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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若有人進來,還以為你我夫妻不和

胥夜緩緩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陰鷙的視線死死的盯住她,

「你現在……是哪一個?」

「啊?」

「你是夙鸞,還是那個來自異世的賤人。」

「……」夙鸞看著胥夜可怕的神情,身體立刻縮成了一團,下意識的挪了挪**,想和胥夜拉開更多的距離。

只這麼一個動作,胥夜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

「她是不是還在?」

夙鸞抬眼,又看了胥夜一眼,而後低頭小聲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哭什麼!就那蠢太子喊了兩聲,你就感動了?」

「……我不知道……」

夙鸞覺得這馬車里的空間實在太小了,小的她都要喘不過氣來。

心口又痛,眼淚又止不住,現在更是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又挪了挪**,還想離胥夜再遠一點——

「還躲,躲哪兒去?」

「……沒有……」

「那就過來!」

這對夙鸞來說就真的有點為難了,猶豫間,胥夜已經扯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邊一拽!

「……」

夙鸞撞進他懷里。

「若有人進來,還以為你我夫妻不和。」胥夜冷聲道,「就這個距離,不許再動。」

「……」他們夫妻難道……和?

夙鸞沒有應聲,胥夜覺得哪里怪怪的,這才低頭看了懷里的女人一眼——

「王後?」

「……」

「王後!」胥夜探她的鼻息,脈搏,雖還有卻十分微弱,他蹙緊了眉,立刻叫來使團隊伍里的隨行太醫。

太醫認真把過脈後神情顯得有些難堪。

「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王後娘娘的脈象一瞬虛弱一瞬強勁,十分紊亂,老臣行醫這麼多年,從未把到過這樣的脈象。」

「……」

太醫見胥夜的面色沉的陰森可怖,而後忙道,

「陛下莫急,王後娘娘的病癥老臣雖無法下診斷,但氣血通暢,暫時應不會有危及生命的情況。」

「比起這復雜難斷的病癥,王後娘娘更需要的可能是好好的踏實的休息一下。」

「老臣也會趁著隊伍休息的空檔為娘娘煎些滋補身體的湯藥。」

「等回到了南靖,再請宮內的更厲害的御醫為娘娘診斷。」

胥夜抿了抿唇,他是打算直接去鄴城,率領軍隊攻下鄴城城門直取炎宮的……

「陛下?」

「若是要延誤半個月再回南靖,她堅持的住麼?」

胥夜這麼一問,太醫倒是想起他們此行是要去炎國的事,便道,

「那便讓老臣每日為娘娘把脈,再視娘娘的具體精神狀態而定。」

胥夜點了點頭。

「那老臣便先下去了。」

「……嗯。」

太醫下了馬車,胥夜再看自己懷里的人,她滿臉的淚痕,這兩日,她的眼淚怕是要哭干了,昨日被班烊打過的淤腫也還沒有消退……

「……真丑。」

胥夜兀自道,而後從懷里拿出干淨的絹帕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淚痕……

————

宸淵站在城牆上站了很久,直到南靖使團的隊伍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鳳胤燃看著這直率到讓人驚訝的北宸太子,良久,他緩緩道,

「殿下可曾和溫先生密謀過,利用鸞鳴公主和班烊將軍的關系,讓班烊將軍入殿下的局,將南靖夜王阻殺。」

「……」

宸淵微微愣了一下,他看向鳳胤燃,神情也跟著復雜了起來。

「殿下一定是想問,鳳某是怎麼知道的。」

「……」

「您和溫先生說的這番話,不巧被阿鸞听到了。隔了一日,我去尋阿鸞的時候,阿鸞便說給我听,讓鳳某想辦法救她出去。」

「……」

宸淵站在那,渾身冰冷,手腳都僵住了,她……听到了……

「鳳某想問殿下,殿下的真心是那日與溫先生合謀利用阿鸞,還是今日的……此生一諾,九死不悔?殿下無需這樣看著鳳某,鳳某只是出于好奇,殿下若不想說,便不說。」

「難怪……」

宸淵喃喃道,「難怪她之後看我的神情總是怪怪的,像有什麼心事,卻又不想多說……」

「原來她是听到了……她一定是只听了一半!誒呀!」

宸淵皺起眉。

「什麼意思?」鳳胤燃也不自覺的跟著宸淵一起皺起眉。

「鳳先生,若本太子真狠得下心利用阿鸞,今日又怎會眼睜睜看著胥夜把她帶走……」

「……」

「真氣人,就算阿鸞听到我方才那番話,也一定會因為之前的誤會而不相信我……」

宸淵兀自嘀咕著。

鳳胤燃有些跟不上宸淵的思路,良久,他才驀的笑了一下,

「殿下真是孩子心性。」

「鳳先生瞧不起宸淵?」

「不敢,鳳某是覺得殿為北宸太子,生在權謀的漩渦之中,卻還不失本心,還有孩子一般的直率和樂觀。」

宸淵揚了一下眉,

「我便當鳳先生是在夸本太子了……」

鳳胤燃輕輕笑。

「那鳳先生可願……」

鳳胤燃急忙抬手打斷宸淵,「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北宸太冷,鳳某與阿鸞一樣,都怕冷,住不慣。」

宸淵沒再多言。

「阿鸞已經離開了,那鳳某也就不便在北宸多待。」

「……鳳先生要走?」

「能否麻煩太子殿下讓這城門守衛為鳳某開個城門。」

「鳳先生能否告訴本太子,那名叫蘇壯壯的孩子在衛庭何處,阿鸞放不下他,本太子想……」

「阿鸞放不下的兩件事,鳳某會替他照顧好。就不勞殿下煩心了。」

「……」

阿鸞不見,鳳胤燃也還是把他當成情敵,足見……鳳先生也從未有一刻覺得阿鸞真的消失了……

城門開,鳳胤燃依舊是只握著他的那把折扇,洋洋灑灑的離開了北都。

宸淵回到王宮已經入了夜。

侯伽慕才剛為北宸王療完傷,就被東宮宣了過去,他知道太子定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

「侯神醫……嘿嘿……」

宸淵雖是討巧的撒嬌,可侯伽慕一眼就看出他眼里的難過。

給他把完脈後,侯伽慕本想一個藥箱砸太子腦門上,但看他眼底藏著的難過,又加上鸞姑娘並未與他一起回來,便算了……

「侯神醫,父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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