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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深夜魅影

好不容易送走南宮兄妹二人,晚上是僕人送來的晚飯,那人進來的時候果然非常仔細地檢查著桌面,還好早已準備,絲毫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時辰,白日未感覺到這樣寒寂,到了晚上卻有「嗖嗖」的冷風從門縫里襲來,間斷地發出尖細的響聲,一個人的房中,倒不由地讓莫水柔「不寒而粟」,她合衣睡在床上,倒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想著白天發生的事,一幕幕還在自己的腦子里回旋著,讓莫水柔心里甚是煩惱。

桌上微弱的油燈現出微小的火光,燈盤里的油所甚無己,沒有續上新的燭油,屋里漸漸地顯得更加暗淡起來。

窗戶的窗桿沒有落下,支起一條小縫,看不見外面的景色,只感覺黑蒙蒙的一片。

怕這重生的第一夜就是無眠之夜

忽然,黑暗里發出陰沉的一聲,「 當」像是什麼東西落下的聲音。莫水柔翻身起來,在黑暗中,到處望著卻沒有發現一個身影。

這時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低冷的音調,似乎游走于陰陽兩界一樣恐怖沉悶:「小美人,你可還躺著,難不成你還能睡得著?」

誰?這是誰,空曠的屋子只有自己,什麼時候冒出了第二個人?莫水柔驚詫地坐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兩邊的床沿,瞬息之間出了一身冷汗,感覺頭皮發麻,全身的毛發都豎立了起來。

「你……你是誰?"莫水柔哆哆嗦嗦地應著。

那陰聲倒並不著急,卻緩緩地接道:「呵,我們早就見了一面,你卻還問我是誰?」

黑暗中茫然一片,所有都是未知,這個東西是人是鬼?莫水柔無從分辨。

這個時候自己的房門已落鎖,福兒也已休息了。燭火?對,首要方法是再次點亮燭火照亮屋子,把這里的每個角落都看得清晰分明!也許還能給外面的人發出警告。

想到這里,莫水柔壯著膽子,翻身下床,模索著往前準備到桌邊再次為油燈續上燭油。

自己沒走幾步,忽然黑暗中有只粗壯有勁的手抓住了手腕,硬生生地疼。

「唉喲,放手,好疼」莫水柔被這個強有力的手抓住,瞬時沒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其擺布。

「想續燭油嗎?把大家都叫進來嗎?」陰聲冷冷地了一句。「可沒這麼容易!」

莫水柔來不及防衛,遂被一只銀絲鬼魅般的手捂住了口鼻,封住了她的唇舌。剎那間自己出氣不得。

這像是個男人的手,讓自己動彈不得,也找不到解月兌的辦法。隱約看到面前一個黑衣人,戴著黑色的面紗,正用陰霾尖銳的眼楮盯著她,泛起一層寒霧。明明他是外來者,眼神中卻絲毫沒有任何躲避之意。

「你……誰?」莫水柔感覺此人來者不善,能悄然無聲地進入相國府,決非等閑之輩。

莫水柔心里暗暗想,現在被他緊緊束縛著,想要月兌身,也只有智取了,這個太師府處處如履薄冰,總要動點腦子才行。

沒有再高聲應和與求救,平靜地

與此人周旋才是上策。

「我?呵呵」黑衣人甩出冷冷一笑,遂不及防。「美人,你可好記性,我們不是今天剛剛見過一次了嗎?」說完,此人不以為然地用手拉下遮住臉的面紗,整個容貌瞬間顯露了出來

「啊竟然是你!蒼蕭!」莫水柔木然地望著眼前的人,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本該有機會呼喊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可是這時她卻腦袋放空,什麼都忘了。

眼前的男子,靜靜的站立著,恰似有風吹過,一身緊致的黑衣仿佛要和夜融為一體,頭上沒有束發,只綁著一條飄逸烏黑的發帶,落于肩上,腰上佩著一把百闢匕首,刀把上瓖嵌著閃爍的虎眼石,小巧而精致,彰顯出一副矯健靈敏的身手。此人卻是白天里那個來自太師府里與蒼蕭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只是現在換了一套夜行的著裝,完全沒有了高貴公子哥的樣子。

「蒼蕭?我倒早想問你了,只是白天在正廳里難以說出,」軒轅梓墨毫不避諱,態度坦然,卻有無形的壓迫感。「為什麼叫我蒼蕭?那個人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眼前的人竟然不知蒼蕭是何人?莫水柔極力隱藏著自己的驚慌失措,強制地平復著內心的波濤洶涌。莫不是?此人真的與前世的那個蒼蕭無半點瓜葛?

「你真的不是蒼蕭?」莫水柔急需知道答案,這個時候只有迫切地追問著。

「那個人與你有深仇大恨嗎?」軒轅梓墨似乎想順藤模瓜,在莫水柔的話里找到什麼。「為什麼要把他重疊在我的身上?」

在這麼晚的夜里出現在一個女子的閨房里,本就不是什麼儒家風範。何況他又帶著質問的語氣,把莫水柔逼得沒有退路。

「我……」莫水柔已變得支支吾吾起來,第一次與此人單獨相處,軒轅梓墨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手,卻緊盯著她,步步緊逼,她往後挪著步子,到了牆上,驚恐地向後看著,發現已無路可退。

莫水柔終于知道眼前的此人並非善類,他的兩面做派顯露無疑。回過臉來,發現軒轅梓墨竟猥瑣地看著自己于咫尺,竟歪著頭對自己發出一絲邪笑︰「或許,你真不知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你……你」,莫水柔焦急中吐出一句,說不清是膽怯還是懼怕,「你好大膽子,竟敢深夜私闖相國府,你……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太師府的人,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

慌亂中,莫水柔想掙月兌軒轅梓墨,可這個男人的勁道卻如此之大,她一個弱女子竟沒有扭轉的余地。

「喲你還想跑!」莫水柔的反抗,倒激起了軒轅梓墨的憤怒,更加緊了手上的力度。他把莫水柔直接按于牆上,不管她到處擺動,在他的手上卻像無縛雞之力的玩物一樣,任他擺布。

「我就告訴你好了,」軒轅梓墨狡猾一笑,倒顯出可怕的冷漠。「整個臨安城,都知道軒轅太師府的名望,倒是在你這個小女子眼里不值一物。」

說完低著頭靠近莫水柔,陰冷的寒氣直逼了過來,「說實話,我也不怕你把今夜的事與別人去說

,就算你這樣的小丫頭胡說一通,告訴眾人我今夜曾來過這里,但想扳倒我堂堂太師府,何嘗容易!真是以卵擊石的妄想!」

至此,眼前的這個被福兒所稱贊的「風流倜儻」終于原形畢露了!在這個黑暗的房子里,沒有任何光線的覆蓋,這種真實的話語卻在此人的嘴里毫無遮掩的說了出來!

他不是學才八斗嗎?

他不是學富五車嗎?

他不是彬彬有禮,知書達禮嗎?

錯了,這一切都是幻覺!

他能說出這一番話,足以證明他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

莫水柔忽然心里冷冷一笑,沒有任何情感,難不成長著眼前這樣的容貌的人都有著一副相同的蛇蠍心腸,絕對不能苟同!

「快放了我」莫水柔撕心裂肺地叫著,面對這樣的無恥之徒也只能用這樣的一招了。「來人啊」

「你認為我能悄然地進入這里,還會乘外面有人把守的時間嗎?」軒轅梓墨冷冷地啐了一口,倒有著漫天的不屑。「你可太小瞧我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門是鎖了的」莫水柔回瞪了他一眼。

「笑話!這怎麼能難住我!」軒轅梓墨也指了指半開著的木窗,輕蔑地拋她一記眼色。

「難不成你還認為我堂堂太師府長公子連這點本事也沒有?」軒轅梓墨劍眉星目,面色生冷,「你可太小瞧我軒轅梓墨了!」

莫水柔木訥地滑落地坐于牆角下,這個地方,雖是家府,但卻讓自己近退兩難,府里的人針對于自己,毫無對付的辦法;而自己的房門卻也如同虛設,外面的人也能時刻進來威脅自己。

「你這這個地方我可是想來就能來的,」軒轅梓墨說得輕描淡寫,倒慢慢地松開了手,「你認為你現在如若大聲喊叫,你的名聲可怎麼辦?」

莫水柔一驚,思緒縹緲,沒有想到這個男子會說出這種話。

對,他雖然陰險狡詐,但是此人的話並沒有錯,自己一個相國府小姐,如果在這個時候招人進來支援,自己還有沒有名聲?很顯然,軒轅梓墨,他已經完全了解了莫水柔這個女子自身的情況,而且抓得極穩,沒有絲毫的偏差。

「你還想喊叫嗎?」軒轅梓墨似乎知道莫水柔即將給出的答案,言語里滿是篤定。「在臨安城眾所周知,你這個相國府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會,想我軒轅梓墨閱女無數,我豈會看得上你這樣的傻子?」

此人雖心機叵測,但他的聰明機智卻遠遠地勝過自己,莫水柔奈何不了他。

「我這麼晚來這里可不是跟你講什麼三從四德的,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軒轅梓墨英眉一皺,臉上漠然得似乎沒有溫度。他把雙手交掌相互搓了搓,「有件事我可要告訴你」

「什麼?」莫水柔恢復思緒,現在應該有個像狐狸一樣的機警才行,願不願意都必須听他說下去,他難不成心中早有什麼奸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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