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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第二百二十四章

雖然【審判之日】的影響在擴散之前就被遏制了, 但畢竟是迪蘭布局了數十年,涉案人極多,牽扯範圍極廣的重大案件, 後續的余波不是三五個人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還有許多活死人以及眾多沒有出現在現場或者及時逃跑的涉案人員需要抓捕——就比如‘卡牌主人’名下的‘卡牌’們。塔羅牌中又大阿爾卡那牌22張, 小阿爾卡那牌56張,然而就算算上在倫敦落網的那個‘祭司’, 有名有姓的‘卡牌’也只抓到了十幾人。就算按照她們的說法, 迪蘭的干部一直都遵從寧缺毋濫的原則而長時間有位置空缺, 那也還有至少十幾個人逍遙法外。

卡牌主人亞里克斯已經在事故中身亡, 這些只隸屬于他的卡牌們是什麼身份,手上又掌握了多少力量他們都無從而知。

只能根據亞里克斯模糊的日記中的記載儀式地點去踫踫運氣。

雖然他們確實搗毀了【審判之日】的舉辦地點, 但它只是當時的選擇之一——甚至是最差也是最趕制的一個。事實上如果不是阿緣帶著該隱跟giotto一起跑來了兩西西里王國,那麼這個儀式的舉辦點本應該是他們籌謀最久, 也是做了最多準備的倫敦的。

面對這個結果, 真不知道該說是倫敦逃過了一劫,還是該說兩西西里王國命中有次一劫。

但不管是那個說法,當務之急都是要抓緊時間尋找漏網之魚,竭盡全力不讓這件事再對人們造成更多的傷害。

而擁有火焰力量, 可以獨立應對絕大多數非人力量的giotto等人無疑就是執行的最佳人選。只是後來,隊伍中又多了個無論身份還是來歷都成迷的宇智波斑。

盡管大小姐和宇智波斑自己都說他是一名‘忍者’,但在詢問了日本出身的朝利雨月之後,對方表示自己知曉的‘忍者’這一概念中絕對不包括可以隨手一個‘火遁’就蒸干一片沼澤, 還能操縱那樣巨大人形(須佐能乎)的類型。

若忍者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那戰國也不至于群雄爭霸那麼久了。不, 應該說是當權者只要能牢牢地握住忍者這一力量,怎麼可能還有其他勢力能抬得起頭來。

所以他絕不是忍者。

……至少不是他常識中的忍者。

因此他的身份和來歷,就更是掛上了層層迷霧。

唯一可以肯定的, 就是他擁有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力量。以及……他一來就拐了他們可靠能干又能帶著他們發家致富的小伙伴的心,讓她無心工作甚至想要跟人私奔。

是的,阿緣未雨綢繆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被戀愛沖昏了頭腦,準備不顧一切的跟人遠走高飛。

這怎麼能行?

不管是出于這段時間處出來的革命友情,還是想到自己的錢袋子(……)他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伙伴就這樣誤入歧途。

想想自己的地位,想想自己的財產。確實想有個對象或者結婚,手握財產待在自己的地盤上為所欲為不好麼?

故而從一開始彭格列的眾人都對他充滿了警惕心,盡可能的將他同大小姐隔離開,試圖給她創造一個冷靜期。

因此在意外發現宇智波斑的眼楮可以看穿‘活死人’的身份之後,giotto就在斯佩多的慫恿下厚著臉皮請求對方幫忙了。

除了這樣確實有效之外,也是抱著想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有哪里好,能迷的自己的小伙伴五迷三道的連身份地位都不要了。最好能找出那麼三五處致命缺點,回去好讓大小姐清醒一點做個更加全面的評估之後再做決定。

直接勸人分肯定不成,總得把缺點罪證擺在面前讓人判斷才行。

是,梳起頭發之後能看到對方擁有一張少見的盛世美顏。而且不同于這個時代人們欣賞的白皙精致,他所擁有的美貌是更具攻擊性的艷麗又狂野的美貌。

這種美麗是常年待在不見陽光的市內還有昏黃的燈光下的貴族們所無法擁有的。

更不要說那充滿力量感的體魄,

盡管他沒有夸張到一塊塊突起的肌肉,也沒有像熊一樣高壯的身型。但身上每一個線條都流暢又充滿力量。多一分則臃腫,少一分又瘦弱。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

真的遇到熊的話。

逃跑的那個一定不是這個美貌的男人。

再加上他並不像那些空有力量的莽漢那樣粗俗無理,這樣與眾不同的特色確實是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和青睞。

但只是美貌和力量的話,他還能撈出很多備選的!

無論是回去倫敦匯報情報以及處理後續問題的阿諾德,還是他的摯交好友西蒙。

哪個不是又好看又能打?

giotto並不喜歡對別人評頭論足,但事關朋友,尤其是大小姐這樣一位優秀的女性的時候,他難免要來嚴苛幾分。

結果一路過來……

giotto從窗戶向外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站在一個賣手工飾物的攤位前,目不轉楮的看著手工藝人做活的‘忍者’。

就算是挑剔如斯佩多,都沒能找到這個男人的弱點和缺陷。

更不要說錯誤了——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的話,那可能還是‘太在意那位大小姐’了。

這種專注和重視,giotto捫心自問,覺得就算哪天自己有了戀人,恐怕也做不到。更不要說對大小姐了。

他確實十分在意那位大小姐,甚至可以為她出生入死,就算丟了性命也不會後悔。但是他還有許多其他重要的人和事。

守護者中,無論哪一個他都可以做同樣的事情。

而如果把彭格列和大小姐放在一個天平上一定要做一個選擇的話,他選擇彭格列,選擇被彭格列的庇護的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數十萬人的可能性要遠比大小姐大的多。

哪怕這個選擇會讓他終其一生都生活在悔恨當中,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難以置信。」帶著心愛的艾蓮娜的托付,想要找出問題的斯佩多不敢置信的在giotto面前來回踱步。

「無論是煙酒還是女人都沒有多看一眼,賭場和馬場也從不好奇,酒色財氣全都看不出有興趣的樣子……他真的還是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麼?」

盡管一直都在奔波,但斯佩多和giotto等人還是見縫插針的準備了‘余興節目’,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常年在各個階層中混跡的他們十分清楚,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本性如何,不能只看外貌或者談吐。

無論是表情還是言語,都可能會騙人。

在不同的場合中,人會擁有不同的面貌。相貌堂堂的紳士可能會在背後靠虐待弱者來滿足自己的膨脹的。可憐楚楚的清純少女可能會打扮成風塵低俗的樣子在兩位數的情夫當中周旋。多次出席活動的慈善家人後卻是當地最大的人口販子。

等等等等,而這些還只是他們曾經親眼見證過的。

至于那些不曾見過的,或者藏的更深的……那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但宇智波斑,什麼都沒有。

他不曾對任何誘惑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

就算是沒有其他想法的正直的紳士,也難免會在見到美麗的女士或者藝術品時露出欣賞的眼神。

就算平時拘謹嚴肅的人,在賽馬場這樣的地方往往也會被氛圍所影響變得激動起來。

但這一切,都沒有在對方身上有體現。

就算極少數能在對方的態度中察覺到‘欣賞’或者‘感興趣’的情緒,也是在面對工廠或者機械……或者農田果園之類的情況下。

唯一例外的就是在听他們說到大小姐的故事的時候。

他的態度會格外明顯的認真。如果條件允許,斯佩多甚至覺得這個人搞不好會正襟危坐,像是在學習重要知識那樣對待。

「我還是覺得不妥。」

斯佩多皺眉。

「這樣的人也太奇怪了,太過無欲無求,也不是良配。」

giotto嘴角抽了抽。雖然他也是‘找茬小分隊’中的一員,也十分想抓到這個人的錯處。但他還是想說,斯佩多現在的狀態完全不對,根本就是入魔了。

「斯佩多,你著相了。」

你現在已經不是想要抓住錯處,而是為了抓住錯處而創造錯處了。

有不對,沒有也不對,那到底要對方怎麼樣?

「我沒有。」斯佩多矢口否認。「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麼?」

「哪里奇怪?」

「如果一個人無欲無求的話,那麼他真的還會喜愛一個人麼?」

「也可能是他把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到了一個人身上呢?」

giotto覺得宇智波斑看起來就是這種情況,並不是他是個無欲無求,冷清的人,而是他將所有的熱情與關注,都放在了大小姐一個人身上。

「那不是更可怕麼。」斯佩多想也不想的開口,「這樣一來,被喜歡的那個人真的還有自由麼?她還有選擇權麼?如果哪天厭倦了的話,對方真的可能放手麼?會不會做出過激行為?」

「你在說你自己麼。」giotto越听越覺得這個形容不像是在說一直以來都十分節制有禮的宇智波斑,而是斯佩多自己。

「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斯佩多一口否認,明顯心里對自己的情況沒有一點數。

或者說對自己有什麼錯誤的認知。

「所以我還是覺得需要繼續觀察下去,不能輕易就下了結論。」

「下什麼結論?」

顧及到其他人可能不會喜歡忍者無聲無息的移動方式,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故意弄出聲響的宇智波斑隨口問道。

「就是關于活死人和相關人員及勢力是否全部解決的結論。」giotto趕緊補漏。

「那確實是需要再謹慎的調查一番。」宇智波斑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自然的問道。「這里有沒有賣原材料的?」

giotto︰「什麼原材料?」

「就是他們做的那個叫戒指的……我听人說越貴的材料越好,有賣的麼?」

「有是有……等等,你要做戒指???」

giotto的嗓音拔高了一度。

「是,難道有什麼禁忌麼?」

宇智波斑驚訝的問道。

「這個不是做給重要的人的東西麼?」

這麼說倒也沒錯,但是……

听他這麼一說,giotto立刻就知道宇智波斑並不知道送戒指的含義。但不知道歸不知道,真讓他這麼送了,那豈不是要蓋棺定論了?

「這個的講究比較多,只是貴重材料還不夠,還要有好的款式和寓意。」斯佩多反應迅速的接話,「除了貴重的材料之外,越是復雜的工藝,越是貴重,越是有好寓意,所以我建議你可以先去學個三五年的工藝,比如怎麼鏤空,怎麼用極致的細絲制作精致的圖案再制作。」

至于‘戒指其實不需要自己制作直接購買就可以’這點,卻是誰都沒有體型。

「我明白了。」宇智波斑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明白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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