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這……」若華拉開夾層,發現下下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把鑰匙,似乎一直等待著自己那一天可以發現。

說實話她覺得蠻意外的。

不過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把鑰匙到底是什麼用途?若華求助的看向誠妃。

誠妃見她似乎突然停住,也湊過來看了看,突然就笑了起來,「這把鑰匙是什麼用途,本宮就不說了,你回頭自己模索吧。」

「啊?」若華頓時有些傻眼,難不成連誠妃這會也不幫自己了?她嘆了口氣,把隔板拉好,把這些東西給依次裝了回去。

「本宮今日也沒什麼事,你和本宮聊聊天罷,晞兒要是有你這樣懂事,本宮也可以少操心了。」誠妃也嘆了口氣,看著若華的眼神里頭淨是慈愛。

若華沒有去辨認,也不想去辨認,這到底是不是誠妃真情流露。她也知道,其實她還是渴望有人的關心的。

「誠妃娘娘,若華有一件事情想問一問您。」若華低著頭,沒人看得清她的臉色,也不知道時好時壞還是如何。

「嗯,你問吧,只要是本宮能答的,自然是會回答的。」誠妃點了點頭,心里感覺有些高興,感覺似乎若華對自己的那一層隔閡已經沒有了。

她之前一直裝著遠離,其實她是非常喜歡若華的,也許這就是合了眼緣的緣故罷了。

「硯堂和絳閣,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若華見誠妃點頭,再也按捺不下好奇心,出言問道,「方才若華在穎太貴妃那里听到了些,卻也沒有听得多少,還請娘娘給若華講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你既然感興趣,本宮也就說一些本宮所知的。這件事情,有很多種說法,本宮也說不準到底哪個說法是對的,總而言之本宮是不見得知道分很多。」誠妃見若華實在感興趣,也只好回答。

「當年那對夫妻,剛在一塊兒的時候,也算數一段佳話了,不少人都稱這兩位前輩為典範。但是兩人終究還是出了些矛盾,兩個人鬧的整個京師上下都人盡皆知。

「兩人和離之後,就變成了墨堂和絳閣,墨堂就是如今的硯堂,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本宮知道的到也不多,畢竟這個事情也有好幾年了,況且你皇額娘也不願提及,你有什麼想問就問吧,本宮也不一定都知道。」

「這絳閣和硯堂,為何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未和好?這後代也輩輩背負著這前人的恩怨……」若華現在有些無奈,這麼說來,她和莫詡原是對立的兩個勢力。

誠妃嘆了口氣,「當初兩者化為墨堂和絳閣時,就說過了注定不相往來,當然,也有可能只是氣話,還有可能是過不去這心結罷了。」

「嗯。」若華看著誠妃,眼里帶著一絲無奈,嘴角彎了彎,似乎是想笑的,可是卻笑不出來。

「本宮看你心事重重的,難道是有心悅的男子了?」誠妃見若華不說話了,只好開著玩笑,好歹讓若華開心一點。

若華則是被戳中了心事,臉霎時間像是熟透了的柿子,紅的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誠妃見了,也心知肚明了,于是也想著開導一下若華,「你這個年紀有愛慕的男子極為正常,本宮當年也有情竇初開的時候,你也沒什麼好扭捏的,和本宮只說句就是了,說說是哪家的公子哥?」

「若華覺得好像對兩個男子都很有好感,卻怎麼也分不清孰輕孰重,若華也看不大懂自己的心思了。」若華低了頭,悶悶道。

「那你見著哪個心里會更加激動一點?」誠妃見若華這樣,倒也笑了出來,就像是看到了當年自己一樣的笑意止不住。

「嗯。」若華突然跳開了這個話題,「誠妃娘娘,你說說,像硯堂和絳閣這樣的情況,有沒有可能重歸于好?比如說兩方有人成親之類的……」若華覺得自己臉皮剪指甲時候厚到了極限,但是又忍不住繼續問。

「有可能的。」誠妃怔了怔,然後也把若華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笑道,「不會有一個就是莫詡吧?」

「嗯。」若華這下子又不敢說話了,低著頭只是應了一句。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你們兩個若是感情好,這些倒也無所謂,怎麼的?想嫁人了?」誠妃繼續半開玩笑的道。

「沒有,還只是有好感呢。」若華頓時又羞又惱,卻又礙著誠妃是長輩,也不好直接發作,也只好罷了,只是有些急。

「唉,你也沒什麼好著急的,本宮也只是開個玩笑,本宮反正沒什麼意見,回頭有機會也讓本宮瞧瞧,這個把硯堂那群老頭子弄得七葷八素的小子究竟如何,要是配不上你,本宮可不讓嫁。」誠妃笑了笑。

「誠妃娘娘……」若華又是好笑又是想哭,這下子是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好了,本宮還得要和你說兩句。女孩子還是要矜持點,要是對方不喜歡你,你也不必去糾纏,你做好自己就是了。」誠妃語氣嚴肅了起來,頗有幾分語重心長的味道。

「若華知道了。」若華也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倒也沒有什麼多的意見,而是到,「娘娘,時辰看起來也不早了,若華就先回去了。」

「也好,去吧。」誠妃自然是沒意見的,叫了人來送若華出去,自己也笑著表示告別。

若華從誠妃那出來之後就是長吁了一口氣,也算是過關了吧?若華覺得心里頭的重石似乎一見面沒了蹤影,此刻幾乎是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也許是因為這個對她來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暮棋捧著那匣子,暮琴跟在一旁,主僕三人就這樣穿梭在宮牆之間。

朱紅色的宮牆,金色的磚瓦,腳下踩著的一塊又一塊石磚,似乎自己走的格外快。微風卷著發絲從兩頰過去,兩旁的景物倒也沒有什麼很新奇的了,反正她覺得是沒有什麼新奇的。

「你們覺得這宮里頭如何?」若華問暮棋暮琴。

若華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句話語接連響起。

「暮琴覺得,宮里頭淨是榮華富貴,但也有不少人是受盡壓迫的,但是這樣的榮華富貴,當真是令人向往。」

「暮棋覺得並非如此。宮外頭不但清淨,還來的安全。命可比這些錢財重要的多了。」

若華听完,笑著道,「你們說的都沒有錯,這就是不同的人選的不同的路罷了,你們都追求不同,自然所能接受的東西也不同,本宮反正是比較贊成暮棋的。」

「公主,您說,這宮里頭究竟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暮棋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冒出來這樣的一句話,讓若華有些猝不及防。

「這話問的就有毛病了。」若華笑了笑,「自古以來,這宮里頭所有的紛爭,那是數的過來的?再說了,本來這宮里頭,除去皇帝、太監,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女人了,她們可要找點事情做的。」

若華這話說的也是足夠明確了,暮琴和暮棋听了,也就懂了,這種事情,也沒必要明說。

「記住了,以後到宮里頭來,切記,不要亂說話,亂看,說不定哪日就會有人給你亂扣帽子了。」若華也莫名的有些感慨。

暮琴和暮棋都不說話了。

若華是在這樣的宮闈之間長大的,她們卻一無所知,甚至一個不小心也會給若華惹事。就從她們今天見到的這些事來看,這後宮就可以看出來是有多麼的混亂了。

都說這宮里頭的女人心計多,城府深,之前暮棋待過的人家家里,有一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那宅斗就讓她看的眼花繚亂,但還是遠遠不及這兒的分毫。

後來听聞公主府要人手,恰好自己也有些經驗,自然是心高氣傲的架勢了,結果來的第一天就被若華教訓了一頓。

若華也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會知道這宮里頭是多凶殘,可以說是吃人不吐骨頭。

「你們也不必知道那麼多,只要知道,在這宮里頭要處處小心,別給本宮丟臉了。」若華還是告誡道。

「是。」

皖韻閣。

「怎麼還是苦著張臉?」一個黑衣男子坐在縴迢的旁邊,忍不住問她,只不過語氣冰冷。

「你說什麼時候,那人才會放了我?」縴迢無奈的喝了一口茶水。

「今日能把你放出來,都是公子最大的讓步了。」黑衣男子挑眉,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放我出來還讓你跟著……鬼魅,他到底是多無聊。」縴迢已經徹底沒了先前的稚氣,現在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她是原來的那個她。

身上穿著的淨是綾羅珠寶,本就生的不錯的臉,被精心打扮過就更加的小巧動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精致無比的女圭女圭。

她還圍了面紗,這也是她被那人逼著帶上的。

她用盡各種方式打听到,若華是一直讓人來找自己,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實質性的線索,于是她也只能想盡各種方法討好那人,才換來了這次出來的機會。

「這酒樓,是你主子的。」黑衣男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似乎是不經意說的。

「嗯,我知道,有些事情,我還是不想要知道的,比如我主子到底有多少底牌。」

「為什麼?」

「只有這樣,才能對我的主子,不畏懼,除非是……她自己告訴我。」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