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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煮湯事件

寒歲靜一笑忙解釋道「偏見並非一種劍器,是一種對他人的一種客觀否定態度,你長大了自然便會懂了。至于翠色,小小可喜歡這名字?」

「小小最喜歡青翠顏色了,可是小小已然有名字了,如何還能再有個名字?」翠色一臉不解。

「人之一生都會扮演著各種不同角色,有兩個名諱並不稀奇,主要是自個喜歡。小小若是歡喜,大哥哥以後便喚你翠色,可好?」

「嗯嗯!翠色听大哥哥的!」翠色雖一臉懵懂,卻還是點了點頭。

「咳!咳!」哈沙在一旁突然又低咳了起來。

「紅衣大哥哥不舒服嗎?」翠色眼眸不由望向哈沙,小臉上滿是天真和關切。

「我姓穆,你喚我穆哥哥便是!穆哥哥,自小身子便不好,無礙的!」哈沙也和善的同翠色笑著解釋道。

寒歲靜卻蹙了眉「穆公子,我看你這病癥實在反復得頻繁,可有尋名醫診治過?」

哈沙又低咳了聲,方才又道「不瞞小寒,我此番去蘇州便是為了尋醫,尋的便是你們大周名醫常老先生!」

「原是如此,莫怪你如此奔波,常老先生我曾有幸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醫術實在不錯,我想你尋他定然是不會錯的!」寒歲靜道。

「但願如此!」哈沙扯了下嘴角,他的病怕是再試華佗也治不好,只望能順利尋到常老先生便好!

「爺,將近午時,離下一個村鎮怕是還要好幾個時辰,此處有河,小的去河里抓幾條魚過來給爺做午膳,我們便在此休息下,爺以為如何?」金戈的聲音突然從馬車外傳了進來。

哈沙撩起窗簾,望了眼碧水灣流之上的蒼山林木,點了點頭「好!」

馬車停在了山林路道邊,寒歲靜抱著翠色下了馬,金戈扶著哈沙下了馬後,不曾多望寒歲靜一眼,便徑直往河流的方向去。

寒歲靜望著金戈酷酷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望向哈沙「金大俠,好似不喜我?」

哈沙倒是一臉無所謂的靠坐在了一棵松木之下「不會,金戈一貫對比他長得俊的都這幅形容,你別介意!」

寒歲靜一臉無法理解的嘆道「原來,你們蒼月也有以貌取人之說啊!這委實不好!」

「嗯!我會說說他的,不該如此膚淺!」哈沙繼續面不改色的道。

寒歲靜不由多望了眼哈沙這病弱卻俊美至極的面容「可他看著,對你卻也不像不喜,而且甚是恭敬!」

「表面而已,畢竟他乃我屬下!」哈沙依然說得面不改色,似乎他當真是個多麼令人不待見的主子般。

寒歲靜當然不信,但穆沙不願明說她也不好多問,不過她想她怕是真把金戈給得罪了,可她不記得她到底對金戈做過什麼,反而是她上次還明晃晃被金戈打了。這年頭的打人的還比被打的橫,她冤不冤啊!

「好吧!那你幫我照顧下翠色,我去幫幫金大俠!」寒歲靜看了眼翠色,便也要往河水的方向去。

「不用了,金戈一個人可以!馬車後車廂里有些鍋碗瓢盆,你

去幫忙拿過來,生火做飯沒問題吧?」哈沙又望向寒歲靜笑著道。

「還行!」寒歲靜想了下,還是往馬車處走去,因為她覺得此時做一名廚娘比做一名被人不喜的漁夫,安全系數還是高些的,而且,這個時間,河水實在是涼得滲人。

一大鍋香濃白滾滾的魚湯便新鮮出爐,引得小翠色都不自覺吸了吸鼻子。

「好香啊!」翠色不自覺就湊到了寒歲靜跟前。

寒歲靜小心將翠色與篝火的距離拉開了些,方才點了點翠色的小鼻子,笑著道「小饞貓餓壞了吧!寒哥哥這就給你盛一碗!」

說完寒歲靜利落的操起勺子給翠色舀了半碗小心的遞到翠色手上,又道「你人小,湯又燙,先給你半碗你端著也不費勁,先吃著,吃完不夠,寒哥哥再給你盛!」

「謝寒哥哥!」翠色端著魚湯笑得很是歡快。

「小心燙!」寒歲靜忙又提醒道。

「翠色知道了!」翠色說完,還真對著湯碗吹了吹。

「你還真挺細心的!」哈沙在一旁看著,也不禁出聲道。

「照顧過人的,自然都會有些經驗的!」

寒歲靜的腦中忽然閃現她前世無微不至照顧霽老太太的畫面,臉上帶了絲苦笑,手里的湯勺落在了鍋里,一陣脆響,湯水四濺!

「小心!」哈沙眼疾手快,一般將寒歲靜扯開,湯水卻灑了他一身。

「爺!」金戈一陣驚呼,人影一晃,一把來到了哈沙跟前,將還站在一旁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寒歲靜推到了地上。

「寒哥哥!」翠色手上的湯碗也不禁落了地。

寒歲靜只覺得身子晃了又晃,然後整個人便撲到了地上,正正吃了一鼻子的土。

「金戈!」哈沙突然對金戈一陣怒吼,也顧不得身上有些燙人的疼,一把扯開了金戈,俯身扶起了寒歲靜。

「小寒,你怎麼樣?」哈沙忙問道。

寒歲靜模了模一鼻子的土,也望向了哈沙「剛剛是不是燙到你了?」

「無礙!我一會兒換件袍子便是,你可有傷到?」哈沙幫著寒歲靜拍了拍身上的土,還是一臉關切。

寒歲靜的目光卻是落到了哈沙背後,金戈望著她一臉想殺人的模樣,寒歲靜心中一個激靈,她似乎無意間又把金戈給得罪了。

「無礙!無礙!都怪我,那般燙的湯水穆公子怕是傷得不輕,得趕緊上藥!」寒歲靜趕忙一把拉過哈沙的手,往馬車處奔去,奔到一半又回身同金戈笑著道「麻煩金大俠幫忙照顧下我家翠色,放心,你家主子就交給我了!」

不等金戈回話,寒歲靜立馬拉著哈沙上了馬車,乖乖她要再對著金戈那張鐵板臉,她估模著小心髒都會受不了的。

「看來你們家金戈估模著會越發的不喜我了!」寒歲靜望著哈沙突然很是苦惱的道。

哈沙的目光卻是落在寒歲靜依然拉著他的縴縴玉手上,臉上有了淺笑,似乎剛剛被燙傷的部位也不覺得疼了,聲音低沉而好听「他不喜,我喜!」

「你說什麼?」寒歲靜因跑得急,此時還有些沒緩和過來,哈沙的話她竟不曾听清楚,忙又問道。

哈沙一笑「無!我是說,你還打算抓著我的手,多久?」

寒歲靜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尷尬的收了手「一時情急,不好意思!」

哈沙臉上依然帶著笑「燙傷膏藥在你座位下第一個抽屜!」

「你真受傷了?」寒歲靜突然有些緊張的問道,她剛剛那番話不過是說給金戈听的,她可真沒想到哈沙會真被燙傷。

「你可以自己看!」哈沙說完,伸手開始解衣袍。

「那個,我讓金戈來幫你上藥吧!」寒歲靜趕忙別開了臉。

「你不願幫我上藥?」哈沙將外披丟在了一旁,似是很是受傷的望向寒歲靜。

「並非我不願,只是我粗心大意的,就怕做不好,還是讓金戈來幫你上藥,妥帖些!」  寒歲靜趕忙解釋道。

哈沙突然皺了眉頭,一臉痛苦狀,原本就病弱的一張臉,此時這般痛苦的形容,幾乎我見猶憐,估模此時是個正常人都拒絕不了,何況寒歲靜很正常。

「很疼嗎?對不起啊!好!我給你上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寒歲靜都快哭了,她覺得讓一個病弱不堪的男子為她受了傷,她實在是罪孽深重!

哈沙望著寒歲靜精致小臉上滿滿的擔憂,心里就像是塞進了一個火球,暖得燙人。

寒歲靜望著哈沙緩慢卻優雅的解開衣袍,從佩玉腰帶,火紅外袍,中衣,再到里衣,她的臉從一開始的微紅到最後的火紅,可看到哈沙結實小月復上那手掌大的一片灼紅,寒歲靜的臉又瞬間變成了霜白。

「對不起,我……」

哈沙打斷了寒歲靜的話「還不幫我上藥?」

「好!上藥!上藥!」寒歲靜握著藥瓶的手都有些僵硬,她想到方才哈沙別開她的形容,心中既感動又感傷,感動的自然是穆沙舍身救她的這份情意,感傷的是,她一個身強體健之人居然讓一個病弱之人替她受傷,不僅丟人還罪惡。

哈沙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寒歲靜有些僵硬的手「外傷而已,不必驚慌!」

寒歲靜望著哈沙藍眸里璀璨的光華,沒再多說,開始認真給哈沙上起了藥。

馬車里很靜謐,寒歲靜微俯著身子,與哈沙靠得極其近,哈沙略一垂眉,便能瞧見寒歲靜後頸處細白瑩潤的肌膚以及那若有若無的冷梅香,哈沙覺得此刻他的心狂亂卻也安穩。

上好了藥,寒歲靜幫著哈沙整理了下衣衫,卻不小心看到了哈沙里衣上的一個小洞,瞬間臉又僵硬了。

哈沙目光也落到了自己的白色里衣上,嘴角有了玩味的笑「嗯!這個破洞想來小寒,應該挺眼熟的吧?」

寒歲靜這次覺得自己更罪孽了,忙訕笑道「那個藥上好了,我這便出去給你盛湯,盛湯!」

然後,哈沙便看到寒歲靜落荒而逃的出了馬車,嘴角不自覺又上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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