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今年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的地下酒會,我帶駱姬兒一塊兒出席,如果你母親想要找她麻煩,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也就是說,你故意帶她去拉斯維加斯,然後讓我母親在那邊動手教訓她。」
佔冽勾了勾唇角,眼底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小少,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母親被人注射了毒品,還被他們丟進瘋人院,這筆債,已經欠了許多年,如今,是該討回來了。」
「你打算做什麼?」
「不是我打算做什麼,而是你母親打算做什麼,她想做什麼我都支持,只要能讓她發泄心中沉澱了多年的積怨。」
那頭許久沒說話,最後,小家伙輕嘆了一聲,說了句‘看來我是白操心了,我媽咪那邊就交給您了’,然後直接切斷了電話。
佔冽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握在掌心把玩著,但願他的猜測沒有錯,也怨那女人能夠把握這次機會,去了拉斯維加斯,駱姬兒等于失去了一道天然屏障,雖然暫時沒法要她的命,但,十八年她加注在淺兒身上的痛苦,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
拉斯維加斯……
某小型旅館,一間不起眼的單人房里,時淺正趴在狹窄的地板上坐著俯臥撐,不知持續了多久,只見她滿頭細汗,有的甚至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粗重的呼吸聲在幾十平米的房間飄蕩著,顯得格外清晰,突然,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她上下起伏的節奏。
趴在地上緩和了數秒後,伸手從床上撈過手機,打開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她微微擰了擰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劃過了接听鍵。
「是我!」
那頭傳來一道低沉渾厚的磁性嗓音,熟悉的男聲,讓她放松了警惕。
「梟,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新號碼的?」
「只要我想,查一個人的號碼不難,我還知道你在拉斯維加斯,听說佔冽會帶著駱姬兒過去參加酒會,你別跟我說你想暗殺駱姬兒。」
「不行?」時淺反問。
「不是不行,而是你一個人行動不行,你等等我,我在趕往拉斯維加斯的路上,等我過去之後,咱們再好好商量,行麼?」
時淺下意識皺眉,婉拒道︰「這是我跟駱氏的私人恩怨,不想將你也扯進來,梟,駱先生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若是幫我,豈不左右為難?」
「……」
見他不說話,時淺又道︰「我的仇,我自己來報,今日若是佔冽打來電話,我依舊是這句話。」
「好,我不干涉,只是讓你一個人行動我不放心,這樣吧,我在暗處保護你,不出謀劃策,也不出手幫你,就只在暗處接應你,如果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你也能安然月兌身,如何?」
時淺見他如此堅決,也不好拒絕,將自己落腳的地方與他說了一下。
「好,我大概還是六個小時抵達拉斯維加斯,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出去,明白麼?」
「嗯。」
切斷電話,時淺有些虛軟的癱坐在了地上。
如今那女人是他妻子,不知他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