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媛媛!你別太過分,剛開始的確是我想娶你的,可是你把我的真心都當成什麼了?你把我們周家人都當成什麼了!」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周瑾突然之間點了點頭,笑得滿臉的理所應當。
「也對,你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有良心,既然這樣的話,你就不要怪我殘忍。顧媛媛,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你爸爸生辰的當天被人捉奸?」
頓了頓,瞥見顧媛媛眼神里面的害怕,周瑾冷冷的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媽媽為什麼會在你結婚的當天跳樓自殺?你知不知道你的大哥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去了國外?」
顧媛媛聞言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本能的害怕周瑾說出這些事情的真相。
扯了扯嘴角,顧媛媛干巴巴的笑了笑。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感興趣……」
「可是我想說,顧媛媛,你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顧雷的孩子,你母親年輕的時候仗著你父親對她的寵愛,在外面偷偷出軌,至于你……你就是你媽送給你爸的那片綠色草原……」
「你閉嘴!你住口!你胡說八道,周瑾,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周瑾滿臉的無所謂。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嘖嘖,這事兒被你爸知道之後,就在他的生辰上精心設計了一出大戲,讓奸夫和女兒……再挑唆女兒殺了奸夫,如何?」
「你說什麼?」
周瑾話音剛落的瞬間,顧媛媛就感受到她的腦子里面嗡嗡作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
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樣,瞪大雙眼,瞳孔卻是沒有焦距。
想起前段時間家里發生的那些事情,顧媛媛腦子里面已經有了清晰的眉目。
難怪,媽媽在家里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但是從來都不敢多說。
「你結婚當天,你大哥知道了你媽的真面目,口口聲聲咆哮著讓她去死,所以你媽就乖乖的跳樓了,你大哥受不了打擊,轉身投入了戰場。至于你父親……」
說到這里,周瑾這個外人都不由得嘖嘖稱奇,他們家的人,除了顧旭意,還真的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現在正抱住了沈家的大腿往上爬呢,估計你後媽要帶著你的繼妹進門了……哦,不對,你根本就不是顧家的孩子,自打你出嫁那天,就已經被顧家除名,所以……」
「你騙我的對不對?周瑾,你是不是騙我的?」
顧媛媛無比冷靜地抬起頭,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周瑾。
「是不是因為今天我傷害了蘇妙你才編這些謊話還騙我的?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周瑾眯了眯眼。
「真相到底是什麼,你應該比我都清楚,顧媛媛,雖然我頭上也是一片草原,但至少我沒有顧雷那麼狠的心,顧雷也真是想得出來,我那個岳父,簡直就是畜生啊!」
「你難道不是嗎?你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顧媛媛顫抖著身體,剛才所有的冷靜和自持全部都在這一刻飛灰湮滅。
揮舞著雙手,不停地抓著身上的衣服,還有齊肩的頭發。
神色猙獰,眼神里面都是癲狂和不甘,動作也開始變得毫無章法起來,每個表情都在表現她的絕望和悔恨。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顧媛媛抬起頭,一聲嘶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死死的瞪著周瑾,雙眼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
周瑾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媛媛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幽幽的嘆了口氣。
「知道真相也好,接受懲罰吧,你們顧家一直都把我踩在腳下,總有一天,我要讓那個岳父嘗嘗什麼叫做一報還一報。」
想到這里,周瑾冷笑一聲,抬起腳,踢了踢壓在顧媛媛腿上的柱子,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蘇妙抱著秦淼淼坐在車里面,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秦淼淼染紅了的衣服。
「快點啊,你們開車快點!」
抬起頭,蘇妙對著前面的保鏢吩咐。
「先去這附近最近的醫院,去不了市里了,淼淼流了這麼多血,不會失血過多吧……」
蘇妙絕望的吼著,前面的保鏢都被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點頭回答。
「好好好,這位小姐你不要著急,肯定會沒事的。」
「要是有事我就取了你們的命,還有周瑾和顧媛媛,我都不會放過的!」
蘇妙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最近小城的縣城醫院,一下了車,蘇妙抱著秦淼淼就飛奔了進去。
把人輕輕的放在擔架上面之後,蘇妙轉身就來到了手術室的外面等著。
狠狠的松了口氣,蘇妙轉身看了眼旁邊跟來的保鏢。
「能不能把你們的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
保鏢點了點頭,順勢就把兜里的手機模給了蘇妙。
蘇妙拿到手機的一瞬間,就迫不及待的給靳封烈打了個電話。
現在才天亮沒多久,估計靳封烈還沒醒過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
電話響了兩聲,立馬就被人給接了起來。
蘇妙生怕自己現在露出馬腳,急忙深吸了口氣,穩定下心情之後,這才輕輕的問道。
「靳封烈,你睡醒了嗎?」
「你在哪兒?」
與此同時。
靳封烈和薄景炎坐在同一輛警車之內,兩人臉上的神情都特別的難看。
他們剛剛才從廢棄工廠出來。
里面沒有一個人影,但是地上的兩灘血跡,嚇得兩人從出來之後就六神無主。
此時接到蘇妙打來的電話,兩人都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
尤其是薄景炎,自打知道秦淼淼被綁架之後,精神就一直高度集中,現在一直都緊繃著,感覺渾身都在發抖。
「我……我在外面玩兒呢……」
蘇妙轉了轉眼珠子,還以為靳封烈現在在家里睡覺。
「蘇妙!」
靳封烈氣得要死,張嘴就大吼了這麼一聲,蘇妙隔著電話都感受到了靳封烈語氣里面的害怕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