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王擺了擺手,無所謂道︰「身份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日後真心待我女兒,怎麼都行,況且你暗門門主的身份還不能讓外界得知,免得影響日後的行動,所以暫時先不對外宣布吧。」
「多謝義父體諒,如果您沒有其他要求的話,我就打電話給總部那邊,命他們準備婚禮事宜了。」
「行,馬上就到午餐時間了,你留下來陪我喝兩杯。」
佔冽沒有推辭,頷首道︰「我也正有此意。」
……
時淺是在昏迷後的第四天醒過來的,睜眼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自己不是在地牢里麼?
怎麼回了自己的房間?
「醒了?」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她下意識轉眸望去,見華梟正在一旁的案幾上倒水,啞著聲音問︰「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在這兒?」
華梟端著溫水走了過來,扶她起身之後,讓她靠在了自己懷中,將手里的水杯遞到了她唇邊,溫聲道︰「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時淺也覺喉嚨一陣干澀,順著他的手勢垂頭輕抿了幾口,待嗓子里那股干燥與澀意退散後,這才繼續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回了自己的住處?」
華梟將手里的水杯放到床頭櫃上之後,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他稍微松了口氣,輕柔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時淺皺了皺眉,試著抬手,可,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手指都動不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
華梟看出了她的身體情況,眼色突的暗沉了下來,果然是劇毒,即使暫時保住了命,依舊破壞了她的身體機能。
「沒事,你受刑過重,在地牢里躺了一天一夜,感冒發燒了,如今身體還沒恢復,所以全身無力,我……」
「華梟,你說實話,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你認為你這番話能說服我麼?」
華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時淺有些著急,含著眼淚望向他,驚恐道︰「我的手筋跟腳筋是不是被挑斷了?還是給我注射了能夠導致終生癱瘓的藥物?華梟,我雖然違抗了組織鐵令,你們大可以將我扔進鱷魚潭,如果鱷魚潭還不夠,扔進死亡基地也好,憑什麼擅自處置我?」
「你別胡思亂想。」華梟低聲呵斥了她,「組織沒有懲罰你,你不過是被人下了毒而已。」
話音剛落,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哈,這女人專門套他話呢,他居然一頭栽進去了。
「中毒了麼?誰下的?什麼毒?」
華梟有些無力的望著她,這女人,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啊。
「華梟,你說話啊,難道連你也要瞞著我麼?」
「你別激動。」華梟連忙伸手拍她後背,擔心她再激動下去加速毒素的蔓延,急聲道︰「我告訴你,你別激動,焚心,你中的是焚心。」
時淺冷靜下去了,雙眸中劃過一抹詫異,愣愣的望著他,失了言語。
焚心?
她居然中了焚心?
這個只存在于暗門傳說中的毒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