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
「不,不應該說原諒,他的做法,無需取得任何人原來,明白他苦心的,便能理解他,不明白他苦心的,自然認為他薄情寡義。」
華梟倏地轉過了頭,望著頂上的天花板,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斥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行吧,你想咋樣就咋樣,腦袋長在你身上,我還能幫你想不成。」
時淺淡淡一笑,伸手撫了撫他皺成了川字的眉頭,輕松道︰「我不過是不想苦了自己罷了,華梟,你也別苦了自己。」
華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不過,他的眼眸中卻一片坦蕩。
「你也別叫我放棄,淺兒,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放不下你了,你若逼我,才是對我最大的殘忍。」
時淺從他掌心抽回了手腕,支著身體坐了起來,轉移話題道︰「我想在酒會下手,你覺得怎麼樣?」
華梟見她不願多說,也沒再堅持,順著她的話道︰「下手?你這里所謂的下手,是直接殺了那女人麼?」
「殺?」時淺冷冷一笑,搖頭道︰「不,我不殺她,死多容易,眼楮一閉什麼痛苦也沒有了,她當年命人給我注射毒p,又命人將我扔進了瘋人院,這筆賬,我要一點一點跟她清算。」
「也好,如今解藥還沒有拿到,你也不適合現在就要了她的命,先給她一些教訓吧,要不要毒p,我給你弄一些過來,對待仇人,就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時淺轉頭望著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用了。」
「怎麼,這種時候講仁慈?」
時淺冷冷一笑,嘲諷道︰「我無需對任何人講仁慈,之所以不用這個法子,是因為我還沒有泯滅人性,梟,你我手上沾滿血腥,但,從未踫過那玩意兒,因為我們有自己的原則。」
「好吧,你向來有分寸,這件事你自己做主吧。」
……
佔冽與駱姬兒抵達拉斯維加斯時,已盡黃昏,他們直接在暗門分部落腳。
大堂內,佔冽安排好行程後,踱步朝外面走去。
駱姬兒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了他,「冽,你還沒有吃晚飯,也沒有倒時差,還是先休息一會兒,等明日再處理公事吧。」
佔冽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厭惡,轉瞬間,他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我有急事要出去處理一下,十二點之前回來,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了。」
駱姬兒難得听他這般軟聲細語的跟她說話,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兒。」
出了主屋,佔冽加快了腳步,冷聲問︰「找到她落腳的地方了沒?」
「找到了,在西郊一家小旅館內,開了間最普通的單間。」
佔冽點了點頭,直徑朝停車場走去。
阿生想了想,又道︰「據我所知,華梟中午也來了拉斯維加斯,現在跟時小姐在一塊兒,您,確定這時候去找她?」
「什麼?」佔冽倏地頓住了步子,蹙眉望著他,「你是說他跟時淺都在那家小旅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