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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鼻子掉了

鄭壞水見到活蹦亂跳的小狗,訝異的瞪起了三角眼,這小子活這麼大沒見過如此神奇的手段。那條小狗是他親手打死的,他下手有多重心中有數,那一棒子狗頭幾乎都碎了。經過鄭億的手段,不但起死回生,而且絲毫沒有受過傷的痕跡。這要是推薦給鄭玉山,治好少爺的病,那他鄭壞水在鄭家的地位更高的不得了。想到這兒,鄭壞水立刻滿臉堆歡。

「還真有兩下子,老板,你這個店里幾條狗?」

店老板跟伙計看到鄭億神奇的醫術也被驚呆了,听到鄭壞水問話,這才回過神。

「回管家老爺,小店就這一條狗。這就是剛才那條狗,如假包換、」

鄭壞水模著下巴,眼珠子亂轉。

「神醫,真是神醫啊。」他豎起拇指稱贊不絕,「抓住狗,我要親自檢驗。」

那條狗被鄭壞水一棍給打死,然後又被鄭億救活了,鄭壞水給它的心里留下了極大的陰影,知道這個三角眼的家伙是個壞人,一心想要它的狗命。

家丁惡奴堵住門口,防止驚慌的小狗奪門而出。

店老板雖然心中不忍,但惹不起鄭壞水,抱著狗安撫了幾句,放在鄭壞水跟前。

鄭壞水手伸進狗腦袋里,細細模著。小狗緊夾著尾巴,嗚咽地低叫個不停。一灘水從它兩腿間流了出來。

鄭壞水扇著風,另一只手沒有模到狗頭上有任何傷疤。

這小子頭湊到狗臉前,三角眼左看右看的檢查,生怕鄭億用障眼法糊弄自己。

害怕已極的小狗見那個打死自己的壞人離自己這麼近,極度驚恐下,在店老板懷里拼命扭動,店老板手一松,狗子掙月兌了,惡狠狠一口咬在鄭懷水臉上。

鄭壞水大叫一聲,捂著臉在地上打滾。

小狗趁著人們混亂成一團,跳下地,一溜煙跑沒影了。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鄭壞水的手拿開,

「啪嗒」一塊肉從他臉上掉到地上,滾了幾滾。

人們拿藥的,抓狗。止血的,驚叫的,亂哄哄的象被捅了的馬蜂,好幾雙髒腳從那塊肉踩過。

「別,別,別動,那是我的……」鄭壞水又疼又氣,嘴里亂吼。人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啥。

鄭億和令狐壯笑的憋紅了臉,他們看的清楚,小狗給鄭壞水的那一口可真狠,一口那將小子的鼻子咬了下來。

地上被人們踩來踩去就是被小狗咬下來的鄭壞水的鼻子。

鄭壞水傷口疼的要死,眼看自己的鼻子被踩成了肉泥,分不出顏色。急的直叫。

「趕快叫大夫。快給管家老爺治病。」老板與伙計們嚷嚷著。

「肅靜,你們給我住嘴。」因為沒了鼻子,鄭壞水說話囊囊的。象悶在葫蘆里。「找什麼大夫,神醫就在面前,到哪里找大夫。」

這小子強忍著疼痛,喝止了慌亂的諸人。

諸人這才明白,神醫就在這里,還到哪里請大夫。

「二位神醫,趕快給我們管家治病,」那幾個家丁蠻橫無比,求人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式。

「我們通過考驗了吧?通過考驗就走吧,鄭府夫人不是病了嗎?」

鄭億根本不理家丁的茬兒,收拾東西就要走。

「你們都給我閉嘴,怎麼跟神醫說話呢?全給我滾出去。」鄭壞水把那些家丁惡奴罵了出去。

「神醫,你不要怪我先前無禮,請神醫救拔救拔。」。

鄭壞水捂著臉,血水淋淋,慘白的臉上紅一塊花一塊,象一塊會動的尿片子。

店老板跟伙計也一起給鄭壞水求情,他們給鄭壞水說話,並不是因為要巴結他,而是怕事後鄭壞水的報復。

鄭億明白店老板和伙計的苦衷,他可以對鄭壞水的傷甩手不管。卻連累了客棧。

「伙計,給管家治治吧,既然我們能在客棧里遇到,也算是有緣。」鄭億吩咐令狐壯開始治病。

令狐壯不情不願,慢慢騰騰,口中嘟嘟囔囔,磨磨蹭蹭地打開醫箱,拿出治傷的一應工具。

處理了傷口上的血跡。拿起地上踩的不成樣子的鼻子。好歹清洗一下。

「我要開始治病了,你拿著鼻子,自己往傷口上按。記住心要誠,千萬要記住,心要誠。不然會治不好的。」

鄭億讓鄭壞水自己拿著鼻子按上去。

鄭壞水拿著鼻子,猶豫不決。

「神醫,你不能給我安上嗎?我自己弄心里發毛。」

「你的鼻子你不安誰安,只有你自己才能治好,」

令狐壯煩了。

「我說你還治不治,要治就自己安,那麼多廢話,再耽誤一會兒,血氣跑光了,想按也按不上了,就當個沒鼻子的丑八怪吧。」

「好,我自己按。心要誠,心要誠。」

鄭壞水不敢再嗦,傷口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鄭億讓他做什麼他就什麼。

鄭億念了幾句咒語。

令狐壯仔細一听,差點沒笑出聲來。

鄭億念的所謂咒語是︰「前 轆不轉後 轆轉思密達。」

令狐壯心里笑開了花︰「我的鄭哥哪里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怪話。」

鄭億念了幾遍,朝鄭壞水臉上吹了口氣。

「按。」鄭億大喝。

鄭壞水用力朝傷口上一按。錐心刺骨的疼痛由腦海中發出。他劇烈的咳著,眼淚鼻涕齊流,啊啊的慘叫。

家丁惡奴都在房外等候,听到他們的主子不象人聲。踹開房門闖了進來。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

鄭壞水的傷口恢復如初,他叫人打水洗臉,血跡洗去,還是那一張雪白的大臉,五官俱全。

「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多了東西?」

鄭壞水傷全好了,心情大好,他正要吩咐人備轎請神醫入府,卻發現人們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模樣。

「管家老爺,我不敢瞞你,可又不敢說,你自己看吧。」

有人遞過一面銅鏡。

鄭壞水攬鏡一照,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在地。

鼻子是長好了假,但是安倒了,大頭沖上。鼻子與臉蛋已經完美的融合,嚴絲合縫地長在一起,光滑的象剝了皮的雞蛋,就是大頭沖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啊,怎麼會這樣?」

鄭壞水急了,想發火又無從發起,鼻子是他自己安的,怪不著別人。

「神醫救我。」鄭壞水無法,只好哀求鄭億,「我這個樣子無法出門見人。更沒法在鄭府當差。神醫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千萬給我治過來。」

「這個樣子不當吃不當喝,就這樣唄。」

「不行,這成了怪物了。可憐可憐我,給我整整鼻子。」

這小子真拉的下臉,拖住鄭億哭哭唧唧,說什麼也不要鄭億出門。

「治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怕受罪。」鄭億拿過刀,「割掉重新安正。」

割掉重弄,鄭壞水想想就怕的很,他非要鄭億不要動刀。還得治好鼻子。

鄭億從懷里掏出一粒丹藥,均勻地涂地鄭壞水的鼻子上,用力一擰,硬生生將鄭壞水的鼻子給扭正了。

鄭壞水還沒反應過來,鼻子已經長好了。

他對鄭億千恩萬謝,叫人備了小轎,抬著鄭億和令狐壯連夜進鄭府。

「哥哥,你可真好心。那麼壞的人你都給治,你不會真當自己是醫生,醫者父母心了吧。」

鄭億和令狐壯坐在一頂小轎里,令狐壯見無人,低聲對鄭億抱怨。在客棧里,令狐壯就對鄭億救鄭壞水的行為非常不滿,但他一直忍著,到了此刻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兄弟,你以為我不想懲治他嗎?但懲治他的方法很多,何必連累他人,你沒看到店老板和伙計的樣子。幾乎都要崩潰了。我們不給鄭壞水治病很容易,但他的這種傷隨便高明一點兒的大夫都會治,你想鄭壞水治好傷,會放過客棧嗎。為了不連累客棧的無辜人員,我才給他看病。」

「哥,給他治好後,你就保住他事後不找客棧的麻煩,這種人渣就是蒼蠅變的,幾乎見血就營營,怎麼會放過敲客棧竹杠的機會。」

「放心吧,我已經采取手段了,如果他執迷不悟,自有業力纏身。懲治他的人自會出現。」

「說的好玄乎,我拭目以待吧,看看你說的準不準。」

「師父讓我這麼做的,準不準我也不知道。」

二人悄聲說著話,小轎停住了。

前面有人攔路。鄭億打開轎簾,大街上有一群士兵將鄭億一行團團圍住,

「站住,你們是哪里來的的賊寇,竟敢公開流竄城內做案。來人哪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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