年前。詛咒的手法非常高明,控制發作的時間也正好卡在今年。」

「那就是沒辦法了?」鄭玉山臉似寒冰。

「辦法有,但是不能著急,大少爺的病情暫時被我穩住了,要想徹底除根,沒有一兩個月不可能做到。」

一听還有希望,鄭玉山舒了口氣。

別說一兩個月,只要趕在卸任大典治好鄭圖就能保住鄭家的榮耀地位。

「大少爺二十三年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被人下了詛咒?如果能盡快找到下詛咒的人。取得那人的解咒方法。大少爺的病迎刃而解。」

「二十三年前,那個時候圖兒出生不久。辦百日宴的時候,來的賓客也全都是我們家的老朋友,不會有人下此毒手,再說了,這些邪門歪道他們也不會啊。」

鄭玉山苦苦回憶著二十三年,時間過的太久遠。他實在想不起來。

「你慢慢想。在找到下詛咒人之前,大少爺只能暫時維持,慢慢去除病根。」

「爹,我好餓啊。」

木桶里的鄭圖醒了,他見到鄭玉山的第一句話就喊餓。

鄭玉山大喜,一迭聲的叫上飯。

鄭圖自從發病就沒好好吃過一頓,今天不但知道餓了,還認人了。終于管他叫爹,而不是自稱他的爹。

「我初步判斷,病源全在這個長命鎖上。」

鄭億將從鄭圖身上摘下來的一個金鎖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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