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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孟宜軒的暴怒

沒錯,小小便是翠色,那個她被幽禁在梅園時,唯一陪著她的小丫鬟。

「先上車吧!這里風大,咳!」哈沙望了眼翠色,低咳了聲道。

「多謝了!」寒歲靜也抱著小翠色上了馬車。

馬車繼續往前頭緩緩走著,金戈扶著哈沙上了馬車後,板著張臉便出了馬車。

「這孩子是你親人?」哈沙忙問道。

寒歲靜將翠色拉進懷里,模了模翠色的小腦袋,笑著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那就帶著吧!多個孩子差別不大!」哈沙不曾再多問,說了這句,神色顯然有些疲累便閉了眼養神。

望著哈沙那張明顯比之前蒼白了幾分的面容,寒歲靜心中多少自責,她這般急匆匆離開也不知哈沙在風雪中苦等了多久?

寒歲靜的目光落在了馬車旁的一張羊皮毯子上,不由輕身來到哈沙身邊將毯子輕手輕腳的蓋在了哈沙的身上,剛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卻被哈沙一把抓住。

「謝謝!」哈沙並未睜開眼,聲音低低,說完有些冰涼的手馬上松開了。

寒歲靜卻是笑了下「不客氣!」

「大哥哥……」

翠色剛要說話,卻見寒歲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忙很機靈的捂住了小嘴,睜著一雙大眼楮望著寒歲靜,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愛。

寒歲靜還是抱住了翠色,見她這幅模樣不由淺淺笑了,低聲道「這個紅衣大哥哥身子不太好,我們讓他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大哥哥醒了再說,可好?」

「嗯!」翠色忙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

寒歲靜卻有些出神,能尋到翠色,她當真是意外又驚喜。她曾听翠色說過,翠色是高友德安插在霽府的眼線,可翠色實在心軟,在霽府多年,高友德似乎也不曾派給她什麼任務,實際上翠色並不曾給霽府造成過傷害。

因著雲娘對翠色有養育之恩,翠色雖不曾參與其中卻隱瞞了身份,在霽玉亡故後不久,翠色的身份方才被揭發,後來變便成了霽府最下等的奴僕,便也有了後來,來梅園伺候她的這層關系。

九年,從二十八歲到三十七歲,她在梅園足足待了九年,那是一段灰黑而絕望的年歲,母親沒了,父親不認她,兄長恨她,連她一直深愛著的男子也恨不得她死,若非有翠色,她根本無法想象那九年她是如何過來的!

如今抱著懷里小小的翠色,望著翠色胸前那塊她再熟悉不過的同命鎖,寒歲靜的心莫名覺得很踏實。

孟宜軒正立在屋中,欣賞著重新畫好的寒歲靜畫像,孟九拿著茶壺有些躊躇的走了進來,麻利的給孟宜軒倒了杯茶,恭恭敬敬遞到了孟宜軒手上「少爺,請喝茶!」

「嗯!」孟宜軒順手接過,飲了口,目光依然落在書案前的丹青上。

孟九不由湊近瞟了眼,忍不住出聲道「少爺,您這畫的究竟是寒姑娘還是夢中仙啊!這幅比前頭那副還美,都快比過蒼月公主了,不至于吧!」

宜軒白了眼孟九「廢話那般多,讓你查的事呢?」

「管家不是還在查嘛!您這一天都不知問了幾回了,畫沒了便沒了,你這不是又畫了一幅,何必著急!」孟九不由撇嘴道。

孟宜軒不由拍了下孟九的腦袋「我寢房無故丟了一副畫那是小事嗎?改明要是這偷畫人不偷畫了,改謀財或是害命,你說該不該急?」

「天子腳下,不至于吧!何況以前不是也有過府中下人拿您的畫作去換錢的,您不也沒當一回事嘛!說不得這次,也是府中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順手給順走了呢!」孟九還是一臉的不信。

「以往府中下人拿的字畫都是些我不要的,而如今丟了的這幅我明晃晃的掛在寢房中可見我自然是珍視的,誰這般傻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與我對著干,他是不要差事了還是不要命了,這事絕對是府外之人干的,不揪出來,此事,絕難善終!」孟宜軒放下茶杯道。

「好吧,小的會催催管家的,可是這不翼而飛的東西,估模著就是官府也不好查吧!」孟九突然又湊近孟宜軒幾步道「小的今日在外頭倒是听了一個傳言,思前想後,覺得與少爺丟畫這事說不得還有些關聯!」

「說!」

「小的听聞過幾日便是京都第一名妓無雙姑娘的生辰,屆時許多達官貴人都會前往,听說安親王也會去,兩年前,安王爺不是與采花大盜夜留香一道在枕夢樓,為了無雙姑娘大打出手嗎?小的听人說,此次,夜留香也來了京都。這夜留香一貫喜好美人,少爺,您說,您那副美人圖會不會便是夜留香盜走的,我可還听說,那夜留香的輕功堪稱神乎其技,畫被他悄無聲息盜走,小的覺得大有可能!」

孟宜軒突然正色的望了眼孟九「沒想到你平日嗦,這次倒是嗦得有點腦子,夜留香,說不得還真有可能!」

「那少爺,打算怎麼辦?」孟九突然也很好奇的道。

「你再去探探這無雙姑娘的生辰是哪一日,不若咱也去湊湊熱鬧!」孟宜軒嘴角突然掛了笑,聲音卻淡淡。

還沒風孟九應是,一身青褐色的張管家便有些匆匆的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你書房著火了!」

孟宜軒一驚,想也不想的便沖了出去,書房里的畫作可都是他的命啊!

「少爺!」

「少爺!」

張管家和孟九趕忙也沖了出去。

幾人走後不久,房中一個白影一晃,不多時夜留香那頎長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書案前,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書案上那副未干的畫作上。

夜留香走近仔細瞧了下,很是中肯的點評道「倒是比之前那副更像了,這畫藝當真不錯!看在把我家小白畫得還算讓爺賞心悅目的份上,這臥室嘛!爺,暫時便不動了!」

點評完,夜留香利落的將畫作收進了懷中,然後一個晃影,人就此消失。

孟宜軒到時火已然被滅了,可書房中卻是一片狼藉,書畫哪怕是完整的,也被府中下人提來的水淋濕了,幾乎毀了大半。

望著書房

里里如今的形容,孟宜軒眼都紅了,抓過旁邊一個正在收拾殘局的小廝,怒吼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大白天的,書房怎麼就能著了火?」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小的來時就已經著火了!」小廝一身灰衣也被碳火燻得沒了形容,又見孟宜軒一副眼殺人的模樣,都快哭了。

追上來的張管家忙勸道「少爺,這事許是意外,可能是下人打掃之時不慎觸到了炭盆,此事是小的失職,小的定然會查清此事,給少爺個交代的!」

孟宜軒這才松開了拉著灰衣小廝的手,有些失魂落魄的開始查看畫作,心中卻是在想,當真只是個意外嗎?

整理了兩個多時辰,才好歹救下了一半的畫作,孟宜軒回房時更是疲累不堪,可剛走到書案前,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騰的又冒了上來。

畫,他剛剛畫的畫作,又不見了。

他幾乎翻了整個房間卻是一點尋不到,如同上次一般不翼而飛,孟宜軒這有種感覺,這事絕對是夜留香干的。

「小九,馬上給老子去探清夜留香此人所有的消息,老子,絕對要讓他好看!」

「是!是!」難得見他家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孟九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應下了,出門時身子都有些不穩。

六部的官屬衙門都是相互毗鄰的,禮部是外出辦案最少的部門所以被安置在了最里邊,霽月風風火火趕回衙門之時,正好瞧見一個藍衣家僕模樣的男子被擋在了刑部的官府衙門外頭。

「官爺,您就讓小的進去見見我們家老爺吧!我家少爺書房被燒了,如今正氣得要殺人呢!您要不讓小的進去,怕是要出人命的!」藍衫男子懇求道。

「不是跟你說了,孟大人出去辦案了,不在衙里,你進去又能如何?」守門的官兵顯然有些不耐煩。

「那您告訴小的我家老爺去何處辦案了,小的得馬上去傳話,否則,家里該出人命了!」

「怎麼回事?」霽月忙上前問道。

「見過霽大人!」守門護衛一看到霽月趕忙行禮道「這位小廝是孟品凡,孟大人府上的家奴說是家中著火,孟公子似是出了點事,急著要來尋孟大人,可孟大人不在衙門內,屬下職責在身,實在也不好放個陌生人進去!」

「這位大人您能否幫幫小的,府中書房著火了,損毀了好些畫作,我家少爺都快急出病了,求求您讓小的進去吧!小的給您磕頭了!」

藍衫小廝說著便要給霽月下跪卻被霽月一把扶住了「孟大人不在衙門里,你進去了也無濟于事。不若這樣,我進去知會聲,一旦孟大人回來便將此事告知他,此處閑雜人等不好多做逗留,你便先回去吧!」

「不知大人是……」小廝忙又問道。

「禮部郎中霽月!」

「那小的便謝過霽大人了!」小廝趕忙躬身行禮。

霽月回以一笑,徑直進了刑部衙門,孟宜軒的書房無故著火,這事,他怎麼覺得那麼像是夜留香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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