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眨巴著眼楮盯著蘇鸞,
「娘,你在干嘛啊?」
蘇鸞沖蘇壯壯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實在听不清隔壁的對話,她就湊到窗口探出了頭盡可能靠近隔壁包廂。
本來沒抱希望,卻沒想那邊窗戶還真開著,斷斷續續的倒是听見了里頭的對話。
「冷幽公主若是不能得手,就立刻采取第二計劃。」
「其實就算咱們不動手,那北宸太子也活不了多久,如今北宸朝內局勢幾乎是一邊倒,用不了多久,那雷霆大將軍——」
那人話說一半沒再繼續,而是弱聲道,
「屬下知罪。」
「注意自己的措辭,他國朝政又是旁人能一眼看透的?」
「……」
「會盯著這場和親的人遠不止我們,到時候,一定要見機行事,知道麼?」
「是!屬下謹記。」
蘇鸞還想再多听些,可隔壁的對話似乎結束了,她皺了皺眉,這才收回腦袋,正好,店小二進來上菜,
「小二,知不知道隔壁包廂是什麼人?」
店小二眯著眼笑了笑,
「這個小的可不知道,也不敢妄言。」
「那……是哪一國人總能說吧?」蘇鸞彎了彎那雙好看的眼,從袖口里拿了一錠銀子默默的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笑眯眯的拿過銀子揣進兜里,
「看穿著,應是司幽人。」
蘇鸞輕笑,「真巧,我們也是從司幽而來。沒別的事了,你下去吧,把門關上。」
「好咧,幾位客官慢用,小的就退下了。」
店小二離開後,蘇壯壯便開口道,
「娘親,你今天怎麼還管起隔壁的人了啊?剛才還偷听人家說話,偷听到什麼了,不分享給我和丘丘听嘛?」
「以為是認識的人,後來發現不是。趕緊吃你的飯,時候不早了,別忘了明天還要起早。」
蘇壯壯瞥了瞥嘴,埋頭吃飯。
這家茶館的飯菜做得一直不錯,只是蘇鸞有些食不知味……
「……咱們再話些閑談,就說說那肆意不羈卻得「愚傻痴名」的北宸太子,近日來最熱鬧的不過北宸太子與冷幽公主的和親之事,那太子一出生便被封為東宮之主,可謂福澤天降,羨煞無數人吶,可這位太子,久居東宮,難得出了
趟遠門卻闖下大禍,放走南靖死牢臭名昭著的罪人,還帶走了南靖宰相溫儒,至今都還有傳聞,說鸞鳴王後也是為北宸太子所擄……當然,這沒有定論,宸王大發雷霆!也曾鮮衣怒馬少年時,而今困足東宮望冰花……至于那司幽國的六公主,才貌雙全,能歌善舞,剛滿十六卻要遠嫁北宸……」
久居東宮,難得出趟遠門……
蘇鸞听到說書先生如是說時,簡直都要笑出來。
她猶記得月獒山上,他眉飛色舞的與她說著十三歲便喬裝出宮的經歷,說有「女兒國」之稱的花蜀有多少美人,易容術又有多厲害,說他坐在東狄海船上釣海魚,險些被不知名的大魚給拖下海,又說西翟的蠻人平日里只騎駱駝而不騎馬,草原上的馬長的高大強壯,跑的靈活比風疾,十五歲時,他花了足足一個月才馴服一匹烈馬,倒也摔的自個兒全身是傷,還給那馬取名為「桀驁」……
世人對宸淵,知之甚少。
「娘親,你是不是思慕北宸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