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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猥瑣行徑

「我可不管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也不管你與那個姓蒼的是什麼關系,」軒轅梓墨好像並不在乎今天在大堂上所發生的一幕,「你也可以再次損落我,這我都不在乎。只是」

惡心之人必會說出惡心之語,這是莫水柔預料之中的事。

「你一定要答應這門親事!不管你願不願意!」軒轅梓墨回過頭來,眼楮再次緊盯著莫水柔,似乎可以用眼神來鎮壓住她心里忽然的震驚與不解。

「嫁與你這種兩面人?我一百個不情願!」莫水柔臉色沉著,只能一吼,卻極力壓抑著心里的不安。

「這個可與你情不情願無關!」軒轅梓墨語氣平淡,然而卻是別有用意,「你對我們的這門親事只要順受就可以了,答不答應倒不需要征求你的意件」

什麼?這是什麼親事,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逆來順受的棋子了?莫水柔大吃一驚,感情這種東西在眼前的男子的口中說的如此輕巧,這種政治婚姻就猶如一塊巨大的磐石,不行!她一定要知道其中緣由是什麼!

「那你為什麼與我成親?」莫水柔抬頭一望,正對著那男子凌厲精銳的眸,「既然看不起我,那為什麼又要取我?」

「也不怕你知道,」軒轅梓墨听了此話,倒一點也不驚訝。他冷漠一笑,嘴角淺淺抬起,「本來我們太師府聯姻的目標是你們府里那個南宮萱,她可比你聰明賢惠百倍,為我們所用也會如虎添翼,可惜晚了一步,她已嫁為人婦」

軒轅梓墨這樣毫無忌諱地說出,似乎把莫水柔當成了一個「隱形人」,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

「想堂堂太師府竟親自上門來與你相國府談這門婚事,難不成你認為我真的是為了你?」男子傲慢一笑,然後遂伸出手並做一指,彎下腰逼近她並一把勾住她的下頜,「我這個時候來就是為了告知你的,小美人,你今日的行動已經讓我很不舒服了,我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的,明日,我還會再來拜訪你這相國府,你可要多多注意,最好如我所願,不要讓我再生氣了」

好大的口氣啊,這個男子竟然發出這種帶有命令似的語氣,讓人感覺不到脅迫,卻又四肢無力忘了屈服。

莫水柔固執地把頭往後一撇,不願理會眼前這個猥瑣男子的一言一行。

「哈如此倔強的女子!」軒轅梓墨直眼盯著自己被莫水柔甩開的手,卑劣地笑著,「我可有點喜歡了!」

「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莫水柔「噌」地站了起來,表情正色。「我會把今夜之事告于別人,我就不相信偌大一個相國府竟會全部信任于你一個外人?」

「行,那你就去告吧,不過你是斗不過我的,」面前的男子神態自若,也站起來用手抖了抖下裳,雙手叉腰望著莫水柔,「瞧瞧在這個臨安城,是你的本事大,還是我軒轅梓墨的本事大!」

天啊?這個國度還有沒有王法了?竟能由著這樣的「妖孽」在這里「為非作歹」!莫水柔指著軒轅梓墨,甩出一聲呵

斥,「你……你這個卑微無恥的東西,給我滾」

「叫我滾,你可別後悔,」軒轅梓墨也不生氣,卻更「幸災樂禍」,「先與你說好了,小美人,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君,你我成親後,我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慢慢疼愛你」

「你不會嫁給你的!」莫水柔已無力應付他了,淚水不听使喚的流了下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好了,小美人,你可不要哭,」軒轅梓墨卻又故作惡心般疼惜,走近莫水柔,貼近了過來,手也快觸踫到了她的臉頰。「你這樣,你可讓夫君我傷心了」

莫水柔心里忽然如吃了腐蟲樣惡心,瞬間作嘔,一掌揮了過去,把他的手打開︰「把你的手給我拿開你這畜生!」

「呵呵呵」屋里只剩下男子變態的干冷笑聲。望著眼前人得意的模樣,莫水柔失望地痛哭起來

忽然門「吱啦」一聲,似乎被人推開了。

黑暗中,這樣的響聲倒恰如時機地阻止了軒轅梓墨的進一步的行徑,莫水柔看到門檻里踏落進來一支女子穿著繡花鞋的腳。

這男子見事態不妙,也沒有說任何話,快速地把臉上的黑色面紗拉上遮住自己,便從開著的窗戶上飛身一越,只听窗欄一響,莫水柔一轉頭,便沒了蹤跡。

「誰」一次又一次的「突然襲擊」,讓莫水柔對此時忽然到訪的人都心存芥蒂。

「小姐,是我啊」丫鬟福兒悄悄地探出頭來,四處望著,好像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你怎麼不點燈啊?」

說完,便伸腳踏了進來,手上拿著開了門的鎖環與一把銅制鑰匙。

自己一定要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她!莫水柔回想著軒轅梓墨的剛剛那一番話,不由被這種激將的言語徹底激怒了。

「福兒,快,快來望窗外」莫水柔迅速地拉住福兒跑到窗戶旁邊,「你快看,外面有人」

福兒冷不用地被莫水柔這樣一拽,倒差點摔了個浪蹌,「小姐,看什麼啊?」

兩人遂跑到窗外,把頭探了出去,到處觀望了一番,可外面除了黑寂漫漫的一片,只有草木縷縷地隨風飄動,再也沒發現一物。

「小姐,你要我看什麼啊?」福兒衣著單薄,被寒風吹凍得不時打著寒顫,她用雙手不停地交叉搓著自己的雙肩,「外面沒有人啊小姐你是不是剛剛做夢了?」

夢?不對,這一切絕對不是夢!莫水柔仔細地回憶起剛剛的每一幕,軒轅梓墨這樣的猥瑣之人,這樣耍弄卑劣行徑,竟然趁機過來要挾自己!自己一定要揭露他的丑惡嘴臉!整個臨安城都被他蒙騙了

「這怎麼可能?他難不成可以跑得這麼快?「莫水柔自言自語地推敲著,扭頭看著身邊的福兒,」你剛剛進屋子時可听見了什麼動靜了?」

「動靜?我從屋外走過,瞧見你房內燈光暗淡,料想你已熟睡,本想悄悄走過去。」福兒順勢把窗戶關上,雙手哆嗦地反復揉

搓著,「走過你的房間時,只听到你在啼哭,忙向外面的守衛借來鑰匙打開房門。」

福兒來到桌前,熟練地前將燭火再次續上燈油,房子又漸漸明亮了起來。

「你可听見一個男人說話?」遂不及防,福兒沒想到莫水柔會忽然問出這一句。

「男人?「在這種女子閨房里,說起「男人」這種詞匯可是一個「大禁忌」,福兒杏眼圓瞪,嘴都快合不攏了。

「是的,男人!」莫水柔非常肯定,沒有一絲動搖之意。

「我的小姐啊」福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一個健步到莫水柔面前,對她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試圖讓她把剛剛說出的話原封不動地吞回去。「你萬不可這樣說,這可是會自毀名譽的話啊」

隨即,又跑到門邊插上門閥,領著莫水柔來到房間一個狹小的角落里,才繼續說起話來。

「小姐,這門是鎖著的,哪會有人會跑進來?」福兒頭腦靈巧,從這個方向開始詢問起來,「鑰匙再在可在我的手上呢只是福兒膽小,倒不敢私下放走小姐!」

「唉,你在想什麼呢?」莫水柔見她答非所問,惱火起來。「我是說,真的剛剛這里有人來過!」

「那是誰?小姐你可別嚇我了!」福兒蹲在地上,巡視了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這麼晚了,何來人?」

「軒轅梓墨!」莫水柔就差把這個名字吼了出來。「這個家活曾經來過,就在剛才不久」

「小姐,」福兒似乎有些被欺騙後的憤怒,柳眉緊皺。「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軒轅公子!他怎麼會這麼晚跑進你的房子?」

完了,莫水柔深知眼前這個小丫鬟早已被軒轅梓墨迷得神魂顛倒,自己現在所說話也許正是那個猥瑣之人所說,其他的人不會相信。

「他剛剛就是從窗戶進來的,威脅我,要我嫁給他!你可快快通知爹娘與大哥二姐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奸計得逞!」莫水柔一步一步地想讓福兒信服。

「他可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個文儒書生怎會做出如此之事?」此時的福兒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趾高氣揚,說起來都是篤定的語氣,字字鏗鏘。「這里門已上鎖,沒有鑰匙,什麼都飛不進來。」

「他從窗口進來的,」莫水柔只想把事實澄清,她不懂,自己根本沒有說假話,為什麼竟然福兒不會相信。

「窗戶?你是說從窗戶飛進來?」福兒連連搖搖頭,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一樣。「我不信小姐你別說了!」

莫不柔似乎說不過福兒了,或許再說也是無用之功,因為再怎樣說也不能磨滅軒轅梓墨在這個小女孩心中的形象。

「福兒,你可要相信我的話,我沒有說慌」莫水柔只有帶有懇求的語氣,卻始終發現福兒無動于衷。

「小姐,你是不是太想出去了,竟然設計起梓墨公子來?」福兒看著莫水柔,絲毫沒有任何行動,反倒是只默默而平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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