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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突發變故(第二卷)

「是呀!」冷月笑著,她肯定的點頭。「李民現在是又帥又有錢,當然有大把的女人喜歡他。」

「那你不難過呀?」小玉也笑著問她。

「我當然難過了……」她坦率的說︰「可是他還年輕呀!被我冷淡了這麼多年,總是要翻身農奴得解放的呀!」

冷月淡笑著,沉思了一小會兒。

「到時候水到渠成,他會自然而然的把我放棄的,過上他充滿激情的人生,也是指日可待的。」她垂下睫毛,目光暗淡了。「不管怎麼說吧,他愛過我,我呢,也是在我人生最糟糕的時候遇見他,是他陪我度過了這麼多年,這就夠了!」

「月兒,我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了?」

「我看呀,你們已經在長期的生活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你們兩個——才是真愛呀!」 小玉坐正了身子,她伸了個懶腰,看著頂棚,自言自語︰「也許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因為,只有真正的愛情,才會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

「我在這呢!」冷月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對著誰說話呢?」

「我自己感受一下不行嗎?」小玉笑了。

「行——」

冷月拉著長音,也笑了。

她站起身,對著小玉說︰「你好好的感受,我想……我們今天就到這里了,我該回去了。你當女乃女乃的那一天,記得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吆!」

「好的!」

小玉也站起身,她和冷月邊走邊談︰「人生不就那樣嗎,平靜中有哭又有笑,有心跳又有心痛的不就是人生嗎,所以,你都已經體驗過了,盡快的回家吧!嗯?」

「是——」

冷月點頭答應。

*

奇怪,人類的生老病死,每天每時都有著不同的變化,而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永遠是這樣固定的,毫無間斷的轉移過去,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隨著天氣的轉涼,遠山家的氣候也在轉變著。

當冷月回來的時候,李嫂剛剛被曉娟安排著放了假,剛剛走出大門回了老家。一周來三次的鐘點工也被曉娟臨時的擋了回去。

一走進袁家的大門,冷月就怔住了。

平時嚴密的大門、家門、都大敞四開著,通行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她站在大廳里,更是一頭的霧水。

一時間,她有些暈頭暈腦。因為,一向講究整潔的大廳,此時是凌亂不堪的。 整個的大廳,簡直是亂七八糟的。

沙發,茶幾,歪歪斜斜。

落地燈倒了,躺在地上。

花瓶、小擺飾、鬧鐘、飲料瓶、全滾在地上。書籍、報紙更是散落了滿大廳。

再看餐廳里,一地的碎玻璃。

廚房里,鍋碗瓢盆全都亂七八糟的堆著……這哪里是袁家,這分明就是一個劫後的戰場,不堪入目。難道,有什麼變故嗎?

鐘敲八響。

冷月驚怔的看看時鐘,怎麼?已經八點了?日班的鐘點工此時該是打掃的時候了,可是,怎麼都不見呢?

現在,室內安靜得出奇。

冷月定楮細看,這才發現郭嘉躺在沙發下的一堆破報紙和靠墊里。他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

冷月奔過去,她抓住郭嘉的肩膀就是一陣的亂搖。

「郭嘉!郭嘉——你怎麼了?怎麼啦?你說話呀!」

郭嘉一翻身坐了起來,他渾身的酒氣,襯衫皺鄒的,衣襟也是撕開的,脖子上還有指甲抓傷的血痕,除此之外,到看不出有什麼大傷。

他推開冷月的手,不耐煩的、沒好氣的說︰「干嘛,我睡得好好的,干嘛弄醒我?」

「為什麼躺在這里呀?家里的人呢?」冷月急急的問。

「什麼人啊?」郭嘉氣呼呼的反問︰「干活的都放假了!不干活的,都在臥房里!大概是在聲討我這個不合格的人吧!」

「怎麼?」冷月問︰「你和袁麗吵架了?」

「吵架是兩個人的事,而我——是單方面的被修理了!」

「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郭嘉大聲的說︰「女人是奧秘!而男人

和女人,永遠是戰爭與和平。」

「都說男人只會變老而不會成熟!」冷月笑瞪著郭嘉說︰「我看你呀,實在是幼稚的可以,被修理了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嗎?」

「你說誰幼稚?」郭嘉不服氣的、踉蹌的站起身,滿身酒氣的他,神志到也清醒。他湊到冷月的近前說︰「實際上,我是成熟到了一個高級的階段。」

「成熟到一個高級階段嗎?」袁麗從一樓的臥房里走了出來。「別豪言壯語了,會笑死人的!」

「什麼?」郭嘉瞪著她︰「你……你說什麼?」他有些氣結的問。

「沒听清楚嗎?」

袁麗頓了頓,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說你笑死人了!」她斜睨著他。「你說的那些瞎話,連狗都不會相信——不如你乖乖的重新躺回廢紙堆里,繼續背九九乘法表比較實在!」

「你——你!」

郭嘉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似乎不太敢相信似的望了袁麗好一會兒,他有點想不明白了,一向溫婉柔順的她,從早晨就開始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該死的‘更年期’來臨了嗎?

「要不是我看你確有幾分姿色的話,信不信我打你?!」 想了好半天,郭嘉終于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打呀!」

沒等袁麗說話,曉娟從臥房里也出來了。

她一開口就充滿了**味,而且,尖酸刻薄。

「每天都把自己灌醉,一副精神錯亂的樣子,難道是你那過世的父母在向你招手嗎?」她站在郭嘉的面前,一副豁出去,不顧一切的表情。

「你說什麼?!」

听了曉娟的話,郭嘉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他眼楮發直,瞪著曉娟問︰「你在訓誰呀?在和誰大小聲?」

「哎呦!」

曉娟並不懼怕,她也回瞪著郭嘉。

「這屋里里除了你滿身酒臭以外,還有別人嗎?」

「天吶!反了!」郭嘉大叫︰「這是什麼時代?一天之內,愛人背叛你!妻佷女攻擊你!這是什麼時代!」

郭嘉提起腳來,用力的對那些散落在地的小擺飾、飲料瓶踢去。一連串的乒乒乓乓聲響了起來,可是郭嘉並不覺得解氣,他開始在大廳里亂跳,像個負傷的野獸。他每跳一下,就踩碎一個物件,因此,他跳得鏗然有聲的。

「呀!這家伙喝了點酒之後,終于像個男人一樣發飆了!」曉娟嘴角掛著冷笑,像是在評價一個不相干的人︰「真的火了呀,火了!看看,頭頂上已經冒蒸汽了呀!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精神錯亂的瘋牛呢!」

她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冷靜的拉住想沖上前去的姑姑袁麗。她看著郭嘉在那亂蹦亂跳的,就像在看一個馬戲團的小丑在表演一樣。

怔了半天的冷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跑過去,用力的拉住了他。

「郭嘉!」她大聲的喊著︰「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提得起,放得下呀!也應該有責任感呀!怎麼能如此的大鬧呢?成何體統?」

郭嘉站住了,他凝視著冷月。

好半天兒,他不動也不說話。

「葉霜!」他終于開了口,他低沉的哼著,像只斗敗了的公雞。「連你也這麼說了嗎?連你也這麼說了?!」

「是呀……連我也這樣說了!」冷月沉重的,沮喪的說。

室內安靜了幾秒鐘。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 郭嘉一**跌坐在那已經歪斜的沙發深處。「大象因為悠閑而要踩死青蛙嗎?」他的眼楮就那樣大大的瞪著,停駐在大家的臉上。

「哼!」

曉娟從鼻子里輕哼著,冷笑著望了郭嘉一眼說︰

「姑父,你哪里是青蛙呢!分明是鐘樓頂上的大掛鐘,有勁的很呢!亂蹦亂跳和胡說八道,不一直都是你的專長嘛?生氣,醉酒,還有瘋癲,是一樣的,都是不清醒狀態下說的話。你現在確認自己是清醒的嗎?」

「哇!曉娟你——是吃了什麼東西長大的呀?為什麼永遠這樣理直氣壯,永遠這樣振振有詞呢?」

郭嘉的臉漲紅了,剛剛坐下的他,忽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作為男人,我想給你一個忠告!」郭嘉氣憤的說︰「一個女人空出節操,就剩體了!你這樣操心勞神的,勤奮的像地獄使者一樣,不擔心未來的一寸人生,會有個什麼閃失嗎?」

「勞您多費心了——姑父!」曉娟拉著長音,靠在壁爐邊。「姑父你,還沒有從麻醉中醒過來吧?面不改色的樣子,還真的不是普通的二流子混混呢!」她的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浮起一個諷刺性的微笑。

「哎呦,承讓承讓!」郭嘉雙手作揖︰「曉娟你——才不是普通的狐狸呢!因為,還會戰略性說話呢!什麼?生氣,醉酒,還有瘋癲,都是一樣嗎?」

「有什麼不同呢?」曉娟注視著郭嘉︰「西北風,東南風,偏南風都是風,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郭嘉說︰「因為風,也是有方向的,不是隨便亂吹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收到多少就奉還多少才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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