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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崩潰的長谷部

「你在干什麼啊?!」鳴人驚慌失措的跳起來,大步沖了過去。

半透明的結界籠罩在天守閣外,小鳴人出入是自由的,所以他剛才沒意識到結界的威力。可是膝丸就這樣徑直往結界上撞過來的時候,嚇人的青煙霧氣大股大股嗤嗤的冒起,剛才還只是帶著傷勢的青年衣服被瞬間撕成碎片湮滅,潔白的皮膚也眨眼間被撕裂,鮮紅的血像是無窮無盡似的涌上來。

小鳴人只是驚愕了一下,從窗口倒進來的青年已經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成了徹底看不清面貌的血人——或者只能說是一團紅色的人形。他收在腰間的本體刀上碎痕肉眼可見的增多,密密麻麻,眼看著下一秒就要直接崩裂破碎。

為什麼突然就要碎了?!這是自殺嗎?

鳴人被這一幕嚇得幾乎又要哭出來,又有種不是他殺卻要因他而死的委屈感,金發小男孩淚眼汪汪,手忙腳亂的撲過去抓住那把刀,一股腦的把查克拉送了過去。

潛藏在他體內的那股詭異又強大的查克拉柔順的听從了鳴人的調動,全數撲出去包裹住了這樣的膝丸。其實沒有手入工具的時候,用靈力修復重傷的刀劍效果會打很多折扣,也起不到多少效果的。但是小鳴人不清楚,他害怕的一股腦把力量送了過去,只怕膝丸當場碎刀。

比正常審神者高出好多倍的濃厚靈力就這樣包圍住了膝丸。

雖然那靈力中帶著的惡意和暴躁讓人難受,強大的靈力卻硬生生一寸一寸愈合了膝丸身上的致命傷口。本體刀上的裂痕終于開始慢慢愈合,不再像一踫就碎的樣子。「人形血葫蘆」也像時間倒流一樣減少著身上的紅色,完好的肢體和緊身制服漸漸回溯歸來。

「唔……不要……」膝丸突然發出了低啞的痛苦聲音,在地上像蝦子一樣蜷起了身體,徒勞的微弱掙扎了兩下,說話斷斷續續,「停下……夠、已經夠了!」

「怎麼夠了!」小鳴人月兌力的坐在他面前,終于松了口氣,還淚眼汪汪的就氣憤的瞪著這個擅自行動的家伙,不放心的譴責道,「你太過分了!莫名其妙的自殺,我答應給你哥哥治療就是了!要是你真的死了怎麼辦啊!」

倒在面前的青年掙扎失敗,被鳴人強壓著繼續治療,愣是從碎刀邊緣被拉回了中傷程度,膝丸卻像是又被砍了很多下似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膝丸難耐的喘了口氣,側過了臉,有著深可見骨傷口的那一邊臉已經開始愈合,現在只剩淺淺的刀傷,他忍得脖子都泛紅了,無奈的抬著眼簾去看年幼懵懂的審神者,只能掙扎著把一條手臂堵在唇前阻止那些聲音溢出來,「嗚……」

他的前任審神者是資質平庸的普通人,每次手入都是差不多就好的狀態。所以膝丸從沒想過手入的靈力過多會這麼舒服——不,是舒服過頭了。新審神者又急著救他,一股腦的把靈力灌了過來,這簡直是痛並快樂著,差點逼的膝丸失態哭出聲。

他又沒辦法對這麼年幼的審神者解釋他為什麼想停下不再接受治療。

不能哭,膝丸!

你已經不是兄長面前的哭哭丸了。

從兄長髭切重傷開始就一直冷靜自持的膝丸仍倒在地上忍耐著、淚眼朦朧的嚴厲警告自己。

好不容易把這振刀修復成了輕傷狀態,青年的外表上已經只剩下了擦痕和衣服上的一兩道破口,鳴人估算著他短短時間內輸出的查克拉遠超那天他手入的兩個小時總和,可他還沒感覺到體內的那股詭異查克拉有盡頭或者要耗盡的感覺,他越發好奇,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渾身無力的膝丸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努力恢復成之前的冷淡模樣,卻只能先扶著牆壁,心有余悸的微喘著氣︰「……」

……這麼小的審神者,卻有這麼強的靈力,是魔鬼嗎??

「我們走吧。」鳴人悄悄看了看天守閣正門外,沒有一點長谷部要回來的動靜。沒有人質問他,他已經心虛的開始小聲為自己辯解,「……髭切叔叔不是撐不住了嗎?不是我不听話,我們等不到長谷部回來再治療了。那個,路上有危險的話你也會保護我,對嗎?你也證明了誠意,長谷部應該不會生氣。還有……總不能讓膝丸叔叔白闖一次結界。」

「我會變強的!」最終,小鳴人不放心的仰著臉認真向膝丸保證,面帶感激,「這一次需要麻煩膝丸叔叔保護我了,但是以後我會強到能保護自己的!」

「……嗯。」膝丸詫異的發現這個孩子年紀雖然小,看待事物的本質卻非常敏感。

他明白膝丸可能提供的保護只是因為急切的想救兄長,膝丸本人對審神者的態度立場還是不明。所以這個審神者沒有因為他展示的誠意和和善,像叫長谷部一樣對他語氣帶著親昵,把他劃分進自己的區域。

但這個年幼審神者似乎又很善良懵懂——因為他在這樣的前提下相信了膝丸的說辭,並且願意在這種時候跟在膝丸走出結界,為了去救一個全然陌生的瀕死刀劍。還因為膝丸沒實施出來的保護,提前感激上了。

「你……」膝丸垂下眼簾望著金發小男孩,語氣復雜,「外表和靈力完全相反啊。」

「我也不懂啊。」鳴人謹慎的從結界內邁出了天守閣,苦惱的抬起手抓著後腦勺,「我的查克拉一直又少又難控制,到了這里才多了一種奇怪的查克拉,量多的嚇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膝丸沒听懂審神者說的意思,他已經全身心的把注意力放在警惕周圍了。本丸的庭院里非常安靜,一大一小安然的通過走廊到了手入室,過程中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是這一把刀啊。」小鳴人踮著腳尖撩開簾子走進去,望著池水中浸/泡的剩下刀劍,恍然大悟。還在池水中泡著的幾把刀劍傷勢都沒到快碎刀的地步,只有一把刀全身碎裂,和剛才的膝丸狀態一樣,好像被人一踫就要徹底碎刀。

——正是鳴人第一次來看到的那振,當時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感嘆呢。

「兄長。」膝丸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月兌下手套,一步步的沿著台階走進池水里,溫柔小心的把那振刀劍捧了出來,交給池邊等著的小鳴人。

鳴人發現他自從來到這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給刀劍手入。

他找出旁邊櫃子里的手入套裝,一步步拆下髭切的刀裝,笨拙的往上面倒著丁子油。因為笨手笨腳的,鳴人的手指被鋒利的刀鋒割傷了。

「你——」膝丸正要出聲提醒,又眨了下眼楮後發現審神者的手指完好無損,他一頭霧水的皺著眉打量,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刀劍也能看花眼嗎?雖然他的偵查能力是很低……

這麼一想,膝丸就心虛的接受了自己推理出的猜測,默默咽回了原本要說的話。

如同鳴人和膝丸約定的,很快他就把髭切從碎刀邊緣治療回了重傷,重新放回了水池里。其實鳴人可以做的再好一些的,但是他已經筋疲力盡了。膝丸也記得審神者剛才的行為,沒有異議的打算把鳴人送回天守閣。

一大一小還在返程途中,遠遠地、鳴人就听到壓切長谷部熟悉的嗓音變得絕望又淒厲,他正大聲呼喊著鳴人。

膝丸和小鳴人都是一驚,鳴人箭一樣飛快的沖過拐彎的走廊。遠處,袋子和買回來的商品在天守閣門口散落一地,迎面過來的青年正一間間的沿著走廊上的和室慌亂尋找著,長谷部的表情重新回歸成了一種麻木空洞的溫順,聲音卻嘶啞無助得像是失去了巢/穴的雛鳥︰

「主公!您在哪里?您又一次對長谷部失望了嗎?我對主命的背叛……請原諒我,不,我的罪孽不該被原諒……主公,您在哪里?不要丟下我……」

壓切長谷部的話帶著哭腔,他已經接近崩潰的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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