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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柚半眯著眼楮朝聲源去望了過去,只見一個頂著將軍肚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一看面相便像個小人,那肥頭大耳的模樣想來平日更是沒少撈油水。?

方才還呆立住的小廝見了來人,連忙殷切的迎了上去。

「徐掌櫃,你來了。」?

徐掌櫃眼看鼻子,鼻子觀天的睨了小廝一眼,?方才頗為不屑的嗯了一聲。

「你就是這翠玉坊的掌櫃!」女子的嘴角勾弄著一抹嗤笑,將人上下打量了一圈。

「正是。」?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可絲毫沒看在眼里。

「從現在起,你不用來了。」?女子冷冷一笑道。

仿似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徐掌櫃咯咯的大笑了起來:「姑娘莫不是搞不清狀況吧?」

聞言,一旁的孟拂遞給他一個白痴的眼神,譏誚的道:「我看搞不清狀況的,是你吧!」?

沈清柚也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二話不說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刻著墨字的?玉玦。

「明白了嗎?」?

徐掌櫃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個徹底:「這……這墨字玉玦怎麼會在你的手里?」

墨府手底下的店鋪一直由羅氏掌管著,對于她這位存在感極低的墨府長女自然是不了解的。

女子的眼里明明盛滿了笑意,卻不見絲毫的溫度,她扣了扣指甲,頗有耐心的道:「本小姐乃墨府長女,日後墨府手底下的店鋪皆歸本小姐管。」

怎麼可能?

徐掌櫃的身子幾不可見的搖晃了一下,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連那個小廝都不禁懊惱,自己方才竟是怠慢了掌事的東家。

「不……不可能,掌管這墨字玉玦的是羅夫人,怎麼會輪得到你?」徐掌櫃瞪圓了眼楮,冷笑著一字一句的道。

很顯然,這徐掌櫃還不知道墨府後院已經變天了。

「這玉玦就在本小姐手上,你不會蠢到自欺欺人吧?」女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玦,眸光狀似隨意的掃向了對面的徐掌櫃。

「你……」徐掌櫃面色憋紅,瞬間怒火橫生。

饒是以前的羅夫人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如今這什麼墨府長女竟敢出言辱他?

「我?」女子嗤聲一笑,眼尾微挑,不緊不慢的道:「給你半個時辰,滾出玉翠坊。」

徐掌櫃聞言冷哼了一聲:「我與墨府可是簽了文書的,如今期限未到,豈有趕人走的道理?」

這是吃定她沒辦法了嗎?

她暗自冷笑,紅唇微張,神情十分的慵懶:「那又如何?」

「墨小姐想要趕人,還得掂量掂量不是?」

顯然是拿定了沈清柚不敢拿他怎麼樣。

畢竟他從一早就跟著墨家了,這數十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墨將軍,也得給幾分面子。

思及此,徐掌櫃抬了抬下顎,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女子悶不做聲的笑了笑,眸光萬般的諱莫如深,半晌,她未在與徐掌櫃糾纏半句,而是錯身提步而去。

她這麼默不作聲的走了,在徐掌櫃眼里自然就是她怕了他。

這讓徐掌櫃越發的得意起來。

「什麼墨府長女,還以為多大本事呢,還是掌櫃的厲害,三言兩語就威懾住她了。」一旁的小廝嗤之以鼻的朝女子的背影瞥了一眼,語氣殷切的道。

徐掌櫃高抬了一下下巴,冷哼了一聲:「不過是鄉野來的小姐罷了,真當自己了不得。」

「誰說不是呢?」小廝討好的附和道。

這話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剛剛好能讓踏出去的沈清柚與孟拂听得一清二楚。

「小姐,咱們這麼走了,不是長了他們的威風嗎?看他那小人得意的臉嘴。」孟拂十分氣郁的道。

沈清柚不怒反笑的淡聲道:「拂兒認為要掌管好這墨府手底下的店鋪,最迫切的是什麼?」

孟拂被問的怔松了一下,沉吟片刻,方才說道:「自然是拿個人開刀,樹立威信。」

「不錯。」女子首肯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卻是散漫的反問道:「但有文書牽制著,你覺得該怎麼做?」

是了,墨府與這些店鋪的掌櫃們都簽了文書,念初小姐讓人這麼走,里外都是不佔理的。

見小丫頭凝眉不語,沈清柚方才沉聲道:「店鋪的這些蛀蟲不著急著除。」

孟拂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小姐有何打算?」

沈清柚抬眸朝前望去,卻剛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莊夢兒。

「現在我們需要證據。」

孟拂也不傻,自然一舉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是找到他們撈店鋪錢財的證據,自然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這比直接趕人,來得更讓人心服口服一些。

說話的當頭,莊夢兒已經走到了跟前。

「念初。」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望著擰著眉頭的莊夢兒,沈清柚忍不住問道。

莊夢兒面露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此舉讓沈清柚越發的好奇:「夢兒,到底出什麼事了?」

莊夢兒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嘆了口氣:「我……我去四海賭坊……沒找到……找到白公子,你知道他在哪嗎?」

說完,那嬌俏的小臉已然籠了一層緋色。

唔……原來是為了小白而來。

沈清柚一把勾住了女子的手臂,一邊步履緩緩的往前走,一邊似笑非笑的打趣道:「這麼關心他?」

莊夢兒小臉一紅,嗔了她一眼:「胡說什麼,我就是看看白公子的傷好了沒有。」

這傻姑娘,這借口都用了數十天了,也不知道換換。

沈清柚啞然失笑:「夢兒。」

「嗯?」莊夢兒遲凝的望著她。

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她笑吟吟的道:「你是不是瞧上小白了?」

轟——

莊夢兒整個人就一座火山似的瞬間噴發了出來,整個人的身上仿佛都流淌著一股灼熱。

眼底難掩被人看透的窘迫,小臉跟蠟燭似的紅的徹底。

「你瞎說什麼?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一把抽回了自己被沈清柚抱著的手,落荒而逃了。

看著女子漸漸淹沒在人潮中的身影,沈清柚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小姐,咱們現在要去那?」憋笑過後,孟拂輕咳了一聲問道。

沈清柚眸光微斂,容色之上的笑意消減了幾分:「四海賭坊。」

不遠處的角落里,一輛雕花馬車停在了此處。

大抵是懷了身孕的緣故,墨清瑩坐這馬車不過走了半條街的路,這五髒六腑就倒騰的跟翻天覆地似的,這頭更是暈乎乎的難受。

恰逢揚眸時,不巧看見了勾著臂彎,舉止熱絡親昵的沈清柚跟莊夢兒。

「墨念初什麼時候跟莊夢兒這麼好了?」墨清瑩眸光微暗,自語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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