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記憶緩緩退散,他從一片迷霧中清醒過來。
當然,不是他自己逼迫自己清醒的,而是……
漆黑深邃的雙眸中倒印著女人含著怒氣的目光,心瞬間柔成了一汪清泉。
薄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是他此生的心之所向。
嗯,還算听話,也算聰明,知道如何取舍。
時淺將朱唇貼在他薄唇上之後,瞪大了雙眼瞅著他,眸子里是隱忍的陰郁,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啊,當然,前提是她敢不敢。
兒子的命還掌控在他私人醫生的手里,她自然是不敢的。
「佔冽,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無恥?」
嗯,嘴唇雖然貼在他唇上,但,並不影響她說話。
佔先生挑了挑眉,答得干脆,「以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話落,他又覺得不妥,于是補充道︰「以前貌似也有,我記得小時候有個丫頭很凶,很難伺候,稍有一點不順心,我就要哄半天,每次她發火的時候,指著我鼻子罵的最多的就是‘無恥’‘混蛋’。」
時淺牙齦用力,就差沒咬碎了一口貝齒。
這男人……
佔冽被她噴灑出來的氣息刺激得心神不穩,趁她愣神之際,他猛地一個撲身,將她壓在了坐椅上,接著,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撩撥得他蠢蠢欲動的吻。
時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霸道狂熱的氣息給籠罩了。
腦子一片混沌,她竟然想起了華梟,在她印象里,華梟貌似從未吻過她的唇,兩人獨處時,他最多抱抱她,象征性親親她的額頭。
唉,男人太過正人君子了也不好。
他若真想得到她,這麼多年來有的是機會,可,男女大防束縛著他,所以兩人相處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突破最後那層防線。
「女人,我都這麼賣力了,你居然還能走神,是不是非得我佔有了你,你才能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拉回了時淺飄忽的思緒。
「在想什麼?」佔冽湊到她耳邊低低詢問。
時淺腦子一片混沌,想也沒想直接月兌口而出,「華梟。」
車內的溫度陡然降低,男人的大掌擱在了她的腰月復處,親吻她鎖骨的薄唇也停頓了。
「該死的,真想掐死你。」
時淺眨了眨眸子,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後,背脊一陣發涼。
天,她貌似惹怒了這匹財狼。
「咳咳,那個,我……」
「華梟也像我這樣吻過你麼?」
時淺眸光微閃,想要躲避,可,身上的男人不給她任何機會,下巴被他緊緊扣在掌心,迫使著她對視他的雙眸。
時淺被他這強勢的舉止逼得退無可退,隱忍了多時的怒火整個爆發了出來。
「佔先生,你這個問題未問得未免也太過好笑了,我跟華梟是未婚夫妻,做些親密的舉動豈不正常,別說親吻,就是更加深刻的觸踫也曾有過。」
佔冽的瞳孔微微一縮,眯眼盯著她瞧了半響,眼底神色變化莫測,最後都化作了一縷雲霧悄然消散。
「可,我怎麼感覺你的吻生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