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是不是思慕北宸太子啊?」
一聲女乃氣的問話簡直如驚雷般在蘇鸞腦中炸響,「兒子,你何出此言啊?」
「那說書先生說北宸太子的事兒,您干嘛笑?」
「我笑就是思慕人家?」蘇鸞白了蘇壯壯一眼,「沒邏輯就別學大人講話。」
蘇壯壯本就是看到什麼便說什麼,一听蘇鸞反駁,倒是睜大了眼楮定定望著她,小神經敏感了起來,
「娘親認識北宸太子?」
「……干嘛?」
「那……北宸太子是否真像說書先生說的那般?」
「哪般?」
「傻乎乎又愛闖禍?」
她這兒子可真會听重點,服了。
「我記得宸淵太子!」既然提到了北宸太子,左丘不免多了發言權,「那北宸太子看起來很廢,可武功卻十分高強,雖有正義感卻也狡猾的不得了。」
「那相貌呢?」
「相貌……我和他沒多熟,雖然一同待了幾天,但幾乎沒有正面交談過,記得不是很清了,應是不好看吧?」
左丘模模頭,好像在努力思考。
蘇鸞听左丘這麼說頓時就驚了,那樣子叫不好看,那怎樣才叫好看?
「哦,你娘親和宸淵太子坐一輛馬車,朝夕相處。鸞姐應是知道北宸太子相貌的。」
「……好了,別八卦了,吃好了咱們就回去了。」
蘇鸞先起身,左丘一手牽著蘇壯壯,一手提著事先讓店家打包好的兩根牛大骨。
回客棧的路上,比來時要人少些,但依舊熱鬧。蘇壯壯走到一半就累了,趴到左丘背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蘇鸞把小披肩蓋壯壯身上。
「鸞姐,你從隔壁包廂那都听到什麼了?」
左丘和蘇鸞一起生活了五年,當然知道蘇鸞不是個熱情到會對同鄉人感興趣,也不是個無聊到會隨便听牆角的人。
「隔壁在議論北宸太子和司幽公主和親的事。」
「這有什麼?咱們來的這一路,議論的可不少。」
「司幽公主要在大婚的時候刺殺北宸太子。」
「什麼?!」
「你輕一點,別吵醒了壯壯。」蘇鸞睨了左丘一眼。
「那,那……北宸太子不是有危險?」
「……別咸吃蘿卜淡操心了,北宸太子鬼靈的很,該擔心的是那什麼公主才對。」蘇鸞隨口說道。
「倒也是。」左丘表示贊同。
「……你和壯壯先回去,洗洗帶著他睡,我還有點事,晚一點回來。」
蘇鸞說完掉轉個頭便走了。
「……哦。」
左丘背著壯壯回客棧,鸞姐行事雷厲風行,從來都是說走就走,說回便回了,左丘知道鸞姐在外做生意,具體什麼行當,蘇鸞沒細說,他也不深究,只盯一個理兒,鸞姐不在,壯壯和大暖他必須得照顧好,這幾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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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城第六街「鳳」字號商鋪的後院,蘇鸞悄咪咪的**而入,落地後看著幾近漆黑的庭院兩眼發懵。
外頭燈火闌珊,熱鬧非凡,他這兒卻早早熄燈,一派清冷,若不是知曉那人愛財貪財斂財,都要以為這院落的主人遺世獨立,是個清高的人。
蘇鸞模了半晌也沒模著那人的屋子,正覺奇了怪,身後「吱——」一聲,是門被打開的聲音,蘇鸞回頭便見著一個有了暖光的屋子,屋門開了個縫。
她嘆了口氣,也不再貓著縮著,邁著步子走過去,做樣敲了敲門便進了屋子。
「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