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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受傷的兄控

雖然長谷部沒有解鎖哄好哭泣的幼年主公這種技能,但小鳴人在這方面意外的乖巧,只是收不住情緒的抽噎了一會兒,就用手背抹著臉漸漸平靜了下來。

「呼……總之,主公,我要出發購買生活用品了。」焦頭爛額的長谷部抬頭望了一眼天守閣外的天色,微松了一口氣。

今天上午耽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出門去萬屋買東西的話,加快速度估計能趕上做午飯前回來——畢竟這座本丸已經好久沒有使用了,處于全面荒廢狀態。為了主公的身心健康,他要買的東西可不少。

「在我離開的時候,請主公務必待在天守閣里。」長谷部半跪了下來,視線和小鳴人保持平視,他再次嚴肅認真的重復了一遍安全條例。

「我知道的,長谷部。」鳴人認真點頭。三日月叔叔說最近不安全,長谷部又反復叮囑他不能出天守閣,小鳴人雖然不喜歡長時間被困在同一個地方——這都源自小時候的心理陰影,但他知道這都是為他好。

長谷部的視線隨之掃向了桌上掀開的那份付喪神資料,金發小男孩表情一僵,鳴人不等他開口就心虛的急急承認︰「我……我有在認真看哦!雖然有些字不認識,資料記不清楚,但是我已經能算數了,長谷部家一共有十一個人,沒錯吧!」

「‘家’的話……」長谷部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被這句話觸動到了,他的眼神轉為柔和,沒有糾正這個詞匯,「主公,是我們共同的家。」

「那個,我想問……昨天遇到的‘鶴丸’也是家人之一吧。」鳴人小心翼翼的問,「大家是什麼關系?我還沒有遇到過有這麼多家人的家庭,而且大家還都是刀劍,不是人嗎?」

長谷部很突兀的頓了一下,像是被該怎麼解釋噎住了。

「……」鳴人用圓圓的藍眼楮認真注視著穩重青年,執拗的等一個答案。他只是看起來傻乎乎的不喜歡動腦子,不代表他真的笨。現在他突然有了最在乎的事物和人,鳴人努力的想收斂起那些經年累月快習慣成本能的偽裝,他想要守護住這一切。

——或者不能稱為偽裝?「性格」是人對環境和相處過程中進行反饋的一種體現,鳴人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性格,也許只是趨利避害的本能,也許只是他從小埋葬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但是如果不是大大咧咧、不加多想、對任何人都開心討好、一根筋永遠抱有著希望的漩渦鳴人,他可能不知道該怎麼活到現在。不能多想,不能怨恨,以前的小鳴人只要傻乎乎的活著就行了,偶爾因為不被人親近而痛苦啜泣,這是被木葉村圈養的小怪物的命運呀。

「主公。」長谷部半晌好像終于想出了說辭,他加重了一點語氣。提起危險人物,長谷部難免不為太過單純心軟的年幼審神者操心,他告誡道,「我們都是刀劍化成的付喪神,是依靠審神者大人的靈力而活的,原本都是主公您的家人,但——現在住在這個本丸里的十一位‘家人’,其中一部分都具有危險性。」

「就像鶴丸殿一樣,見面就動了手,這樣是不能再被當做家人對待的。所以主公遇到其他人一定不要放下防備,要馬上避開,必要的時候可以去找三日月殿。」長谷部謹慎做了總結,「——我離開的時候主公在天守閣等我回來,平時都和我待在一起,不遇到其他刀劍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鳴人似懂非懂的認真點了頭,再次應下。

長谷部這次總算可以安心帶著小判箱和傳送羅盤離開,前往萬屋了。

天守閣前接近透明的結界已經升起,鳴人渴望的瞥了外面一眼——雖然庭院和池塘都髒兮兮的,樹木枯萎,天空黑紅,一副糟糕的畫面,看不出是四季的哪個景象。但是哪怕是做勞動也好,鳴人喜歡到處跑著玩。

他坐在辦公區的高椅子上,兩條小短腿仍然夠不到地面,只能隨便晃著,努力把自己的視線扯回資料上,繼續看著。

「切……切……」鳴人拼讀了半天,痛苦的抓著頭發也沒能認出這個字音前面的念什麼。

「髭切?」一道清晰的年輕男聲突然插嘴,聲線變化很明顯的上揚了起來,「你在說兄長嗎?」

「哇啊!!」小鳴人再次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驚魂未定的雙手撐著桌面,猛然扭頭往回看。

在天守閣側面的一樓窗台上,同樣罩著薄薄結界的窗外,一位淺綠色頭發的青年正饒有興致的屈膝坐在那上面。他穿著一身漆黑的貼身制服,顯得腰細腿長,內襯和領子卻是純白的,手上還戴著質感很好的黑色手套,顯得這個陌生青年身上的某種特質和長谷部有些迷之神似。

「你……」鳴人上下打量著他,有些警惕,但又因為那種類似長谷部的迷之熟悉感而感到放松,金發小男孩只糾結了一下,就苦惱的問出了聲,「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新出現的青年一身制服確實破破爛爛,露出腰月復和腿上的血痕,胸口的部分白領子都被血浸成了紅色。但是讓鳴人最先發現他受傷的,還是青年側臉上深可見骨的一道傷口,正往外不斷滲著血,非常嚇人。

「啊,這個?」青年渾不在意的用食指抹了一下,血珠從皮質手套的指尖上甩出去,撞在半透明的結界上嗤嗤的蒸發成了青煙。

「比兄長傷的輕多了。」青年淡淡的說。他側過臉,把完好無損的另一邊朝向小鳴人,眉眼彎彎的笑著自我介紹,請求的問,「我是源氏的重寶,膝丸。審神者大人,能拜托你給兄長進行手入嗎?」

小鳴人的眼神下意識漂移了一下,望向了桌上的文件。

資料上除去他最先認識的太刀「三日月宗近」和打刀「壓切長谷部」,接下來就是一對兄弟,兩把太刀︰「髭切」和「膝丸」。

小鳴人拼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念的「髭切」是哥哥,叫膝丸的是弟弟。

「可以是可以……要等長谷部回來。」小鳴人沒有失去戒備的回答,他警惕的小聲問,「膝丸叔叔出現的時間不對吧?長谷部叔……長谷部一離開,你就來了,我不會打開結界的!」

「因為兄長撐不下去了啊。」膝丸仍然眉眼彎彎的笑著,用完好的那半邊側臉對鳴人說話,語氣非常的輕。但鳴人卻總覺得有幾分違和感,所以擰著眉頭一眨不眨的警惕盯著他。

「手入室灌注的靈力可以緩慢修復有傷勢的刀劍,也能讓靈力耗盡沉睡的刀劍蘇醒。但是兄長已經瀕臨碎刀的邊緣了,他等不下去了。」膝丸仍然做著解釋,「這種情況只有審神者親自做手入才能慢慢恢復。」

「所以說剛才長谷部還在的時候你怎麼……」小鳴人完全沒有動搖的緊盯著青年,他的敏銳直覺還是覺得這個膝丸叔叔哪里很古怪。

「壓切長谷部不在乎什麼,他只要保證審神者大人的安全就好了。我們這些對審神者動過手的付喪神確實……可我沒有惡意喔。」膝丸頓了頓,像是跳過了什麼隱含意義的話。

「啊,果然我沒辦法像兄長那樣笑著打動人啊。」膝丸的話突然一轉,他收起臉上的淺笑,變得冷淡的模樣看起來順眼多了。膝丸冷靜的提議,「審神者大人答應去治療我的兄長怎麼樣?只要不碎刀就好,重傷狀態傷不到您,剩下的可以由手入室的靈力慢慢修復。為此,我可以證明我的誠意。」

「什……?」小鳴人還滿頭霧水,可他下一刻猛地睜圓了眼楮。

——叫做膝丸的青年,輕輕巧巧的伸手觸踫了窗口的結界,身形一傾就整個人往這邊撞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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