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也緊張的朝雲嘉看去。
她不想讓皇兄被人詬病,更不想別人說他荒唐。
反倒是容離,倒是一臉淡定,「回皇上,微臣尚未婚配。」
「沒有婚配啊,那就太好了。」
容箏︰「!」
狗皇帝果然在打哥哥的主意!
雲曦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幾人的神色,忙轉了話題,「皇兄,多吃點魚肉。」
「我自己夾,自己夾。」
容箏頓時松了口氣,下意識朝一旁的男人看去。
容離神色微變,給她布菜,「吃飯。」
用過午膳,容離帶著容箏離開。
雲嘉送雲曦回永樂宮,順便散步消食。
「曦兒,你覺得左相如何?」雲嘉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
「左相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是我大周的棟梁之才。」
「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別的看法?」
「別的?我和左相接觸不多,不過時常听容箏說左相性子溫和,待人寬厚。」
雲曦想起剛才用膳一事,笑了笑,「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左相體貼,會照顧人,我跟你說,嫁人就要嫁這樣的,知道疼人。」
雲曦頓時明白過來,「皇兄,你想說什麼?」
「曦兒,你喜不喜歡左相?」雲嘉直接開門見山。
「啊?皇兄你怎麼會這麼問?」雲曦驀地攥住了衣袖。
皇兄問的太直接了,把她嚇了一跳。
「皇兄這不是操心你的終身大事麼,不過你別緊張,你現在年紀小,我不會這麼早就把你嫁出去,但這畢竟關乎你一輩子的幸福,我們早點選,也能多選一些,這樣的話,遇見對的人,幾率也會大一些。」
雲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兄,曦兒還小呢,不著急。」
「好好好,不著急,那你跟我說說,你對左相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好感?」
「這個……」雲曦面露為難。
就在這時,一道冷澀的聲音傳了過來,「公主,您的秋千,屬下已經修好了。」
「太好了!」
雲曦猛然松了口氣,忙對雲嘉道,「皇兄不用送我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行,剛剛我說的話,你自己想著點啊。」雲嘉囑咐道。
接下來,她便邁著興奮的步子回了未央宮,仿佛干了一件大事。
看著她這幅盲目激動的模樣,瑪麗蘇實在忍不住,出來打擊她,「宿主小姐姐,我發現你在戀愛這方面,真是狗屁不通。」
「閉上你的臭嘴,爸爸不想听。」
「……你難道沒看出來雲曦對容離並不來電麼?」
「有麼?她那是害羞好不好!」雲嘉懶得解釋。
畢竟曦兒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孩子,矜持,羞澀,都是正常的。
「宿主小姐姐,你要不兌換點眼藥水洗洗眼楮吧。」
雲嘉︰「……」
「宿主小姐姐,听我一句勸,你這個戀愛細胞為0的大直女還是好好攻略攝政王,別操心別人的事了,我害怕被你這麼一攪合,本來能在一起的,也得被你拆散了。」
雲嘉︰「……」
這句話說的,太看不起她了。
「有你這句話在,我還非得當一回紅娘了!」
瑪麗蘇︰「……」
呵,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那鴛鴦非得被她打折腿不可!
……
永樂宮。
雲曦看著院內修好的千秋架,對明決開心的笑起來,「你的動作好快,我以為要等到明天呢。」
「試試。」
「好。」雲曦點點頭,坐在了秋千上。
明決站在身後,輕輕推著她。
秋千蕩漾,雲曦笑容明媚。
「公主喜歡他麼?」
「嗯?」听到明決這麼問,雲曦突然愣了下。
「左相。」
「你都听見了?」
明決沒有說話,一下下推著秋千。
雲曦的心莫名揪了下。
她當然不喜歡容離,只是明決為什麼這樣問?
他向來對所有事情都不好奇,更從不主動開口。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手下一松,整個人飛了出去。
「啊——」她頓時驚呼出聲。
在她嚇得小臉蒼白的時候,明決縱身攬住了她的縴腰,將她穩穩地接到了懷中。
雲曦嚇得緊緊抱住他,心口砰砰的跳。
「公主,沒事吧?」明決抱著雲曦問問落地。
雲曦搖搖頭,「多虧了有你在。」
「公主,皇上給您送了東西!」
听見宛如的聲音,雲曦臉頰一燙,匆忙將明決推開。
「皇兄送了什麼?」她忙轉身朝宛如看去。
「宛如看不懂,給您。」宛如說著將手中的書畫遞了過去。
雲曦看到容離的書畫,忍不住抿住了嘴角。
看來皇兄是真的想為她和容離牽橋搭線。
剛才用膳,他突然問容離有沒有婚配,想必就是為了她。
皇兄是一片好心,只是……感情的事沒辦法勉強。
她咬了咬唇,將書畫交給宛如,「你去未央宮一趟,將這些還給皇上,就說……就說我不喜歡左相。」
雲曦說完這句話,無意識的朝明決的方向看了眼,然後轉身回了寢宮。
明決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進了房間他才收回了視線。
而後,他不動聲色的朝自己的右手看去。
剛剛,他抱了她。
……
未央宮內。
雲嘉看著雲曦退回來的書畫,雙手抱膝,久久凝神。
看著她這幅頹唐的模樣,瑪麗蘇忍不住幸災樂禍,「怎麼樣,我就說雲曦對容離不來電,你偏偏不信邪,打臉了吧?」
「我對凌晏清還不來電呢,你不也一樣不信邪?」
瑪麗蘇︰「……」
呦呵,小姑娘現在學會用他的話來堵他了。
「我還不知道容離的想法呢。」
「怎麼,听你的意思,不肯放棄?」
「你都沒放棄,我為什麼要放棄?你的難度比我大多了好麼?」
瑪麗蘇︰「……」
竟無法反駁。
等等,她這沾沾自喜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就不為此感到羞愧麼?
清心宮內,二喜戰戰兢兢的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
「回攝政王,今天皇上和左相用膳時,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皇上問了左相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凌晏清掀起眼皮。
「皇上問左相是否婚配,而且……而且皇上看向左相的眼神很不一般。」
凌晏清黑瞳驟縮,不動聲色的捏緊了拇指上的玉扳指。
這個狗東西變心的速度比他調查的速度都快。
好啊,越來越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