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不足可還行???
秦北一口水差點噴出去。
他的游戲人物竟然還有腎力上限?
這麼真實?
秦北隨手點掉黑底紅字的系統提示框,游戲畫面重新亮了起來。
屏幕中的地圖場景已不是幽暗僻靜的合/歡宗外圍,而是轉移到了玄天劍門。
他的游戲人物正一動不動地躺在玄天劍門弟子房里,血條空了一小格,狀態欄後有一個小小的debuff標志。
【縱/欲過度︰全屬性-10%。】
縱/欲過度?!
……咳咳咳。
他這楚小師叔真騷啊。
秦北眼神飄忽不定,臉上的表情卻掩不住地逐漸變態了起來。
那能不縱/欲過度麼?
他先在合歡宗與顧衍一起徹底地探索了雙/修的真諦,修為值漲了又漲,一轉頭還沒喘口氣又被楚江然拖進小草垛里,連黑無數次。
太y亂了。
這游戲真的太y亂了。
秦北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他稍稍腦補了一下這段劇情的具體過程,只覺得刺激得不行,甚至想去重溫一下自己的學習資料。
《仙途》神仙游戲,神仙制作組!
太騷了、太騷了。
秦北連聲驚嘆。
他這還是個男性角色。
如果開個女號,那豈不是天天身懷六甲停不下來?
如此想著,秦北操控起自己的小人下了床。
不知道是debuff削弱了人物的移動速度,還是「縱/欲過度」附加的特殊效果,秦北總覺得自己走得特別虛弱、特別緩慢。
一副被榨干了的樣子。
這就很刺激了。
秦北邪惡地勾起嘴角。他控制著人物,繼續出門浪/蕩,不僅毫不收斂,反而更加鍥而不舍地試探《仙途》的節操下限。
試探著楚江然的底限。
最開始,秦北沒浪出什麼新花樣。
楚江然每次發現他和別人亂來,依然是不管不顧地把他拖入無休止的「春風一度」中,直到把秦北的電腦黑出紅字為止。
有時出了紅字他也不停,繼續黑。
最狠的一次,他直接把秦北身上淺紅色的debuff搞成了深紅色。
秦北深感興味地把鼠標移上去看了看。
【荒yin無度︰血上限-50%,全屬性-30%】
「縱/欲過度」竟然還能進階?
那哪天楚小師叔把他榨干成重傷狀態,是不是能刷出「精/盡人亡」的究極debuff?
開出「荒yin無度」後,楚江然的行為模式終于變了,他強/上秦北游戲人物的時間改了,頻率也更高了。
只要秦北靠近魔域附近的地圖,他二話不說當場抓起秦北,就開始無限的「強制春風一度」。
在界陣的入口。
在魔域邊緣的小花壇里。
在各種各樣奇怪的地方。
看得秦北一愣一愣的。
奇怪的是,楚江然每回把秦北的人物搞出debuff後,便不再搭理秦北,由著他滿地圖隨便跑。
秦北一開始不明其意。
直到有回他頂著奇怪的debuff,點開了自家工具人的對話框。
對話框里一切正常,只有「邀請春風一度」的選項暗了下來,呈現出無法選擇的灰色。
灰字後面多了一行小括號,里面寫著「特殊狀態、不可選擇」。
什麼意思?
秦北怔了一下。
縱/欲過度後,他就不能主動和別人「春風一度」了?
秦北很是失望,對這個設定十分不滿。
他還想試試腎虛而死呢。
魔域之行的主要目的沒有了,秦北只能無所事事地回了玄天劍門。
玄天劍門門派地圖海拔差距極大,從山腳小鎮到山頂的修真門派,穿過了千里雪峰,越過了渺渺雲海。
秦北回到門派時,楚江然正在最高峰的一處平台上練劍。
風聲四起,光華流轉。
他每一劍都攜帶著無上劍意,每一劍都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
秦北一邊欣賞著燒顯卡的高畫質特效,一邊控制人物躍上平台。
楚江然見秦北來了,便收劍而立,戰袍在風中擺動、翻飛。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也不說話。
秦北調整了一下視角,把鏡頭對準了楚江然的臉。
男人神情平靜,一臉波瀾不驚。
但仔細看去,他眼下明顯一片烏黑,臉色有些蒼白。
看起來是腎很虛的樣子了。
秦北哈哈一笑,十分想跟這人說一句︰節制啊少年,可持續發展才是正理。
然而秦北是在打游戲,沒有選項時他什麼也表達不了。
秦北憋了好一會兒,只能點開楚江然的對話框,選了「聊天」。
屏幕里的男人低頭望向他,語氣淺淡︰「練劍麼?」
他只想看變態邪惡線的展開,不想看他練劍。
秦北又點了一遍「聊天」。
楚江然維持著同樣的神情音色,再次說道︰「今日天色正好,一同練劍麼?」
哎,無趣。
秦北甚是失望地把人物掛在楚江然旁邊,點了點練習劍法。
自打這以後,楚江然不再去清理秦北的後宮。
他天天抓著秦北「春風一度」,強行搞出「縱/欲過度」的debuff,以此完美地控制了秦北的選項,杜絕秦北出門亂搞的可能性。
秦北看得目瞪口呆,深深為《仙途》文案寫手的腦洞拜服。
此外,他也有點感慨。
楚江然的「春風一度」和顧衍不一樣。
他和顧衍每亂來一次,都能漲一小截修為值,連續「春風一度」的次數越多,增幅還會逐漸變大。
而楚江然則完全是搞了白搞,如果搞到紅線繼續搞,還會降低健康值、損耗修為值。
秦北眼睜睜地看著他和楚江然的等級日漸變低,元氣值日益空無。
也是非常無語了。
不過秦北玩單機游戲,向來圖個爽快、有趣,等級有了就有了,沒有也無所謂。
實在打不過boss了,回頭再刷回來就是。
秦北放任了楚江然這些牛逼操作,並期待他會不會搞出更騷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等到玄天劍門和九煞殿正式宣戰,楚江然每天忙著統領全局、屠殺魔修後。
秦北才從這刺激又高能的「荒yin無度」狀態中月兌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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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默默停止了回憶,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整個麻掉了。
他打游戲時當然不會考慮那麼多,都是怎麼刺激怎麼玩兒。
玩到刺激處,秦北甚至老想和楚江然直接對話,更暢快地交流。
可當楚江然真正站在他面前時,秦北……
秦北一臉懵逼,大臉懵逼,億臉懵逼。
這簡直太尷尬了。
在楚江然眼里,他秦北,宛如一個變態一樣,把他關起來強日了一遍又一遍,而後,他又像一個絕世渣攻一樣,把人渣了又渣。
秦北又慌又愧疚,內心深處還有點莫名其妙。
所以,這一切和他這個處男又有什麼關系?!
昏暗的洗手間里,嗖嗖的冷風直往秦北臉上糊。
楚江然環顧了下這公共洗手間,又看了眼站在隔間里的兩人。
男人握著長劍的手一點一點地收緊,眸子黑得宛如無機質的琉璃珠。
他淡聲說道︰「你們好興致啊。」!!!
秦北沒敢吱聲,顧衍挑起唇角︰「那是。」
楚江然的神色更暗了。
秦北忍不住抖了抖。
只覺得這人此刻的眼神,像極了他每回開啟「強制春風一度」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