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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做工很是精細, 戴上之後宛如真的一般, 看不出一點假的痕跡, 就像真的狐妖似的。

如果穿的再花一點更有別妖說的狐媚子和勾引妖的感覺啦。

可惜這廝不愛花花綠綠的衣裳, 他自己穿的話一直都是黑衣。

只在夢里時換過衣裳,余玉買的,所以依著她的喜好,白色的,花色的, 怎麼好看他就只能穿什麼。

現下倒是看不著了。

其實黑色也挺好, 只是更顯貴氣和不好惹, 一看就像反派似的。

被封被尊為大魔頭, 可不就是反派?

明明不是的, 卻被人當成大魔頭,還封了起來,混的可真慘啊。

頭上突然一疼, 魔修又拿煙桿子敲她, 敲完沒好氣道, 「這邊來。」

余玉揉了揉腦袋,看在他戴了不願意戴的東西的份上,原諒他, 沒有計較頭上的輕微疼痛,腳步輕快的跟上這廝。

眼瞧著他像信步游庭一般慢悠悠走著,每一步**後面的狐狸尾巴便扭一扭,很有風情?

余玉才注意到這廝走的居然是貓步, 很優雅的步伐,不是故意扭出來的,就是自然而然,氣勢很盛的那種。

男子走貓步,本來應該很怪來著,偏瞧著像與生俱來一般,沒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越發覺得這廝是個矛盾體,又添了一個娘不拉嘰的鐵證。

余玉跟在他後面,一路看著他那條尾巴晃過來,又晃過去,隨著這廝的動作左右搖擺。像一只見了主人的狗子一般,滿滿的雀躍感。

余玉腳下不由自主頓了頓,離他稍遠了些,說他是狗子,怕被打。

「離得再遠我也能打得著。」

魔修沒回頭,遠遠的這麼一說,聲音就像在耳邊似的。

余玉︰「……」

曉得了曉得了,不逼逼了。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這回不吐槽,改做別的。

剛剛發現一件事,她走在左邊,纏在魔修腕脖上的伴生血藤便會在左邊,她走在右邊,伴生血藤便會被她帶去右邊,如果……

余玉想做便做,假裝看風景看四周的鋪子,一會兒到這邊,一會兒到那邊,繞著魔修跑了一圈又一圈,伴生血藤也纏了他一圈又一圈。

想往上纏便假裝伸懶腰似的抬抬手,伴生血藤登時爬上魔修胸前。還想把他另一只拿煙的手也捆住,剛準備舉起手,便听到這廝不緊不慢道。

「再皮又要挨揍了。」

余玉︰「……」

好的吧,不皮了。

魔修晃了晃身子,周身繞的伴生血藤登時像落葉似的,啪啪掉下來,他往前一步,跨過伴生血藤繼續走。

余玉撇撇嘴,收了多余的伴生血藤,無趣的跟著他。

好不容易找到的樂趣,輕而易舉被他一句話搞沒了。

唉,心好累。

余玉剛收完伴生血藤,沒來得及將注意力集中在腳下,便一個不留神撞到魔修的後背。

她站好後沒好氣的問,「走著走著怎麼停了?」

魔修抬頭望著不遠處,「咱們到了。」???

余玉從他背後露出頭來,果然瞧見了一家鋪子,很高,七八層樓的樣子,也是妖來妖往,很是熱鬧。

妖界的妖是真的多,因為包括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連樹木花草也歸在妖一類。

縱然比人類難修煉,但是架不住除了人類以外,全都是他們的物種。

譬如說一塊石頭,若是開了靈智,那也是妖。

因此妖的數量,可能還在人修之上,不過人的領悟性高,所以高層方面還是人界略勝一籌,這也是兩者靠那麼近,相安無事的原因,誰都奈何不得誰。

「這是哪?」余玉對妖界的了解很少,哪是哪完全認不出。

「這是妖界最大的傳送陣口,想去別的地方,都要先經過這里。」折清在空中磕了磕煙桿子,讓里頭的火更旺,「你不是想去歷練嗎?咱們現在就去歷練的地方。」

「哦。」余玉有點明白了,好像類似于前世的一線城市,小地方的人只有趕到那里才有火車和飛機坐。

他倆徒步走的話,要好久,而且在人家的地盤,飛人家頭上,被逮住了說不清,為了避免麻煩,不如坐傳送陣。

傳送陣可比火車飛機快多了,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人就到了,不過對身體有要求。

近距離傳送陣無所謂,遠距離傳送陣體格太弱的人搞不好會被空間細縫撕裂。

還會出現頭疼想吐的癥狀,比暈車還難受。

「遠的近的?什麼地方?」打听好比較好,心里有底。

「紫雷山。」折清單手背在身後,單手舉著煙桿子,「你的雷種需要滋養,且……」

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身子太弱了,紫雷可以幫你淬煉身體。」

余玉點頭。

用雷淬煉身體好處多多,她算是體會到了,自從那日被雷劫劈過之後,感覺整個身子都輕松了許多。

修煉也無比順暢,雖然被壓制了修為,現下只是個練氣初期,但是她感覺要不了多久便會再度突破。

尤其是來了妖界,妖界的靈氣是真的充足。畢竟靈氣幾乎都存在于大山大水里頭,恰好妖界就在大山大水里,妖也比人類更愛惜土地,靈氣無論是質量還是別的,都比別的地方好。

余玉深吸一口氣,有些愛上這個地方。

伴生血藤緊了緊,魔修已然先一步進了鋪里,用妖語與掌櫃說話。

一般這時候余玉都不插嘴,怕不是妖的事泄露出去。

人類和妖族的問題已經存在了數萬年,就像魔族拿人類的身體修煉神通和武器一樣,人類也有這毛病,喜愛拿妖獸的皮毛和爪子等東西煉器。

偶爾還會奴役妖族,人族恨透了魔界,妖界自然也恨透了人類,雖然這里接待人族,但是並不友好,身份最好不要泄露。

魔修很快與掌櫃的交談好,余玉瞧見他自然而然的從乾坤手鐲里掏出極品靈石,然後交給掌櫃。

那是她的靈石!

余玉登時有一種自己終究是錯付了的感覺,不該把乾坤手鐲給魔修戴的。

這廝花起來絲毫不心疼,還大手大腳,用極品靈石。

一顆極品靈石相當于億顆的下品靈石啊。

坐一次傳送陣才百萬而已,這個敗家子!

余玉當機立斷將靈石奪回來,然後握著他的腕脖想將乾坤手鐲取下。

魔修高舉起手,不樂意了,「你給我戴就戴,想取就取,那我多沒面子啊。」

余玉︰「……」

這廝什麼時候學的這句話?

可能是她如此吐槽過,然後被他記在了心里,現下用出來。

「這是女孩子的東西,不適合你。」那鐲子就像個銀手鐲似的,很是精致小巧,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東西。

「沒關系。」折清手舉得更高,「我不介意。」

听听這不要臉的話,一個大男子,居然好意思用女孩子的東西,還一副理直氣壯絲毫不臉紅的樣子。

「不行。」余玉瞪他,「我介意!」

一定是被報復了,方才給他戴狐狸耳朵,這會兒便拿她的靈石出氣。

「不能用極品靈石,用下品靈石。」

退而求其次了,因為發現如果這廝堅持的話,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來就沒有他高,他舉起手後更是望塵莫及,想用法術召回,鐲子紋絲不動,連她滴血認主後的印記都被抹去了。

現下的主人徹底是魔修了。

這個王八蛋,窮的叮當響,自己沒得靈石就開始惦記她的了。

折清听到了她的心聲,沒有理會,倒是她第二次提的要求照做了,老老實實拿了上百萬的下品靈石出來,堆滿了掌櫃的台子。

修仙者的神念強大,只需片刻便能數清額度,一點沒浪費時間,就這麼讓他們過去了。

期間余玉一直開心不起來,她的乾坤手鐲!

她還傻傻的親自套在他腕脖上!

余玉悔的腸子都青了。

進傳送陣時,這廝當著她的面,悠哉悠哉坐在小板凳里,看她笑話一般,翹起二郎腿,邊抽煙,邊勾起嘴角,笑的很是燦爛。

余玉翻個白眼,沒來得及走過去搶乾坤手鐲,傳送陣突然大亮,被外頭的妖啟動。

能付百萬的傳送陣肯定距離不短,余玉一陣難受,為了對抗那股子不舒服和細小的空間裂縫,索性盤腿坐下來打坐,運轉太乙木經在表面形成一股子,擋住四溢在傳送陣中流竄的細小縫隙。

可以這麼說,這個傳送陣就像以前的綠皮火車,處處都是漏洞,有風會刮進來,如果是冬天亦或是夏天,生生將人難受死。

余玉運轉真元之後好受了些,也沒太好,還是不舒服,心中只希望快點過去。

也不曉得這般過了多久,傳送陣終于停了下來,余玉感覺自己小命都快要被折騰沒了,腿軟的完全走不動路。

魔修和她完全相反,一絲一毫影響也沒有,收了座下的椅子之後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像往常似的,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如何,沒什麼感情的拎起她的後勁衣領,一路帶出門外。

余玉滿心滿眼皆是怨念。

又這樣,拎她像拎小雞似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余玉還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遠途傳送陣太難受了,跟被人打著圈轉了許久一樣,哪哪都不舒服,還想吐。

她‘哎呀哎呀’叫喚了幾聲,突然靈機一動,「我好難受,你借我靠一會兒。」

魔修不疑有他,當真搬著他的小板凳坐在她旁邊,余玉身子靠過去,趴在他涼涼的沒什麼體溫的腿上。

又佯裝難受的‘哎呀哎呀’叫喚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抓住魔修的手腕,去月兌他腕脖上的乾坤手鐲。

那東西就像長在上面了一樣,如何也月兌不下來。

余玉試了幾次,紋絲不動。

她翻了個白眼,放棄了。

到了魔修手里,且他堅持要的東西基本上要不回來了。

「收一個築基期的東西,你良心不會痛嗎?」指責他。

魔修翹起二郎腿,修長白皙的指頭動了動,將煙桿子遞到唇邊,很是愜意的抽了一口。

一股子白煙至唇邊泄了出去,四散擴開,噴了余玉一臉。

余玉抬手扇了扇,視線隔著白煙,還盯著這廝腕脖上的東西。

那手就那麼大大咧咧放在她面前,瞧著戴的也很松,就是取不下來。

一定是這廝搞了什麼手腳。

就那麼喜歡女孩子的東西嗎?

「會。」???

余玉覺得自己听錯了,這廝說他會?

良心會痛?

這麼有良知的嗎?那還不還給她?

形狀完美的嘴角彎了彎,勾起一個愉快的弧度。

魔修親啟薄唇,道︰「才怪。」

余玉︰「……」

無力吐槽,他是三歲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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