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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皇帝出手干預制裁

平州發生的各種各種,郁知暖全部知曉,但她十分淡定,也很平靜。她的告書里寫的很清楚,什麼時候平州州府把兒子送過來,什麼時候結束制裁。

她如今正十分冷靜的和容弈、柳絮、花謝等計算這次制裁對自己的經濟損失,畢竟人口轉移、平州店鋪全面關門和花材更換進貨商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經濟損失,然而全部核算完之後,郁知暖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女乃茶,笑眯眯的表示完全可以接受。然後在心里默默的感慨︰「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容弈看著郁知暖一臉滿意,就知道小丫頭的目的達到了。

借著遲茜之事讓庸州在天耀立威,以後怕是沒有哪個州敢隨便的得罪她,更不敢輕易傷害了庸州人。一旦如此,郁知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就會不斷提升,不僅利于後期郁氏的擴張,便于人才的招募,而且如果她後期再想做什麼,就連朝廷也會慎重思考,謹慎抉擇。

郁知暖用金錢給自己打造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就如她最開始動員大家努力掙錢的理由一樣,用金錢開道,選著自己想要的人生。

花謝滴溜溜的打著算盤,樂呵呵的說道︰「念汐啊,雖然在平州損失了一筆,但是在京都賺的可不少哦!」他把賬單往郁知暖面前一遞,指著收入瑟道,「看看我鍋里撈這一個月在京都的收入,都快趕上庸州了!」

郁知暖十分沒有誠意的贊美道︰「了不起。」

柳絮也笑道︰「胭脂蔻和暗香閣在京都的收益也十分可觀。」

郁知暖拿了一塊點心,正在看容弈做得匯總表,看到總收入十分滿意,也笑著說道︰「京都天子腳下,畢竟是權貴富商的聚集之地,那邊的消費能力更大,消費群也更集中。」轉頭對著容弈道,「小容兒,你派人去視察一番,有合適的鋪面再買一些,現在只有幾個招牌的店鋪在那邊有旗艦店,可以適當曾加一些分店,其他的也可以在京都推廣。」

容弈低頭淺笑著應下。

在平州的損失大部分被京都的收入補上,甚至還有盈余,簡直不要太開心。于是郁知暖美滋滋的囑咐張大廚要做大餐,好好犒勞近來辛苦的郁宅眾人。

然而平州一事到底還是傳到了皇帝陛下的耳里。

此時他正看著郁知暖傳來的財務匯報以及分給國庫的部分,皇帝正滿意的點點頭,暗贊郁知暖的經商之道,就聞得暗探傳來庸州制裁平州一事。

皇帝陛下听完,立馬怒發沖冠,拍著桌子說道︰「簡直豈有此理!」

一旁的李公公听完,只得默默的把頭低得更深,因為還不清楚皇帝這火氣到底是沖著誰,是因為平州州府的教子無方,還是因為郁知暖的經濟制裁。

其實皇帝自己,也說不清怒從何來,就是覺得心底一股無名之火蹭蹭直冒。

一方面是平州州府輕視人命,放縱兒子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十分令人惱火;另一方面,則是對郁知暖經濟制裁的氣惱,氣惱的背後還有一些隱隱的恐懼和害怕。

郁知暖,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一個邊境之地的庸州城主,竟然憑借著經濟制裁,在短短一月之內讓整個平州經濟停滯,州地肅州淪為空城,州府大人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種手段,不費一兵一卒就輕而易舉的擊垮了平州,如果今天她針對的對象不是平州,是京都,是皇城,又該如何?!

皇帝看著郁知暖上報的財務匯報,方才的歡喜滿意漸漸消散,心里余留的只剩淺淺的驚慌和憤怒。

皇帝深呼吸兩口氣,命人傳話將郁戰、郁文、沈昀和太子叫了來,他很好奇,面對這件事,他們會有怎樣的看法。

看到郁戰恭謹的站在下方,皇帝調侃道︰「老郁啊,听說回京之前你還去了趟庸州,怎麼樣啊?」

郁戰恭敬的答道︰「尚可,主要是陪陪孩子。」

「呵呵,你倒是關心女兒。」皇帝嘆了口氣,換了語調感慨道,「不過你這個女兒,倒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郁戰不明所以,只低頭不言。

皇帝一臉平靜的講述了庸州制裁平州一事,講述了郁知暖如何一月之內逼停平州發展,把肅城變成空城。

皇帝的闡述雖然平靜,但下方眾人卻神色各異。

郁文是有些看戲的心思,沈昀卻私心里偏袒了郁知暖的做法,郁戰是不知聖心的茫然無措,而太子,則是驚喜萬分。

太子殿下萬萬沒想到郁知暖竟然有這樣的實力,如果這份力量能夠為己所用,那麼……

皇帝說完,拿起手邊的告書道︰「你們看看吧,庸州城主郁知暖下發的《告平州州府書》,白紙黑字,要言不煩卻言之有物,先是陳詞懇切的闡述了平州州府公子的罪行,然後義正言辭的表示要為庸州百姓的生命安全著想,最後理所應當的動員群眾發起對平州的經濟制裁,直言平州州府不把兒子送去庸州認罪伏誅,這事兒就沒完!」

皇帝挑了一下眉頭看向始終低頭不語的郁戰,問道︰「老郁啊,這事兒……你怎麼看?」

郁戰听著皇帝不冷不熱的詢問,模不清陛下聖意,只好最保守的答道︰「知暖到底年輕,又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難免……沖動任性了些。老臣一定好生管束!」

「呵,管束。朕在庸州就說過,你管不了她的。」皇帝把手里的告書遞給李大海,又道;「沖動任性,這就是你的看法。一個小姑娘的一個沖動任性就逼停了偌大的平州,這份沖動任性連朕都有些懼怕……」

听完這話,郁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道︰「老臣該死!」

皇帝不理他,繼續問道︰「太子,這事你怎麼看?」

太子殿下道︰「郁知暖的做法雖然沖動,但卻事出有因。兒臣方才看了這告書,平州今日境況雖是郁知暖的經濟制裁的結果,但也是平州州府的選擇所致。」

太子義正言辭道︰「按我國律法,州府公子所犯之事按律當誅,平州府卻無視人命,包庇縱容,才是整件事情的源頭。如果一開始平州州府就將整件事公事公辦,根本就不會有後面的制裁。兒臣以為,郁知暖所做作為……並無差錯!」

「哦~~~」一個字念出了九轉八折的調子,皇帝自言自語道︰「公事公辦,怕是沒那麼容易吧。所以……你是這麼認為的啊。」

一旁的沈昀也拱手道︰「臣以為,郁知暖所為雖然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確實如太子所言是平州柯大人的選擇所致,若是遵守國法,便不會有今日之事。如今雖是平州百姓遭殃,但也是平州州府導致的。況且,郁知暖身邊能人志士諸多,若是真要報復還有很多手段,既然選擇這麼光明正大的對峙,也說明她心中無愧。」

郁文暗自皺眉,大學士偏袒也就罷了,畢竟學堂建設一事他和郁知暖對接頻繁,被收買了也有可能,可太子的出言庇護則讓人不安,畢竟這些年來太子可沒對哪個女人如此關照過。

郁文私心里自然不希望郁知暖好,畢竟不久前才被她坑了一筆,這會也想借機反擊。只是明面上他依舊是郁知暖的二伯父,若是說難听了終究不合適。

郁文斟酌著道︰「知暖畢竟是女孩子,卻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不過這手段確實……正如太子和大學士所言,禍端畢竟是平州州府,可讓無辜的平州百姓受罪確實有些欠妥……」

皇帝審視著下方眾人,每個人的話听起來都有道理,但也都有各自的小九九。

但有件事情他們說的很對,整件事的禍端是平州府,所以即便下罪也只能是平州府。至于郁知暖,她雖然掛名財政顧問,但是正經身份是個商人,而且整件事她有千萬種說法庇禍,根本無從定罪。從法律政策上,她佔理;從人情世故上,她事出有因;單說經濟,人家也可以是調整戰略目標等等。所以就算自己貴為天子,心底潛藏憤怒和恐懼,也不能把郁知暖怎麼著,這反而才是皇帝最生氣的事情。

皇帝道︰「那諸位愛卿以為,這件事該如何呢?就任由平州這麼停滯、蕭條下去?」

太子上前一步道︰「兒臣以為,平州柯少爺侮辱民女,逼人致死,理應問罪;而這禍頭問罪了,制裁一事自然也就應運結束,再來恢復經濟也就理所應當了。」

皇帝眯著眼打量著太子,這個兒子心里有什麼他還是看得懂的,今天兩次三番的為郁知暖說話,怕不是動了別樣的心思。

皇帝好似無意道︰「太子是這個意思啊,到底是隨了郁知暖的心意啊……」

沈昀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為除了懲處柯少爺,還應嚴令郁知暖迅速恢復平州經濟,既然是她挑起的事端,也該由她結束。」

听聞這話,皇帝才點點頭,好在大學士沒有昏了頭忘了重點。

皇帝看了眼始終跪在地上的郁戰道︰「郁愛卿起來吧。」想了想道︰「大海,擬旨吧。平州州府柯護端教子無方,貶為庶民,其子流放。」他到底不想隨了郁知暖的心意,所以只判了流放。又道,「命宋崢即日趕往平州上任州府,一月內恢復平州經濟,若做不到,就提頭來見吧。」

李公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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