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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讓我們一起洗手上廁所

林槐︰……

他閉上了嘴, 默默地被楚天舒拽了上去。

兩人在村民的指引下來到村長家時, 其他的玩家已經開始吃晚飯了。

村長提供的晚飯稱得上是合格, 只是距離豐盛, 還差了那麼些許。正如司機所說,見眾人到達村長家後,村長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並稱呼他們為「從城里來的考察團」。

想必這就是游戲安排給他們的身份了。村長一邊給眾人盛菜, 一邊說︰「早就接到城里下來的文件,說你們七個會到這里來了,三個房間也給大家安排好了,兩個雙人間, 一個三人間,都是住在村民家里,勝在干淨。江明啊, 等飯吃完,你帶他們往各自住的地方去。」

叫江明的年輕人點了點頭︰「好的村長。」

「呃,那個……」程辛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村長,「我們這一行是九個人,還有兩個人在外面逛,沒回來呢。」

「九個人?」村長露出了極為吃驚的模樣,「這回是九個人?以前都不一直是……」

「以前?」阮恬問。

「……謝謝啊,我們到了,麻煩您了。」

門口傳來楚天舒的聲音,幾人看見林槐二人從院子前走了進來, 都松了一口氣。見兩人回來了,嚴楚楚埋怨著︰「你們不是說看看就回來麼?怎麼磨蹭了這麼久?」

「……這……」村長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

「那個,既然還差一個房間的話,該怎麼辦啊。」阮恬小聲道,「還有多余的屋子可以住麼?」

「這樣吧,」村長想了想,對江明說,「你去和應剛說一聲,讓他們家騰間房出來,就讓這兩位剛來的考察員住到應剛家去吧。」

江明點頭,往應剛家去了。村長于是招呼自己老婆,去給林楚二人添雙筷子︰「咱們這兒照顧不周,但東西好歹都是純天然的……」

幾人熱熱鬧鬧地吃了飯,阮恬也把自己的疑問忘到了腦後。她本來就不是個刨根問底的性子,見眾人沒問,自己也不好意思出頭。

飯後,每個人都獲得了自己應得的房間。阮恬和嚴楚楚同為女性,被分配住到孫大娘家,程辛、張明戈和司機,則被分配到了王家,也正是楚天舒在路上看到的那戶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季南泉和廖觀,則住在村長家。

「楚天舒,」臨走前,程辛詢問道,「你們在墳地那邊,看到什麼了嗎?」

「沒什麼。」楚天舒搖搖頭,「就是哭墳唄,還有個小墳包挺奇怪的,上面扎著個紅色的桃木牌,明天中午時可以去看看。」

「桃木牌……」張明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林槐。

在了解完情況後,程辛又招來所有人,道︰「今天也晚了,我們大家都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再到墳地去看看。」

「這次游戲怎麼還沒布置任務啊。」嚴楚楚憂心道。

「說不定明天早上就布置了,可能還沒有到任務觸發點吧。」季南泉聳聳肩。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一會兒,便各自往房間去了。林槐將右手揣在褲兜里,剛打算和楚天舒一起離開,卻被另一個人攔住了腳步。

瘦高的身材,冷冷的眼神。

張明戈。

早在車上時,林槐便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瘦瘦高高的青年。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長褲,整只右手被白色的繃帶綁住,戴著副看上去就很長壽的黑框眼鏡。在這乏善可陳的打扮下,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有別于他人的、刺向林槐的銳利而冷漠的氣質。

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質。

「你剛才吃飯時坐在我旁邊,用的是左手。」張明戈盯著他,「你的右手怎麼了?」

林槐看著他質疑的眼神,好半天,笑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林槐輕聲說。

「你的右手上,是被燒灼的痕跡麼。」張明戈冷冷地看著他,「不是被火燒灼,而是被桃木所燒灼的痕跡。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究竟——」

說著,他將右手背到身後。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重聲道。

「你的右手上又是什麼東西?」林槐懟道,「是你見不得人的守宮砂嗎?」

「從車上起,我就注意到你的身上有股邪氣。」張明戈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把你的手伸出來。」

林槐眯起眼︰「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只好防範于未然。」張明戈說。

「你可以試試看啊。」林槐笑了起來,眼底發紅,「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樣防患于未然?」

張明戈後退一步,兩人一時劍拔弩張。

這一刻,旁邊卻響起楚天舒的聲音。

「林槐,你在這兒干什麼呢?」他看起來毫不了解此處的情況,甩著兩只手走了過來,「這家里有肥皂,你用這個洗手試試。」

說著,他插入兩人之間︰「在墳地里我就看見了,那什麼狗木牌,還掉色……剛才趕著吃飯忘記說了,你趕緊去洗洗吧,明天這顏料就洗不掉了。」

紅顏料?

張明戈愣了一瞬。接著,林槐聳了聳肩,轉身就走。

「記得用綠色那塊啊!」楚天舒在背後喊著。

張明戈見林槐離開,他雖听見了楚天舒的解釋,但依舊懷著幾分對對方的疑惑,于是抬腳就要跟上,沒想到另一雙有力的手生生抓住了他,把他定在了原地。

「你干什麼?!」他質問楚天舒。

「不干什麼呀,就想讓你陪我上個廁所。茅廁那邊好黑哦,我好害怕。」抓著他手臂的楚天舒可憐巴巴地說。

「你……」

「人家真的好怕嘛,跟我走嘛走嘛。」楚天舒抱住他,不由分說地向著廁所的方向移動,「我膽子特別小……」

半小時後。

張明戈總算在廁所的臭氣中把林槐的事忘在了腦後。而楚天舒也含著眼淚從茅廁里走了出來,捏著鼻子說︰「我希望下一個副本是個科技高度發達的地方……」

嘴里這樣抱怨著,在看見站在院門口和江明聊天的林槐後,楚天舒歡歡喜喜地追了過去,抓住林槐的手臂︰「我上廁所回來了,我們走吧。」

「好。」林槐說。接著,他看了一眼在後面盯著他們兩個的張明戈︰「那個人好像在看我們誒。」

「哦,是嗎?」楚天舒不甚上心地回頭對他揮了揮手,「謝謝你陪我上廁所,下次我也陪你去,麼麼噠。」

張明戈︰……

兩人在江明的帶領下,向著應家的方向走。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好半天,楚天舒才听見林槐的聲音。他先是笑了一聲,然後問他︰「你不問我和張明戈剛才在做什麼麼?」

「和我在一起時就不要想別的男人了,好不好嘛。」楚天舒說,「而且,這是什麼值得上心的重要的事麼?」

林槐︰……

林槐停下腳步,歪著頭看他︰「那什麼是重要的事?」

楚天舒︰「重要的事啊……我不介意你在外面和人偷情,只要你的心底能留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就足夠了。」

林槐虛起眼︰「……快停止你的渣攻賤受劇本。」

村長家在村東,王家在村北,孫大娘家在村南,應家則在村西,幾個玩家所居住的地方被恰到好處地分割開來。兩個人跟著江明走了很久,才終于看見應家居住的院落。

守在門口的中年男人便是應剛了,站在他身邊的中年女人,則是他的妻子玉秀。這家人看起來衣服很整潔,屋子看上去也是近幾年才翻修過的。他們似乎早就被打過招呼,對林楚兩人非常熱情︰「屋子都給兩位收拾好了,小露,你帶他們過去吧。」

綠衣服的小姑娘應了一聲,帶著兩個人往東邊走︰「我們家有兩片屋子,你們就住在東邊這片吧。」

東邊這片屋子比起主屋,顯然破敗許多。不過林槐二人也沒什麼意見,畢竟他們是仗著游戲白吃白喝,寄人籬下。小姑娘領著兩人到了屋子里,拉開電燈,說︰「你們晚上沒事兒的話別出去晃啊,出了什麼事兒我們可不擔責任的。」

「能出什麼事兒?」楚天舒問。

「你們不知道麼?就是……」小姑娘剛要開口,就被她的母親呵斥住了。玉秀抱著兩床被子過來,和林楚二人說︰「你們別听她瞎說,村子里民風淳樸,能出什麼事兒?你們一會兒要洗臉、洗腳什麼的,就用屋里的盆,還有什麼要用的,就到主屋這邊來找我們。」

「那個玉秀姐姐,」楚天舒乖乖地應了一聲,激得林槐起了一身活力四射的雞皮疙瘩,問道,「今天我們到村里時看見有人在出殯呢,那是什麼人啊?」

「出殯的?哦,你說村北的劉全吧。」玉秀的臉扭曲了一下,「得急病死的,沒什麼好說的。」

「急病?」楚天舒問,「什麼急病?」

「媽,不是急病,是……」

「能有什麼意思?就……就傳染病嘛。」玉秀答著,「小露別在這里瞎轉悠了,回主屋去,準備洗洗睡了!」

「哦。」應露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回主屋去了。

楚天舒則眼尖地瞅見隔壁屋子亮著燈,詢問道︰「住在隔壁屋的是誰?」

「隔壁屋?哦,忘記和你們介紹了。里面住的是我們佷兒,叫應夏,不是我們家的,他媽管不了他了,把他放在我們這兒,應夏,出來一下!」玉秀扯著嗓子喊著。

隔壁房間里于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半晌,一個穿著淡青色襯衫的少年從屋子里出來了。他身材很縴瘦,長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起來冷而精致,帶著點懨懨的不耐煩的模樣,和村里的人的氣質,大相徑庭。

在他走出的那一刻,林槐便認出了他。

他正是白天在小巷里,撐著傘的少年。

在看見他後,玉秀的語氣反而變得小心了起來︰「應夏啊,這兩個是城里來的考察員,這兩天先住在這里,你看……」

「不用問我的意見。」少年說著,看了一眼兩個人,「住就住吧。」

「今晚寫完日記後,早點睡啊!」玉秀在他背後喊著。

「知道了。」

說完,他關上門,回了房間里。

「他這個人脾氣怪得很。」玉秀陪著笑,「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她便從房間里離開了。兩人簡單收拾了一會兒東西,楚天舒趴在窗戶上,看向亮著燈的方向︰「我在送葬的隊伍里見過這個人。」

林槐眯起眼︰「這個人不簡單。」

「是不簡單,」楚天舒說,「寄人籬下,被叔叔嬸嬸苛待,長得一表人才,好標準的主角設定啊……這里又叫江村,如果他會魔法的話,就是最長壽的膜法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去美國,歷期十二天,更新時間會有調整,大概是美國時間晚上十點十一點的樣子明後天坐飛機+趕路所以更新時間會很奇怪,大家見諒!

本章攻受感情有了大進展,而我,在自己寫的第一篇文里,也終于把握到了寫感情戲的第一個階段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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