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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七章 驚現妖虎

那人呵呵冷笑道︰「就算你把我留下又能如何?你們的下場還是無法改變。」

我低頭看向了那人的眼楮︰「我們分開,是各有各的任務,現在葉尋他們差不多開始干活了。」

那人臉色陡然一變︰「你你……你還有安排?」

「當然有!」

我慢悠悠地說道︰「當你認為我們落進陷阱,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輸了。」

「你真當那個叫豆驢的老頭兒是普通的大夫?他是一個毒師,出身藥王谷。他不是解不開你們那點毒,只是我沒讓他去解而已。」

「豆驢過了刀山之後,給每一個隊員都檢查過傷勢,那個時候,他其實不是在查毒,而是在下毒。無論你們誰踫了那些隊員,都會中毒,而且流毒無窮。」

我沉聲冷笑道︰「你還是祈禱你的那些同伙之間沒有互相接觸過吧!否則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毒發了。」

「你……你胡說……」那人終于變了臉色。

我沉聲道︰「豆驢還有一個本事,就是用毒藥的氣味兒去追蹤對手。你們的人最好是沒把考古隊員帶進大本營,否則的話,被豆驢給堵在門口,一把毒藥下去,可全都玩完了。」

那人厲聲道︰「不可能!考古隊員也在囚室里,你就不怕他們……」

那人把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我們從一開始也沒把考古隊當成生死同伴,最多也就是暫時保護他們的安全而已。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對方︰「如果說豆驢那邊還不夠弄死你們的話,我們還有葉尋在。」

我的聲音忽然一沉道︰「你知道葉尋干什麼去了嗎?他去炸雍正的棺材去了。」

「不可能!」那人厲聲怒吼道,「你們不可能找到皇上的龍體!」

我擺手道︰「沒什麼可能不可能的。葉尋是道家傳人,你以為地宮里的八門金鎖陣能困得住葉尋嗎?我們一開始沒動手炸牆,只不過是想看看你們耍什麼把戲。現在看明白了,也該輪到我們動手了。」

我冷笑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誤不是小看了我們,而是非要坐下跟我聊天。如果你早點通知同伴自己被困,或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現在,不是你陪我等死,而是,我陪著你看著你的同伴怎麼滅亡。」

「不……」那人驚叫之間想要起身,卻被我一把掐住了喉嚨︰「你最好別動,再動一下,我先送你上路。」

我的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微微晃動了一下。等我低頭看時,一把尖刀已經在我腳後兩尺的位置上破土而出,刀鋒切開地面之後,往我腳跟豎直劈來。

我提著那人的脖子,猛然轉身挪向了一邊,陸心遙同時起身倒退,舉槍向地面扣動了扳機。

五六發子彈接連打進地面,地上的夯土在槍火沖擊之中四下紛飛,豎在地上的刀鋒卻仍在破土而行,速度絲毫不減。

我在接連倒退之間,抓起手里的俘虜對準刀鋒扔向地面。對方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砸落塵埃,可是地上的刀鋒卻在即將穿透對方身軀的一瞬倏然收入地底。

被我扔出去的人怦然拍向地面,塵煙四起,卻沒傷到半分——從地上探出來的長刀竟然在對方身邊劃過一道弧線,重新向我腳下急掠而來。

我在對方落地的一刻就拔出了蔑天,只不過我沒去管地上飛快推進的長刀,而是提刀殺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對手。

此時,快步追進的陸心遙又從背後拔出一把手*槍,雙手持槍連番射擊,紅芒怒卷的子彈圍繞刀鋒如雨傾落,塵土激揚,豎在地上的長刀就像是被烈火給圍住的毒蛇,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出被子彈控制的範圍。

我快步搶進之間,雙手持刀向地上人影凶猛劈落,長刀還在半空,呼嘯而出的刀氣卻已經縱貫兩米,直擊對手腿間。後者來不及起身躲避,只能用雙腳連蹬地面向後疾退。貼地而行的刀鋒卻翻動著塵土往對方身前緊追而去。

對方被刀氣帶飛的泥土迸濺滿身的瞬間,我的刀鋒也貼近了對方要害。我手中真氣即將爆發的瞬間,對方忽然停住了身形,從袖口當中翻出兩只鐵鉤,左右交錯封住了進擊的長刀。

與此同時,致命的危機也在我身後驀然暴起——一道黑影沖破了我背後的地面,舉刀躍起,往我後腦瘋狂斬落。

「小心——」陸心遙驚叫之間,我緊貼著蔑天刀柄回過身來。對方手中刀光順著我胸前乍閃而過,我胸前的紐扣被銳利刀鋒從上到下連續分成兩半,上衣前襟順勢崩開,在真氣催動之下向後飛揚而起。

我在倉促之中被兩個敵人一前一後地圍在了中間,處于絕對劣勢之下,縱然全力反擊,也得身受重傷。

可是,狹路相逢,我卻不能不動。

我趁著身前對手收刀倒退的剎那,猛然發出一聲虎吼,腳下隨之大步跨出,手上雙拳如風,向對手暴擊而去。

那人猛地一橫鋼刀,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擋住刀身,平舉長刀往我身前推來。

剎那之間,我的雙拳就砸上了刀身。三尺長刀在我的轟擊之下彎成了一道弧線,對方僅僅與我僵持了不到一秒,雙腳就緊擦地面向後滑行而去,口中鮮血連續噴出。

我正想追擊之間,忽然听見身後風聲暴起,我背後的對手已將雙鉤同時劈向了我的肩膀。

「住手——」被我打飛的那人疾呼聲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了體外。

我背後的對手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間停住了雙鉤,卻極為不甘,撤回鐵鉤時故意撕開了我肩上的衣服。他八成是想警告我不要亂動。

我前後兩人驟然分開之間,陸心遙也把槍指向了我的背後。

直到現在,我和陸心遙都可以確定,地上豎起的那把鋼刀實際上就是吸引陸心遙注意的東西,對方真正想殺的人是我,所以,那把刀下根本沒人。

我冷眼看向那個不斷吐血的對手時,後者拄著長刀道︰「你胸前的噬神妖虎是哪兒來的?」

我下意識地模向自己的胸口——我一直貼身佩戴著噬神妖虎,要不是對方一刀劃開了我的衣服,任誰也沒法看清我胸前的吊墜。

我本來不想跟對方多做廢話,可一道靈光從我腦中閃過之後,我卻沉聲回應道︰「這是我家傳的東西。」

那人雙目圓睜道︰「你是王戰的後人?青龍卷日天地變……」

對方顯然是想讓我去接下一句。我腦海中飛快回旋之間,忽然想起一本《萬象經》的背後寫著那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虎藏九峰嘯月寒。」

那人僅僅愣了兩三秒鐘,忽然跪了下來︰「卑職血滴子三等侍衛,生一,拜見大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我身後那人也跪了下來︰「血滴子三等侍衛,生十二,拜見大人。」

我和陸心遙對視了一眼之後,才問道︰「你玩什麼把戲?」

生一伸手拉開自己的衣服,他的左肩上竟然紋著一頭嘴角滴血的噬神妖虎。

我忍不住一愣之間,生一飛快地說道︰「王大人剛才所說另外兩位大人已經殺向了地宮深處,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點頭道︰「沒錯。」

「糟了!」生一急聲道,「血滴子的三位佐領全都在地宮當中坐鎮,他們不知道兩位大人的身份,說不定……」

生一站起身來,在我劈碎的那口棺材下面扭了一下,牆上頓時打開一座暗門︰「王大人,這邊請。我們再不出面,那兩位大人怕是會有危險。」

我只是稍稍思忖了一下,就跟著對方下了地道。

我並不完全信任生一,畢竟,我不知道他那一聲「王大人」究竟含有多少水分,或者隱藏了什麼陰謀。但是,我必須跟他們賭上一手。

我在丹島上時,一直覺得清軍一營水師是為了追殺「王戰」進入了丹島。

可現在,噬神妖虎卻出現在了血滴子身上。這該作何解釋?

青龍卷日天地變,虎藏九峰嘯月寒。

大清朝一向獨尊青龍。青龍卷日,不就是代表要改天換地?虎藏九峰,是不是說大清還有一支力量藏在名山大川之間,呼應蒼龍?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不見血滴子三大佐領,我永遠得不到答案。

更重要的是,生一是在我處于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叫停了同伴,如果他真想殺我,只要稍作停頓,生十二的鐵鉤就足夠將我斃命,他們沒有必要再跟我玩一出大戲。

種種理由疊加在一起,足夠我拿命跟他們賭上一場了。

我跟著兩個人下了地道之後,兩個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我忍不住把手湊向刀柄時,又停了下來︰「你們兩個還能走嗎?我倆背你們。」

生一重傷吐血,生十二被陸心遙一槍打穿了大腿,兩個人能跑出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已經到了極限,再跑下去,只怕沒到地方就得有人重傷斃命。

生一轉頭看向我看了過來,我的目光也踫上了對方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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