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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西京來人

第二百零四章  西京來人

「好。」張軒看了高一功的戰報在,忍不住說道︰「高一功做得好。」

高一功渡江北上,根本沒有打什麼仗,與洪承疇稍稍一接觸,雙方戰死不過幾十人而已。而今幾十人的傷亡,從不被張軒看在眼里。讓張軒高興的,一是戰略形態的改觀。

其次就是這種精氣神的變化。

什麼時候,夏軍也可以將清軍逼得不敢交戰。

這種態度上的變化,在張軒看來,比一場大勝仗都好。

「高將軍想在江北建城。」張軒問道︰「文先生以為如何?」

文安之在張軒身邊屢屢進策,都中張軒的心思。故而在張軒身邊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似乎真有幾分翰林學士的風範了。

「不可。」文安之說道︰「陛下,此次立江北大營,軍中已然不能支撐了。建城之費,哪里能支撐得了建城?如果陛下一定要建,請等首輔大人到了,再做規劃不遲。」

這些張軒都知道,他只不過是一時間高興,失言了。說道︰「那就先放一放吧。」

不過,雖然如此說,但是張軒已經決定在江北建城了。作為南京屏障,甚至準備不僅僅修建一座城池,而是依托長江,建立一系列城池。零敲碎打,一點點的將清軍逼離長江沿岸。

所欠的不過是錢糧。

一想到錢糧兩個字,張軒不由有些頭疼,問鄭廉說道︰「首輔到什麼地方了?」

鄭廉說道︰「上次來報的時候,已經過了安慶,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張軒說道︰「我就盼大兄快些來。也好讓我睡一個囫圇覺。」

張軒這話,倒不是假話,自從從廣東北上以來,這大半年的時間之內,張軒所耗的心力,如果能化為實質的話,估計能灌滿幾個池塘了。而今江南初定,各種庶務, 密密麻麻的,猶如牛毛一般。張軒有一種管不過來的感覺。

每日批閱文書,最少有三四百封之多。

文安之被重要,不僅僅是文安之數次能猜中他的心思,還有現實的原因,張軒已經忙不過來了。

故而張軒在剛剛拿下南京之後,就向武昌下令,將文武百官從武昌遷過來。

畢竟,南京才是大夏的首都。西京不過是一行在而已。

只是文武百官想要遷回來,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最少有數百名官員乃至家眷,整個機構的遷徙,

是好大的麻煩事,張質只能慢慢的過來,用了半個月左右,在才遷來。

張軒心中記掛的,也不僅僅是張質,還有羅玉嬌。張軒的家眷也在這一次遷徙之中。

說曹操曹操到,張軒這邊話音剛落,就有人來報道︰「西京來人已經到了。」

張軒大喜過望,就要出迎,但是文安之好容易才以與禮不合的說法,將張軒給攔了下來,張軒就派文安之出迎,自己在宮中等候。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張質帶著大隊官員來了。

張軒大喜過望,立即下令賜宴,隨即給所有官員賜宅。

這樣接風洗塵的宴會,張軒照例飲酒三杯,隨即退場。不過一會就將張質給叫來了。他與張質有話要說。

張質行禮過後坐定,張軒忽然有些感慨說道︰「大兄,在臨潁之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張質心頭一嘆,在臨潁的時候哪里想過有今日,不僅僅張質沒有想過,就是張軒何嘗想過。張質說道︰「陛下潛龍在淵,只是臣肉眼凡胎,不識真龍天子。」

張軒微微一笑,將話題扯過來,說道︰「而今南北分立,這大戰一時半會打不起來。但是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總有一天,朕會馬踏北京的。只是行軍打仗,朕自信可為名將,但是安撫理政,卻一竅不通。」

「陛下過謙了。」張質說道︰「陛下在廣東行事,臣一一拜讀過,斑斑大才,當日所有督撫無一能及。」

張軒說道︰「不用拍馬了,而今有三件大事,一件急務,一件可稍緩,一件不急。但也要掛在心上。」

「最急之務,乃是安堵地方。清軍蹂躪江南,而今大兵重來,重納版圖之內,但是民間如何,朕尚不知,想來兵禍聯結之後,民生不是那麼好恢復的。而且兩湖兩廣支撐大軍征伐,竭盡全力。而今也要稍舒民力。但凡有官員害民者,都必須重重查處,以安民心。」

「可稍緩之務,就是錢糧。」

「這一戰,朕知道,府庫為之一空。不過,讓朕更模不透的是,朕到底有多少錢糧,欠多少錢糧,你要給朕理清楚了。列出賬目。」

「不急之務,就是治國之策。」

「此事雖然不急,卻是最重,東虜東至朝鮮,南至長江,西達甘陝川,北擁蒙古,何止萬里?可稱大國,大國交戰,謀國最重,其他都等而下之。如何刷新內政,與民更始。這才是能北伐中原,一統天下的根本。」

「故而此事雖然不急,你為首輔

,當有方略呈于朕。」

張質听了,說道︰「臣明白,只是錢糧之事,臣知道因為江南數亂,各處賬目為戰火所焚,或帳上實有,而府庫為空,或帳上已無,但府庫尚存,臣當立即盤庫。給陛下一個交代。」

「不過,以臣之見,縱然臣清點清軍所遺落的錢糧,也未必足以供應大軍。」

張軒眼楮之中寒光一閃,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朕自有主張。」至于什麼主張,張軒沒有說的,但是張質知道一定是非常手段,蓋因能想的辦法,張質大都已經想過了。

張軒給張質交代過了。 就向後宮而去。

來到後宮,首先見了張萍,張安兩個孩子正在玩耍。張軒將兩個人抱起來,扔了幾回飛機,這才放下來,說道︰「你們母親?」

張安兒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在里面。」

張軒走了進去,卻見羅玉嬌單獨的坐在墩子上,陽光從側面打在她的臉上,渲染出一片金黃之色,讓張軒心中泛起一絲神聖的感覺。他悄聲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她,說道︰「怎麼了?」

羅玉嬌的心情不好,低聲說道︰「我想我哥了,這之前是我哥的屋子。」

張軒听了心中暗暗罵李輔國不會辦事。卻不知道皇宮之中是上下分的最嚴的地方,皇帝當住什麼地方,早就安排好了,不可能改變的。

張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只是爬在她耳邊,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羅玉嬌的聲音悠悠說道︰「當初我來到南京的時候,以為我後半輩子,都要在這里過了,老了,死了,也在紫金山上尋一處風水寶地與你合葬。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今,我再來南京,心中一直存著一個擔心。」

羅玉嬌說著轉過身來,抓住張軒的手說道︰「這一切都不會再變了吧?」

張軒看著羅玉嬌楚楚可憐的樣子,反手抓住羅玉嬌的雙手。說道︰「你放心,都不會再變了。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一切有我。」他將羅玉嬌攬在懷里,輕輕拍羅玉嬌的後背,說道︰「一切有我。」

羅玉嬌其實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特別是在經歷的南京之屠後,更是如此。張軒一邊輕輕的拍羅玉嬌的背,一邊說道︰「你會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一輩子稱心如意,平安喜樂。所有煩心的事,都有我在,我給你處理的干淨。大哥的事情,我也會處理好的,不會讓大哥身後淒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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