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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水落石出 二

龐博回到皇宮後,將密信交給了皇帝。

龐博順便封了定遠侯府,然後押解定遠侯一家前往皇宮。

這時皇帝看完密信後,憤怒之極,「還不從實招來?」說著就將密信,氣的一扔,密信頓時四散開來。

太子拿起了密信,將信件看了看,看不後,臉色極其不好。

沈雲澤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宇文如錦。然後,又帶著幾絲愧疚的目光,望著蘇妙婧。

他震驚的問,「這信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派定遠侯府上的人,去刺殺五弟妹的?」

宇文如錦怨恨的望著沈雲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眼中帶著強烈的嫉恨,「對,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她不得好死。憑什麼她能得到你的心,還能懷上他的孩子。」說著就指了沈雲澈一下。

「我好恨,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五馬分尸!」她臉上除了極度的嫉妒,還有痛恨。

說到那句‘她能得到你的心’,讓在場眾人驚懼,不由得看向了上面的皇帝。

皇帝滿臉深不可測,看不出喜怒。

沈雲澤听到她的話,立馬呵斥,「休得胡言!你這是陷我和五弟妹與不忠不義的境地。」

雖然在場的某些人知道此事,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因為此事一旦揭曉,皇帝必然將此人除去。皇帝絕不可能讓一個兄弟失和,妖媚禍水的女人活著。

坐在上面的皇帝深沉的目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蘇妙婧,還有沈雲澤,以及沈雲澈。

這時,蘇妙婧淡漠的繼續說,「父皇,這次我中毒,也是太子妃伙同靖王妃謀害我的。」

沈雲灝驚異的問,「瘋。」他發覺喊的不對。

立馬換了一個叫法,「五嫂,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是映月堂的證據不是都已經全毀了嗎?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正在此刻,聞訊趕來的靖王妃,還有齊國公一家。

只見他們恭敬的跪在皇帝的面前,「臣媳參見父皇!

微臣(臣婦)參見皇上!」皇帝讓他們起來。

只听齊縴言辭鑿鑿的反駁,「越王妃,你這是誣陷?說本王妃伙同太子妃謀害你,還有孩子,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是隨意構陷,是要殺頭的。」

這時,站在一側的齊鈞見越王妃滿臉自信,絕不像誣陷。

只听蘇妙婧淡淡地聲音,「別急嘛!你要證據,是吧?」

蘇妙婧冷漠的口氣,「父皇,現在派人馬上搜查靖王妃的寢閣,臣媳敢斷定,一定能搜到她和太子妃勾結的罪證。 」蘇妙婧之所以如此篤定,那是因為以齊縴的性子,她根本就不信任太子妃,一定會把她和宇文如錦往來的某些東西留下,以便往後作為證據自保。

接著,龐博又跑了一趟,果然從她的房間,搜到了幾封信函,還有一小包藥粉。

龐博走進御書房後,帶著幾絲欽服,望了一眼蘇妙婧,傳言當今越王妃是一個善妒、凶悍的女人,可今日做的事卻如此滴水不漏,讓對方毫無反擊之力。

雖然以前也看到過她,卻沒有今日給人如此震撼人心的行為。

以前見到她,只感覺她長得極美,沒曾想今日,她如此讓人驚奇。

龐博將密信,還有藥粉交給了皇帝,「皇上,這是微臣從靖王妃房間的暗格里搜到的密信和藥粉。

微臣已經派人查驗過藥粉,確實是毒藥,曼陀羅花。」

皇帝連信都不接了,畢竟這是從她寢閣里搜出來的,絕不會錯。

齊縴滿臉不相信,「不可能,不會的。我沒有下毒,我沒有!」齊縴已經瘋魔,眼神渙散,口里不停地說不可能。

蘇妙婧笑了笑,沒有絲毫慌亂,「不可能嗎?我這還有證據!」

「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你當天派人將毒藥,曼陀羅下到了燻爐中。

你知道曼陀羅一旦和燻爐中的檀木燻香一同燃燒,那麼映月堂所有人都有可能會中毒。

曼陀羅花一旦燃燒,會使人產生強烈的幻覺,嚴重的話會讓人死亡。對于我這種懷有身孕的人來說,更加容易中毒,產生幻覺,在昏迷中死去,死時可能毫無知覺,讓此案成為一樁懸案。

你為了不讓其他人中毒,你這時派人將解藥放到了酒水中,映月堂的人一旦喝下酒,那麼他們就不會中毒。

你當時故意朝我敬酒,就是算準了,我會為了肚中的孩子,不會喝杯中的酒,只會喝茶。

當時我就在疑惑,你為何不是先朝靖王的長輩敬酒,反而先給我敬酒,這不是很奇怪嗎?」她細細述說著案情,語氣平淡,卻有著不容置喙的決絕。

「你肯定想問,就算映月堂的那些客人喝了酒,解了毒,可是那些伺候的丫環和僕人怎麼沒有中毒。

那是因為你也提前讓他們吃了解藥,你當時故意召集全府的下人,當眾送給他們一壇好酒,還送給他們一些吃食,讓他們喝了,吃了,那時酒中就有解藥。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侍候賓客的下人沒有中毒的原因。想必那時,那些下人對你是感激涕零,都說你是一個好主子,體恤下人。」

沈雲灝知道此事,當時自己就覺得奇怪,晚上宴會就要開始了,她竟然還那麼有閑心,將全府的人召集在一起,請他們吃東西,還請他們喝酒。

現在他明白了,原來目的在這里。

沈雲灝滿臉氣怒,指著她大罵,「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如此惡毒,不僅想殺五嫂,還想害死五嫂肚中的孩子。」

接著,他跪了下來,語氣帶著敬畏,「父皇,五嫂說的句句屬實。

當日,齊縴的確將府中人召集在了一起,讓他們吃吃喝喝。

父皇,兒臣要休妻,如此惡毒的女人怎可為兒臣的王妃!還請父皇定奪!」

沈燁揮手讓他起來,「好!此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沈燁滿臉高深莫測的望著蘇妙婧,看她不卑不亢的模樣,心中在想,看來以前朕小瞧面前的女子了!他何止傳言般那樣,凶悍、善妒、還睿智機警,果敢聰慧。

今日她將朝中不易撼動的兩大家族,定遠侯宇文家族,齊國公齊氏家族,通通踩到了腳底下,而且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這是一個普通女子能干出來的事嗎?這是一個普通女子能想得到的嗎?

此事如此棘手,她倒想知道她該如何處理。

沈燁將如何處置宇文一族和齊府一家的難題拋給了她。

只听他威嚴的目光,「丫頭,此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你說說看,該怎麼處理?畢竟你才是受害者。」

正在此刻,她的母親知道了此事,滿臉不敢置信,來到御書房後,同蘇正武站在一起。

只見他小聲的嘀咕,「老爺,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蘇父點了點頭。

蘇母見他點頭,還是不敢相信,宇文家為何如此歹毒,要害我的女兒,那也算是他們的親佷女啊!怎麼下得去手。

蘇妙婧心中月復語,皇帝老兒,你竟然如此奸詐,把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拋給我處理,你可真行。

這時,房間跪著宇文家族所有人,還有齊國公府所有人,全都在听蘇妙婧如何處置,皇帝如何定奪。

蘇妙婧淡漠的目光,望著跪在地下的那些人,然後,跪下,語氣誠懇,「父皇,此事與宇文如錦家人無關,請父皇放過他們!至于宇文如錦,她幾次三番陷害與我,請父皇下旨,撤其她的太子妃封號,賜她三尺白綾,讓她自盡吧!」

「還有靖王妃,她遭受太子妃的蠱惑,才會選擇合謀殺害我,還請父皇從輕發落!讓她剃度出家,去皇陵守墓吧!至于齊國公府的人,他們全然蒙在鼓里,也放過他們吧!」蘇妙婧誠心誠意的懇求。

沈雲澈听到蘇妙婧的懇求,心中說,傻丫頭,你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他們以後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傻丫頭,你太心善了!

只見沈雲澈跪下,滿臉堅決,「父皇,兒臣作為婧兒的夫君,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屢次陷入險境,兒臣已經追悔莫及快恨死自己了。

若不能為婧兒討一個公道,兒臣妄為婧兒的夫君。

所以,請求父皇按照成國律法,處置宇文府和齊府。」

皇帝望著蘇妙婧,詢問她的意見,「你的意思呢?」

蘇妙婧見他這麼說,溫和的目光,「父皇,臣媳剛剛已經說完了!」輕柔的聲音。

皇帝心中在想,看來她還是太心善了,若是其他人,不將齊國公府,還有定遠侯府的人全部按律處置,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這是整垮兩個朝中大員的好機會。

蘇妙婧只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錯的是宇文如錦和齊縴,跟她們的家人無關。在加上她生活在現代,可從未親手殺過人。雖然自己會常常面臨死亡,但是那些都是不治身亡的病人。

今日自己已經破例親口說出,讓宇文如錦被賜死的話,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因為宇文如錦實在是太可恨了,殺她不夠,還想害自己的孩子,她絕不會輕饒。

若是放到現代,她鐵定也是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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