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清站在二樓的柵欄,朝客棧外面擁擠的人潮看去。
消息一放出去,果然前來瞻仰他的人很多。
可偏偏那個小東西躲著走。
他就不明白,難道他比不上那一萬兩麼?
她若是佔有了他,還怕沒有銀子麼?
真是個蠢貨!
再者,如今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躲出去有用麼?
難不成她還想著回宮之後,她繼續做她女扮男裝的小皇帝,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糊弄他?用她那豬腦子想想也不可能。
真是個蠢貨!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從實招來。
沒準他一高興,就放過了她。
想起那個狗東西,凌晏清忍不住心中煩悶。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已經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眼底含笑。
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里細看之下還有一絲玩味。
底下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攝政王笑了!」
一眾女子已經看痴了,「攝政王太好看了!」
「那個百合姑娘果然是個瞎子。」
「要是昨晚伺候攝政王的女人是我該有多好。」
凌晏清听到下面的議論聲,下意識模了下嘴角的嘴角。
他,笑了麼?
「王爺,魏東將人帶來了。」就在這時,風眠上前提醒。
凌晏清眼底瞬間流露一抹喜色,轉身回房。
末了,似是想起了什麼,他看了眼圍在客棧底下的百姓,淡淡吩咐,「都看過了,該散了。」
「屬下明白。」風眠忍不住撇撇嘴。
嘖嘖,小皇帝來了,王爺的心也飛了。
凌晏清回到房間後,瞬間換上一副冰冷神色,臉也拉了下來。
看上去,十分嚇人。
進門之前,雲嘉模了模揣在懷里的五千兩,深吸一口氣,吩咐魏東前去通稟。
魏東進了房間,恭敬向凌晏清行禮,「王爺,皇上來了。」
「在哪找到的?」
「在……韓公子那里。」
「韓懷遠?」凌晏清有些驚訝。
「是,當時二人正在敘舊,看上去應該是剛見面。」
凌晏清不悅的皺了皺眉,「怎麼哪都有他?本王不是讓韓懷遠去言州了麼?他的腿腳倒是利索。」
「王爺,皇上還在外面等著呢。」
凌晏清恢復剛才的臉色,清冷出聲,「讓她進來。」
很快,他心心念念的小東西便闖入了視線。
等會,他為什麼要用「心心念念」這個詞兒?
他才不想這個狗東西!
雲嘉小心翼翼的走到凌晏清跟前,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絞著手,「皇叔,我回來了。」
凌晏清肆意釋放威壓。
不說話,卻足以表示了他的不悅。
雲嘉頓時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她想,凌晏清上輩子肯定是個空調精。
一不高興就凍死個人。
「皇叔,您喝茶。」雲嘉被晾了一會有些慌,抬手去端桌上的茶盞。
「本王不渴。」
「不渴也潤潤嗓子。」
雲嘉干笑著扯了扯嘴角,「潤潤嗓子,好罵人。」
「怎麼,想讓本王罵你?」凌晏清挑眉。
「我沒這個想法,但就怕皇叔憋不住。」雲嘉偷偷瞄了他一眼。
這狗賊一直沉著臉不說話,一定憋得很辛苦吧。
「呵。」凌晏清冷笑一聲。
雲嘉自知自己犯下大錯,慌忙從懷中取出五千兩遞了過去,「半壁歸趙,剩下的一半在麗妃那里,皇叔要是想要,就去找她。」
凌晏清︰「……」
他們之間,這是銀子的問題麼?
「這身衣服……」他眯著眼楮打量身邊的小東西。
「皇叔還特意讓魏東給我送了衣服,真是太貼心了,我很感動,非常感動。」雲嘉做作的擠眼淚。
「這麼說,你換衣服之前,穿的是花滿樓那套女裝?」
「是……啊……」雲嘉輕輕開口。
她被他逼得無處可處,哪有機會換衣服?
「這件事,本王回頭再跟你算賬。」
一想到小東西在韓懷遠面前穿了女裝,他就氣得手疼,想打人。
雲嘉一臉問號。
她又哪里得罪這狗賊了?
不過,說到女裝上,她必須要解釋點什麼了。
「皇叔,多虧了你的男裝,把我從水深火熱中救了出來,你不知道,穿女裝實在是太受罪了,我一個大男人還要走小碎步,別提多憋屈了。」
按照瑪麗蘇的意思,她現在必須要在凌晏清面前掉馬了。
但是呢,好演員要敬業,就算掉馬,她也得做好鋪墊。
換做正常的小皇帝,關于身份方面,就算被人按到砧板上,也得掙扎一下。
所以,她現在就要做做樣子。
讓凌晏清知道,她其實並不想掉馬,但是沒辦法,已經石錘了。
果然,凌晏清上鉤了。
只見他邪佞的冷笑一聲,「大男人?」
「是啊。」雲嘉故作那種不自然卻又要裝作很自然的笑了笑,「我是皇叔看著長大的,難道皇叔要質疑我的身份,這未免太可笑了。」
「是很可笑,本王竟被你騙了這麼久!」
凌晏清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還要讓本王給你驗身?」
「驗……驗身?」雲嘉假裝有點慌。
凌晏清抬手點了下她的腰帶。
雲嘉慌得一比,忙捂住自己的腰帶,「皇叔,我錯了。」
「哦?錯了?」
「是,這次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瞞你……」
雲嘉一副愧疚懊惱又緊張害怕的神色,忐忑的看向他,「我不是有意欺瞞皇叔,實在是不得已……」
「有苦衷?」
「是。」
雲嘉幽幽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做男人,我也不想做皇帝,可是沒辦法,我就架到了那個位子上,就要做我該做的事。」
「是很可笑,本王竟被你騙了這麼久!」
凌晏清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還要讓本王給你驗身?」
「驗……驗身?」雲嘉假裝有點慌。
凌晏清抬手點了下她的腰帶。
雲嘉慌得一比,忙捂住自己的腰帶,「皇叔,我錯了。」
「哦?錯了?」
「是,這次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瞞你……」
雲嘉一副愧疚懊惱又緊張害怕的神色,忐忑的看向他,「我不是有意欺瞞皇叔,實在是不得已……」
「有苦衷?」
「是。」
雲嘉幽幽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做男人,我也不想做皇帝,可是沒辦法,我就架到了那個位子上,就要做我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