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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月明和時霖初還不知道那邊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不過這事兒對他們而言也不重要便是了。

「一直在馬車上趕路,骨頭都快散了。」鳳月明倚在馬車門邊抱怨道,迎面而來的風帶走了幾分暑氣。

「前面到了寧陽城可以好好的玩幾天,那里來往的商客多。」時霖初駕駛著馬車,「是個很熱鬧的地方,有時候還會有西域商人。」

「是嗎?那我倒是很期待。」鳳月明懶洋洋的說道,前面將近兩個月他們最多是進入一些不大的縣城,處理王大娘子事情的時候進入的那個縣已經是比較大的了。

「距離京城近的城鎮與京城的差別不大,沒什麼好玩的。」時霖初輕聲說道,解釋這段時間為什麼沒有去大一些的城池。

兩人出來已經兩月有余,現在過了夏至,天氣愈發的炎熱。

時霖初大多的時候沒有選擇官道,而是走了不寬的小道,雖是顛簸了一些,但是總歸是比官道上要涼爽幾分。

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到處映著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看起來也是平添幾分趣味。

鳳月明伸出手去,光斑在她的衣袖上滑過,看起來好像上面多了許多游動的魚兒一般,讓她的心情十分好。

「沒想到這里有這麼大的一片桃林。」鳳月明看著桃樹上不過嬰兒拳頭大小的桃子,桃子尖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的粉色,「若是早兩個月過來,這里滿樹桃花定是十分漂亮。」

「以後有機會再來。」時霖初笑著說道,看鳳月明眼巴巴的望著樹上小桃子的樣子,竟是覺得有些好笑,「我們回程的時候若是還路過這里,這桃子就可以吃了。」

兩人必然是要在臘八前趕回京城的,算算時間,下次再路過這里必然是深秋時節了。

「我們回程還走這條路嗎?」鳳月明沒有問過他們這一路會經過哪些地方,但是也知道回程必然是另外一條路。

「稍微更改下行程也沒什麼不妥。」時霖初雖是在出發前就已經規劃好了行程,現在更改需要及時將變更的路線告訴暗中保護他們的暗衛。

「那到時候我們來這里吃桃子。」鳳月明扶著時霖初的肩膀站了起來,輕輕的戳了下路邊樹上的小桃子,「說來我們這一路好像沒有遇上什麼人。」

「太熱了,午時快過了,現在應該都在家中避暑。」

馬車不知道壓到了什麼,突然顛簸了一下,鳳月明下意識的抓緊了時霖初肩膀上的衣服,而時霖初也握住了鳳月明的手。

鳳月明低頭,時霖初抬頭,兩人對視著彼此,直到又顛簸了一下才回過神。

鳳月明慢慢的退回馬車廂里,時霖初一直握著她的手扶著她。

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進城的人不多,守門的兵士看起來也是熱得很,但是檢查的卻依舊細致,尤其是對駕車進城的人,而時霖初只在北門這里看到進城的沒看到出城的。

等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才排到時霖初他們,將路證交給兵士,兵士將路證交給了身邊的書生,讓書生記下兩人的名字和來處,自己又細細的盤問了一番。

鳳月明和時霖初對視了一眼,種種跡象都表明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盡管心中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這里顯然不是打听事情的好地方。

進了城,發現不止是兵士戒備,連城里也是沉悶的很,就算現在天氣炎熱,也不該一條大街上三兩個人,周圍的店鋪還有不少沒開門的。

時霖初去問街邊的人打听了客棧的位置,兩人準備先去投宿,他沒有忽視給他們指路的老人戒備的視線。

客棧也是十分的冷清,掌櫃的趴在櫃台上小憩,小二倚著門打瞌睡,看進去里面竟是別無他人,按理來說,一個商客往來比較多的城池,不應該這樣的。

時霖初先進了客棧,小二雖然是在打瞌睡,但顯然還是十分警覺的,時霖初的腳步聲並不大,他卻猛地睜開了眼楮。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時霖初,又看了看外面精致的馬車,才露出了個笑模樣,「客觀幾位啊?打尖還是住店吶?」

「住店。」時霖初全當自己沒有發現小二眼中的戒備警覺。

「掌櫃的,兩位客到。」小二拉長了聲音。

掌櫃坐直了身子,眼楮半睜半閉的還沒回過神,「吵吵吵,吵什麼吵,這里哪兒還有客人了。」

「掌櫃的。」時霖初用手指在櫃台上重重的敲了兩下,「兩間上房。」

掌櫃的听見陌生的聲音,睜開了眼楮,看清時霖初後,先看向小二,看小二對他點了點頭,「好 ,兩間上房。」

「外面的馬車好好打理一番,馬給我添足了草料喂足了水。」時霖初交代道。

「好 ,德子,還不快去!」掌櫃喊了一聲小二。

「等下。」時霖初快步走到馬車邊,「月明,先下車吧,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了。」

鳳月明掀開馬車簾,扶著時霖初的手從馬車上下來,對小二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客棧,客棧的桌椅上已經落了一層薄灰,似乎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客人了。

鳳月明心中疑惑,卻只是默默的站在時霖初的身後。

「兩位客官稍等,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掌櫃的從櫃台後出來,手里拿著抹布,將一套桌凳擦得干干淨淨的,「兩位先坐,稍等片刻。」

「掌櫃的,有沒有冰?」鳳月明懶洋洋的問道,春困秋乏夏打盹,趕了大半天的路,現在的確是乏了。

時霖初在桌上放了一兩銀子,掌櫃頓時眉開眼笑,「有的有的,我們來福客棧是這寧陽城最大的客棧,我們這里啊常年有冰。」

「最大的客棧?」鳳月明看了一圈,客棧里只有她和時霖初兩個客人。

「這……這段時間情況不是不一般嘛……」掌櫃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什麼原因,出了滿頭的汗,直接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

「李掌櫃的。」一隊兵士走了進來,雖是叫掌櫃的,視線卻是落在時霖初二人身上,「開張了?」

「是是是,各位軍爺,這不,今日開張了。」李掌櫃點頭哈腰的說道。

「哪兒來的?」兵士戒備的看著二人,開口問道。

「京城。」時霖初起身,朝著兵士走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將鳳月明擋在身後,將之前用過的腰牌給了領頭的兵士。

兵士仔細的看著手中的腰牌,似乎在辨別手中腰牌的真偽,然後雙手將腰牌還給時霖初,「原來是時大人。」視線落在被時霖初擋住大半個身子的鳳月明身上。

時霖初看兵士眼中的戒備竟是半點不少,「這是我的未婚妻。」

「既是如此,那屬下就先告退了。」兵士對時霖初行了一個禮,態度倒是恭敬。

武舉人出身最起碼會是宣節校尉,以後立下軍功,封侯拜相不無可能,身份不是一般兵士可比的,兵士這樣倒是也無可厚非。

待兵士們離開,時霖初開了口,「李掌櫃,不妨與我說說這寧陽城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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