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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衣服

上官小姐自小就是被老爺子慣著的,突然的分別總會讓她更能意識到,當初的老爺子對自己的好。他們在屋子里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而雲邪就在門外等了很長的時間。

盡管他不願意再和小姐有任何的牽扯,但他還是想在小姐離開之前,見她最後一面。許久之後,老爺子和小姐她們終是走了出來,此時落日西斜,上官紅不得不跟著自己的相公回去。

他們母女倆手挽著手走了出來,儼然是一副父女惜別的場景,上官紅的表情沒有雲邪想象中的那麼痛苦,也許已經身為人婦的她,已經懂得了隱藏自己的心事。

上官老爺子除了有淡淡的傷感外,更多的是欣慰,他能看到自己的女兒變得成熟了許多,就如當初她被人找到時,那種眼前人是另外一個人的感覺,再次涌入老爺子的腦海中。

他以為這就是看著自己的女兒朝著好的方向改變的欣喜,他很疼自己的唯一的女兒,只因他深愛自己的妻子,如今她早已不在人世,但他至今都沒有迎娶任何一個美貌的妾室,上官紅就成為了他唯一的親人,這讓他怎能不疼,怎能不愛。

就在雲邪看著她們父女倆依依惜別的時候,一個人拍了拍雲邪的肩膀,並用眼神暗示他跟著自己走,雲邪心中不解,但還是跟了上去,那個女人他認識,是上官紅的貼身丫鬟。

她帶著雲邪來到一個很少有人經過的角落,自然也就遠離了老爺子他們,「小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雲邪的眼楮緊盯著看起來別別扭扭的小翠,他覺得這個丫頭是有什麼心事憋在心里,而且他余光一掃,發現小翠別在背後的手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小翠經受不住雲邪強烈的目光,仍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畏手畏腳的拿出了藏在身後的包袱,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才敢把包袱遞給雲邪。

他打開接過手的包袱,里面是幾件新衣服,他想起了小姐對他說,劉公子會向自己提親的那天,小姐選了幾塊布料說是要為自己做衣裳,這件事他險些就忘記了,但小姐卻記得,他的心里生出了些許的暖意。

「這是小姐讓我交給你的」,說完小翠轉身就要回去小姐的身邊,只留雲邪一個人傻傻的愣在原地,用自己粗糙的手輕輕地撫模著絲滑的布料,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麼好看的衣服,他模著模著竟傻傻的發笑起來。

上官紅和父親有說了一會話,見小翠匆匆的跑來自己的身邊,就停止了和老爺子的敘舊,和他道別,老爺子沒有再留她多待一會兒的意思,出嫁從夫,他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給夫家落下任何話柄,只要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他也就知足了。

新姑爺很是春風得意,一個人騎著馬走在轎子的前面,小翠只是一個丫鬟不能和小姐同乘一個轎子,他緊挨著轎子,「小姐,奴婢依照您的吩咐,已經把衣服給那個小家丁送過去了」,小翠再說這話的時候,用手遮掩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被前面的騎著馬擺架子的姑爺給听了去。

「他可有讓你帶什麼話?」

「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上官紅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努力把心中的那份情感給藏在自己的心里。

小翠不敢再多嘴,明知道自己的主子對那個小家丁的感情不一般,但她還是沒有多問半句,對于她這種下人而言,知道越多,反而對自己有害無利。

「娘子,我們到家了」,劉公子下了轎子,過來攙扶自己的娘子下轎子,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人很是恩愛。

然而回到房中的劉公子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對著上官紅就是一通罵,「你就這麼想待在自己的家里,和你那個半截身子入土的爹待一塊兒」,劉公子現在的嘴臉簡直是讓人難以直視,「老子在你家坐的很不自在,你難道就看出來嗎?你現在是我的人,你那個爹遲早是要死的,只有好好的听我的話,你才會在家里有一席之地」。

上官紅好似習以為常一般不發一言,劉公子的真面目在她們洞房花燭之後,就已經暴露無遺。

他作為劉侍郎的兒子,在明面上裝得一個文質彬彬,飽讀詩書的樣子,但是在背地里,不知道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酒樓妓院里玩得又高興。他最喜歡的事莫過于賭博,所以他繼續找一個能給自己提供錢財的人。

他的父親劉侍郎也不想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清正廉潔,在暗地里沒有少干那些貪贓枉法的勾當。真的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劉公子和劉侍郎一樣,都是虛偽的小人。

劉公子見她還有幾分姿色,成親之後,很少去和他的那些小情人私會,家里的妻子那麼的明艷動人,他自是懶得花錢去外面找罪受。

按理說,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的表里不一,她的情緒應該是很激動才對,但上官紅的反應卻是淡淡,好像是早已看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者說是她壓根就對自己的相公沒有感覺,所以劉公子的品性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完全影響不到她。

「賤人,老子再跟你說話,你听沒听見,你怎麼一聲都不吭」,劉公子等著靜坐在床邊上的女人,看了好一會兒,他再也沒有說話。他腳步在向上官紅的方向移動,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上官紅的身上游走。

他原本猙獰的臉上露出了幾分yin笑,看著上官紅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就像是凶殘的野獸看著誘人的食物一般,劉公子當真是有幾分喜歡上官紅的,因為她的這張精致的臉蛋不是他在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

上官紅沒有絲毫的反抗,但也沒有任何興奮的反應,這就是劉公子對上官紅的態度一直不好的原因。作為一個男人,除了需要一個美女陪在自己的身邊,他還需要一份情緒,前者上官紅是萬中無一的,但後者,卻是讓劉公子極為惱火的,睡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讓他興致缺缺,就像現在這樣。

才剛開始,他就停了下來,沒有對上官紅多說一句話,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步大步的推開房門,就這樣走出去了。沒有告訴上官紅他要去

干什麼,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娘子他什麼時候回來。

上官紅也從床上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和散亂的頭發。她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今晚的月色,在想著那個人會不會也會和自己一樣,看著同一個月亮,心里記掛著自己呢。

雲邪知道自己和小姐的緣分已盡,再加上季管家給自己安排外出采購的閑職,可謂是終日無所事事,他開始喜歡上喝酒。拎起一個酒壺,把里面的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喉嚨會火辣辣的疼,肚子也會變得難受起來。

他喜歡這種感覺,身體上的痛苦,可以淡化他心口的痛,雖然喝不醉,但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他還在喝酒嗎?」上官紅問自己身邊的小翠。

「是的,他還在喝」,這些天來,上官紅多次讓小翠去看看雲邪的情況,小翠每次回來都實話實說,雲邪在喝悶酒。

每當听到同一個答案,她都是既心疼,又竊喜。她想的沒有錯,雲邪的心里一直都有自己,但它她不想雲邪為了一個不值得他愛的人傷害自己。

她是一個壞女人,自私的接近雲邪讓她愛上自己,之後又棄他而去,像她這樣的人,不值得雲邪花心思。

那晚,雲邪還是像往常一樣喝了很多的酒,有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走到自己的身邊,躲過自己的酒壺,問他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要喝這麼多的酒。

他裝作醉醺醺的樣子,看了那個人一眼,仔細想了想,他們之前真的是沒有見過的。可看那個人的樣子,好像認識自己,而且還擔心他。

「你誰啊,為什麼要搶我的酒」,說著,他的手也沒有閑著,躲過自己的酒壺,又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他想無論這個人認不認識自己,都是無足輕重的事,他無法讀懂自己的心靈,無法緩解自己心中的傷痛。

「孩子,在你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能讓你如此的折磨自己」,雲邪現在的腦子很清醒,這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稚女敕的小伙子,可說起話來卻顯得老氣縱橫,是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你到底是誰,我和你有什麼關系」,雲邪顯然是有些不耐煩,這個人根本體會不到他現在的痛苦,「我們之前認識嗎,要是你只是來好心的提醒我一句的話,那我告訴你我現在知道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酒雖然對雲邪沒有明顯的效果,但還是能讓他比平時興奮很多,說起話來也不經大腦思考,不知輕重。

說完之後,他心里是有一些後悔的,一個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竟然能關心一下自己,要是換作是平時他肯定是感動的不行,但現在他整個人都沉浸在無盡的悲傷里,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個好心的人。

「孩子,其實我是……」,話到嘴邊,但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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