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陪著你好起來,慢慢來,我們一起,好嗎?」
我們一起。
夫妻的意義,就是一起。
無論是她一個人面對,還是他一個人自責,都不好受!
江春和注視著沈潮生,半晌後終于點了點頭。
見她這般,沈潮生可算是松了口氣!
他其實很怕江春和會得抑郁癥!
所以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才讓趙檸月過來陪著她。
「對了,我爸讓你出力搞垮黃家嗎?」江春和問道。
這幾天沈潮生一直在書房忙,她也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到。
沈潮生嗯了一聲,捏捏她的臉蛋,「算是。讓我將功補過。」
「可是……黃家很大的集團啊,現在的沈和集團,沒能力吧?」
「有時候一棟大集團,只是表面風光,其實負債累累,入不敷出。」
「那你也會受到影響吧!你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新公司,會不會因為這個,破產了?」
「不會!我決定過幾年之後,在國外復制一個一模一樣的沈和集團過去,這樣兩個公司,資金周轉方面更方便。」
這是沈潮生第一次和江春和說他的人生規劃。
江春和听不懂資本操作,可也知道,這要花很多很多錢。
「你哪來這麼多錢?去銀行貸款嗎?」
「土地增值。」
「什麼意思?」江春和更迷糊了。
「咱爸看中了一塊新樓盤,白馬闌珊,讓我出錢買。」
「那你這是往外掏錢啊,把錢給別人了。」
「傻春兒,知道為什麼富豪都喜歡買大房子?買的不是房子,而是土地,長線持有,土地增值,土體的紅利會覆蓋掉前期購買的成本,白馬闌珊那塊地很多開發商和商人都看中了,但是我志在必得,因為我有咱爸的幫助。」
「哦哦我懂了,這樣你根本就沒有損失,你日後會賺回來的!」
「沈太太果然聰明。」沈潮生親了她的唇尖一口。
然後由衷地說了一句︰
「咱爸真的是個好男人,對妻子體貼,對子女關愛,對我這個女婿也很好。」
一整棟小區,佔地10萬平方米,買下來要花不少不少的錢,沈潮生買,他要出很多錢,相當于割腎,可是過幾年之後,他會賺回來的,不會虧損。
江北淵嘴上說要罰他,
其實是裝樣子給不懂的人看,實則還是幫他了!
但是這種話不必說的透徹,不然說開了,江北淵也不樂意。
江春和癟嘴,嫉妒,忍不住給他胸口一拳,「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爸要對你這麼好!」
「他是為了你考慮!你是我的女人,我若是潦倒了,你的日子,還能過得好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受了太多苦,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你過得比以前要更好。」
「我知道了啊!」江春和抱住了沈潮生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脖頸深處。
兩個人這麼靜靜抱著。
有一種陽光即將普照的味道。
……
幾天後,江北淵的感冒好了,江景明和江清池都回家了。
三個男人,在書房談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書房的門虛掩著。
言念路過了書房。
里面的三個男人都在談些資本操作,言念听不太懂。
但是听到江三兒說什麼,建立了個賬戶,江北淵听聞眉頭舒展,抱住了江三兒,揉了揉他軟軟的腦袋。
江清池在旁,也說銀行什麼的,言念也听不懂,可是江北淵也很滿意的樣子,彈了彈江清池的腦袋瓜。
看這三個男人開心的模樣,言念也很開心!
其實現在想想,有些事兒啊,真的是天賦,就比如有的人炒股吧,剛學就會了,有的人學好幾年都不會,就是靠天賦。
沒有那個天賦,還不如別進不適合的門,做適合自己的就行了。
雖然嫁給一個商界大佬,平日里耳濡目染不少,可很多有風險重要的東西,言念還是不敢踫,怕一下子就輸沒了。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江老師,我今天去看春兒!」
「媽。」
「媽。」
江景明和江清池幾乎異口同聲,都齊刷刷看過來。
「我等會兒送你。」江北淵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秒,立刻就變溫柔了。
「不用,丁寶怡也要去,她等會兒來接我。」
江北淵這才說好。
言念剛出門,就同來江家的沈潮生撞上了!
四目而視。
上次,沈潮生來江家,言念對沈潮生很客氣。
現在,天壤之別。
走近了。
言念什麼話都沒說,甩了沈潮生一耳光。
清脆的一耳光。
「你知道為什麼打你吧!」
「知道。」沈潮生的臉腫了起來。
「有怨氣嗎?」
「自然沒有。」
然後言念走了。
因為丁寶怡來了。
沈潮生暗自呼了口氣。
江景明、江北淵、江清池,還有言念,都教訓他了。
現在沈潮生有種解月兌的感覺。
沈潮生進書房了。
江北淵靠在書桌上,兩只手朝後那麼搭著,隨意瞄了沈潮生一眼,「信佛了?」
沈潮生舉起左手腕戴著的紫檀木佛珠,不以為意,「顧清風買的,說是戴著能闢邪。」
「行了!不說些有的沒的,在春兒生日之前,解決黃家。」
沈潮生抬腕看表。
說好。
當天晚上,孫箏又約江北淵,在酒吧見面。
這是濘城貴族來的JOKE酒吧,消費一晚上至少在50萬以上,一杯雞尾酒的價格都在五位數以上。孫箏自己也是有錢的,她之前跟過黃皓,手里面有點積蓄。
江北淵很快來了。
進JOKE的門要辦會員卡,這是規矩,江北淵對辦會員卡這種事有陰影,別問他為什麼!
他是拿著江清池辦過的會員卡來的,直接就進來了。
江北淵今天穿了一件深棕色的薄夾克,無扣領的款式,里面一件白色的內搭,映襯著他更年輕,更有氣質,他一坐下,孫箏的眼就黏在了他的身上。
「北淵……」她單手托著腮,大著膽子,想要握住江北淵搭在桌面上的手。
在她要踫到的那一刻,江北淵把手拿開了。
「抱歉,除了小念,還沒有別的女人有資格踫我。」江北淵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看似慵懶,實則倍含壓迫地說道。
孫箏挑眉,「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