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才看她借口去洗手間的那副好像吃醋了的樣子他還挺高興的,以為她開竅了呢,哪知道她回來後不止沒有質問他喬杉是誰,甚至在他厚著臉皮提醒了之後都沒有任何反應,試問,他、不、該、生、氣、嗎?!
他氣!
都快氣死了!
一生氣他就猛灌自己酒。
錢萊默默看著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想勸他少喝點來著,可話到嘴邊她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現在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若勸他少喝,他指不定又會扭曲她的好意,只怕又得罵她摳,說請他吃火鍋卻連酒都舍不得買給他喝……
罷了罷了,他要喝就喝吧,反正傷肺傷肝加明早起來宿醉頭痛的又不是她。
而且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喝多喝少她也管不著他不是麼。
幾杯酒下肚,見她依舊埋頭悶吃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喬湛更生氣了!
沒見他在喝悶酒嗎?
她就這樣冷眼旁觀都不表示一下關心的嗎?
好氣啊!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喝,于是一不小心就喝飄了。
然後問題來了──
喝了酒的他該怎麼開車回家?
從火鍋店出來,喬湛趴在車門上,醉眼朦朧地看著錢萊,口齒不清地問,「有……有駕照嗎?」
「有。」錢萊老實點頭。
一年前某駕校打折,比平時便宜快兩千塊,她就趕著去學了個。
喬湛二話不說直接模出車鑰匙扔給了她。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手忙腳亂的接住車鑰匙後,茫然地看他,「你不問問我會開嗎?」
「你不是有駕駛證嗎?」
「有駕駛證和開過車上過路是兩回事好嗎!」
為了動物園她雖談不上負債累累但也毫無積蓄,根本沒錢買車好麼。
「一次都沒開過?」他皺眉,那駕證學來干嘛?
「那倒不是,開也開過幾次……」但屈指可數。
親戚朋友有時候需要代駕,她硬著頭皮去幫了個忙。
「那不就行了!」他放心得很,隨即坐進副駕駛里。
錢萊目瞪口呆。
怎麼就行了呀?!
都說她沒開過幾次了,而且距離最後一次開車都過去快倆月了,她覺得自己現在估計檔位都找不準了,就這還敢讓她開?
他的心也太大了吧!!
她慫,搖頭,「我只開過幾次,而且每個車子的性能都不一樣,萬一我操作不當不小心把你的‘小老婆’刮花了……」讓她賠她可賠不起。
「花了就花了唄。」他滿不在乎,姿態慵懶地靠著椅背,手輕拍著嘴打了個哈欠。
他有好幾個「小老婆」,刮花這個再換另一個開就好。
「……!」錢萊感慨,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啊。
他倒是無所謂,可她做不到啊,她怕,「不不不,我不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就算他不要她賠,她也會有心理負擔的,這樣不好。
喬湛,「你行!」
「我真不行──」
「我說你行你就行!!」
「我──」
「你再說不行信不信我親你!!」他蹭地坐直身,虎著臉,極具危險性地盯著她。
錢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