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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狐朋妖友(8)

「你到底是誰?」司徒瀾的動作慢條斯理,優雅且高貴,這讓殊梁更是焦躁不安。本性的眯起了眼,露出了狼牙。

「她在哪?」司徒瀾終于出聲了。

「誰?」殊梁一怔,沒明白。

司徒瀾沒在說話,只是抬起眼皮看向殊梁,把長安稍稍往前一推。

殊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問這笛子原本的主人在哪。在那深邃的雙瞳中,殊梁竟然靠著獸性也沒有觀察到半點關于這個男人的情況,但他還真不知道那只母狐狸現在什麼情況,估計是被自己的衛兵關起來了,當時侍衛把笛子送到他手上的時候,有問過那只母狐狸要怎麼處理,當時自己只盯著到手的白玉長笛,好像隨便說了句︰先關著,再說。

「吃了。」殊梁的作惡之心涌起,邪惡地笑答。

司徒瀾果然沒動靜,但殊梁還沒來得及感受到自己佔了上風的喜悅感,就被迎面而來的一道劍光差點劈成了兩半,連一撮毛都被削了下來,不敢再輕敵。

但狼王同樣也不是吃素的,滾了幾圈重新站起,調整好後飛快地撲了上去進行反擊,幾個回合後,整個包廂里已經一片狼藉……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出去。」坐以待斃了一段時間的夏幕,在身體得到休息,終于又有力氣折騰的時候,便開始著手逃跑計劃了。

先圍著山洞走了一圈,發現根本沒有其他出口,自己也不可能像地鼠一樣徒手挖洞鑽出去,那唯一的出口只有那扇木門。于是深吸一口氣走到門邊,用地的推拉了幾下,發現門從外面鎖得嚴嚴實實,這可怎麼辦?

在山洞里轉啊轉,轉得火越來越大,干脆趴在門上邊拍邊大聲喊道︰「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來人啊!來人啊……」

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啞了,終于有人在門外回應︰「喊什麼喊,吵死了!不想活了是吧?」

「我要見狼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閉嘴!你這只母狐狸能有什麼屁事!不想吃苦頭就給我安靜點。」

「……不是,我不是狐狸。我我……我是人類,我是人族,潛進你們妖界就是為了見狼王,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他。」豁出去了。

果然,外面安靜了片刻,然後門就被打開了,站著一只狼士兵,手里持著刀︰「你說你是人族?」

「是的。」夏幕點頭回答,把腰間裝有狐狸毛的口袋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這邊狼士兵再定楮一看,果然這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人族嘛!

「好大的膽子,敢混入我妖界!你是細作!」

「嗯?不是,我不是奸細,我不是都說了嘛,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狼王的,有我一個重要的秘密要告訴狼王,是和他密切相關的。」

「什麼秘密?」

「都說了是秘密,也是你能知道的?除非你不想活了!哼!」既然已經把底牌亮不出來,不在假扮一只妖界的母狐狸,角色改Ch ngR n族了,那氣場和台詞自然也該發生變化,夏幕一付鄙視又自傲的姿態讓兒狼士兵真的愣了片刻。

「那……那你等著,我去稟告副統領。」

「等等,我帶來的消息對你們狼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等他听完之後,必然會重謝與我。所以,我勸你現在就識相一點,不要怠慢我!」

「……那你想怎樣?」

「嗯,你過來,我跟你說。」夏幕手指勾勾。

狼士兵略帶猶疑,還是走了上前。

「嗯,我悄悄跟你說啊……」夏幕一只手搭上了狼士兵的後背,只是在她手上還夾著一張符紙,那是司徒莫軒幫他畫的,上符篆課時的一些作品,她出門時順便帶了出來,沒想到今天居然還真派上了用償。

偷偷地往狼士兵背上一拍,默念了句咒語︰「定!」。

果然狼士兵便不動了,還保持著準備側耳細听的動作,連眼楮都不眨了。

夏幕看著自己的‘杰作’開心得直拍大腿,要不是害怕招來其他的士兵,她定要開懷大笑一番的。左右觀望了一下,還好,已經沒有其他的守夜士兵。抬起腳,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山洞。

但她真的是低估了狼族的大牢,即使溜出了關她的小山洞,轉了半天也還沒找到可以走出去的路。轉了兩圈好像又回到原點,正在她準備要原地抓狂的時候,突然見到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男人,幽暗的甬道里,只見他一襲紅色長衫,長發飄然。

那是……鬼!!!

夏幕差點被嚇尿,好像這次被施了定身術的是自己,居然已經腿軟到不听使喚了。

而那個紅衣男子竟然慢慢向自己走過來,越來越近。

直到,夏幕終于能看清楚他的樣子。不由得倒抽一口氣,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

若說司徒瀾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此人便是君子匪匪,手若竹翠,膚如凝脂,身頎修齊。好一個妖孽的美男子啊!

已經近到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眼眸,才發現他不似司徒瀾那樣淡漠疏離,夏幕甚至能看到他如墨般瞳孔里的笑意。若是忽略掉他周遭自帶殺意的氣場,那當真是一個面帶春風、桃意濃濃、惹人喜愛的……明星胚子。

「你是誰?」夏幕問道。

「我來看你的。」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都這般魅惑人,低沉且磁性。

「看我?你認識我?」夏幕一臉問號,她怎麼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這麼帥的男人,若是見過,即便自己臉盲也一定是不會忘記的,畢竟這無關乎她的記性,他那張臉就是沒辦法讓人可以輕易忘記的嘛。

「听說他們抓了只母狐狸,我就來看看。」男人輕快地說著,還帶著零散的笑聲。

「……」這是什麼鬼理由?難道我是動物園里圈養的動物供你們隨意參觀的麼?

「那你看出什麼了嗎?」

「你是人。」

「廢話!你是誰?」也是狼士兵嗎?穿著不像。穿著一身大紅色,雖然這個顏色和他真的很配,但對一個大男人來說,也未免太騷包了吧。

「真的很像。」男人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什麼?」

「你要出去嗎?」

「你知道怎麼出去?」好的,這才是重點。

「當然,我帶你走。」男人點點頭,笑得更加燦爛無害。

但是,要不要跟他走,又是一個問題。算了,跟著他吧,也沒有比現在更壞的境地了,如果他真要對自己做什麼,在哪下手都一樣。夏幕自我寬慰後,緊跟上腳步。

果然,那個男人帶著自己拐了幾個彎後,就真的找到了出口。那男人抬手一指︰「就在那了,出去吧,沒有衛兵攔你。」

「為什麼?」警惕地抬頭。

「他們都睡著了。」

「嗯?」好吧,不管他做了什麼,只要自己能逃出去就行。「多謝!對了,我還是不知道你叫什麼?」

「以後咱們一定還會再見,我再告訴你。」說罷男人又往回走去。

「喂……」夏幕自是不能再追上去,只好就此作罷,仔細看了看,真的沒有人,便一閃身逃了出去。

男人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來低笑淺語道︰「養的真好,真像,像得我都不忍心……對你下手了。」

再低下頭看著指尖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滴血,他笑得更妖媚了……

夏幕悶著頭跑出狼王殿的地牢沒多遠,就又被逮進一人的懷里。如驚弓之鳥般本能地捂著腦袋拳打腳踢︰「啊!放開我!放開我!」

「……是我!」

夏幕猛然停住,是……司徒瀾!他終于出現了!

一抬頭,便撞進了他那如銀河浩瀚般的眼神里,還有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擔心。

夏幕的眼楮就紅了,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頭栽進他的懷里,只是含著眼淚笑道︰「你來了!」

「嗯。」

「謝謝。」

「不必。」說罷,司徒瀾還拿出了長安遞回到夏幕手里。

夏幕的眼淚這回真的掉了下來,滴在長安之上,但她飛快地擦掉︰「你居然從狼王手上拿回來了?真是不好意思,總給你添麻煩。」

「不會。」

兩人都不再說話,夏幕手握著長安,靜靜地跟在司徒瀾身後,回到客棧中。

「喏,還給你吧,你娘親的狐狸毛,你好好保管。反正他們已經都知道我就是個普通人類,沒什麼好隱藏了。」夏幕把布袋子遞回到夏天手中。

「嗯,謝謝姐姐。」

「你真的要留在妖界了嗎?」

「是的,我想回無妄森林。反正現在珠串已經被狼王拿走了,他們也不會再追殺我了,所以,我想還是回無妄森林去看看,畢竟那是我長大的地方。」

「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姐姐放心吧。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應付得過來。」

一直都是一個人……

這句話莫名就戳中了夏幕的心。是啊!自己又何償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呢,其實,我也可以應付得過來!默默在心底給自己加油,轉身時已是重新回到那個自信又開朗的夏幕。

「狼王不會再為難他。」司徒瀾忽然說道。

「對了,你從狼王那里知道了是誰燒了無妄森林,殺了夏天的爹娘嗎?」夏幕此刻才想起來問,沒辦法,太忙了。

司徒瀾搖搖頭。

那時,司徒瀾與殊梁過了很多招,從包廂內打到了房頂上。

「你到底是誰?來我妖界所為何事?」一邊打得吃力疲于還手,但殊梁仍舊一邊問道。

司徒瀾未回答,但出招更加凌厲。

「仙尊,那只……母狐狸我沒吃。」終于,再被雪濟劃開第三道傷痕的時候,殊梁松口了。

果然,司徒瀾的招式慢了下來。

「她應該被我的侍衛關起來了,在狼王殿的地牢里。」殊梁惡狠狠道。

「你派人搶那小狐狸的珠串,又是為何?」司徒瀾只是放緩了招式,但並未停手。

「珠串?」殊梁一分神,差點又被傷。「我那是受人所托。」

「何人所托?」

「朋友。」

「誰?」

「我不知道,沒見過。」

「即是朋友,怎會未見過。」

「他每次出現都身著黑袍,我確實未見過他的長像。」

「可是魔族?」

「仙尊竟知?!」殊梁一驚,差點又中一招。「但他出現的從來只是分身,我也不知道他的本尊究竟是什麼。」

司徒瀾終于停下了,將濟雪收回劍鞘之中。

「放過那只小狐狸。」

「哪只?哦,你說拿珠串的那只。我根本都不認識他,仙尊說笑了,我好歹是堂堂狼族一王,豈會沒事把精力放在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狐狸身上。」

「好。」司徒瀾點點頭,又道︰「月芽雲間,司徒瀾。」

言罷,轉身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

「月芽雲間!司徒瀾!!!」殊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深不淺的傷口,再模了模自己的頭,一陣冷汗下來,幸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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