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擰了擰眉頭,會不會其實是沖著她來的?
就像是上次在商場一樣,可能壓根就不是因為蘇湛南,可能是因為她?
畢竟,如果是對著蘇湛南來的,上次商場的時候就不會找到她。
靳封烈聞言也沒有回答,而是打開面前的包裝盒,拿出他買的晚餐,然後全都擺放整齊。
拿過勺子,開始喂蘇妙。
蘇妙此時還在深思熟慮,靳封烈遞過來什麼她就吃什麼。
吃了兩口之後,蘇妙抬頭看向靳封烈。
「警察局那邊都在問你什麼啊?」
靳封烈時不時的自己吃兩口。
「自然是問那炸彈的事情,不過也在問大哥他們坐的那輛車,從河面上升回到地面的事情。」
蘇妙聞言心里咯 一聲。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到那麼多,怎麼樣?是不是看到的人都很多?」
靳封烈聞言擰了擰眉頭,臉色也有點難看。
「你放心,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你動的手腳,所以你不用想那麼多。反倒是那顆炸彈,到底是沖著誰來的?」
蘇妙听到靳封烈這麼問,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
「我怎麼覺得是沖著我來的?你看上次在商場也是。」
靳封烈看著蘇妙滿臉的狐疑,還沒來得及回答,蘇妙又接著問道。
「對了,上次在商場被抓回去的那兩個人什麼都沒問出來嗎?」
「沒有,開車前往警察局的路上他們就自殺了。」
蘇妙瞪大雙眼,突然覺得她好像卷入了一個大的陰謀里面。
怎麼辦?
她現在想要抽身是不是來不及了?
「你放心,有我護著你,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蘇妙搖了搖頭,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不是的,我覺得他們就是沖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了大哥大嫂他們,也是我間接性的傷害了阿澤。」
說到這里,蘇妙滿臉的自責和愧疚,抿了抿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蘇妙捏了捏拳頭。
「靳封烈,我這次回去之後就從家里搬出去吧,還有就是大哥大嫂那邊我也盡量少去,我自己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公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給我使絆子。」
「不行!」
蘇妙的話才說完,靳封烈就直接反駁。
蘇妙臉上的表情一變,看靳封烈也不像是逗自己的模樣,氣得反問。
「為什麼啊?我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沖著我來的,別到時候所有人都因為我受傷了,到時候我以死謝罪都不為過。」
「胡說。」
靳封烈鐵青著臉,伸手按在了蘇妙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胡說八道。
「這件事情我會調查的,就算要搬出去,也得我和你一起,就像是他們說的,就算你有異能,可敵人在暗你在明,他們想要暗算你你根本就逃不掉。」
蘇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看著靳封烈很是擔憂的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我們搬出去吧,至少還能夠保護他們。」
靳封烈這下倒是沒有反駁,而是沉吟著點了點頭。
「要不就從商場那三個人脖子上面的紋身查下去吧?」
蘇妙這麼提議,靳封烈眯了眯眼。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能不能查到只能等了,估計是查不到,要是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查到,幕後的人也不過如此。」
靳封烈此話一出,蘇妙頓時就愣住了,看了眼靳封烈臉上耐人尋味的表情,突然之間就笑出了聲。
「怎麼?笑什麼?」
蘇妙搖了搖頭,張口吞下靳封烈喂過來的海鮮粥。
「我只是覺得你好厲害啊,幸好有你在身邊保護我,不然我肯定撐不下去的。」
靳封烈一听就知道蘇妙說的是掉進河里之後,沒好氣的屈起手指彈了彈蘇妙的額頭。
「當時明明就是你在保護我,哪里是我保護你?」
頓了頓,靳封烈想起當時的場面,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好在的是,你救了我,不然我就要失去你了。」
蘇妙現在想起來也是心驚肉跳的,听到靳封烈這麼說,很是好奇。
「為什麼是你失去我?不是我失去你?」
靳封烈笑了笑。
「因為失去的那一方必定很痛苦,那就讓我痛苦好了。」
蘇妙微微一愣,眸光一閃,看著靳封烈無比真誠的眼神,心中軟得一塌糊涂。
「靳先生,很高興能成為你的太太。」
靳封烈沒好氣的笑了笑。
「對了,司機大叔沒事吧?他可是連同車子一起都掉進了河里。」
「也幸好有車子,他身上綁著安全帶,搜救隊伍一下子就找到他。我們兩人要不是因為你的話,現在可能早就去了天堂。」
「胡說八道!」
剛才一直都是靳封烈在反駁蘇妙的話,現在反過來,蘇妙開口就反駁了靳封烈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
「快點吃,我們還要去看看阿澤,大哥大嫂現在肯定很著急。」
靳封烈微微頷首。
等兩人吃完晚餐,蘇妙輸完最後一瓶藥之後,靳封烈這才抱著蘇妙來到了蘇澤的病房門口。
他們沒有掉到水里,所以蘇爸爸蘇媽媽只是受了驚嚇,從頭到尾,都是苦了阿澤這個小家伙。
抬手敲了敲門,等了片刻,蘇媽媽就站在了病房門口,看到外面的蘇妙和靳封烈,蘇媽媽微微一愣,隨後很是欣慰的上前抱了抱蘇妙。
「妙妙你沒事吧?听說你們掉進了河里,大冬天的,有沒有受傷?」
蘇妙搖了搖頭,擔憂的問道。
「阿澤怎麼樣了?」
蘇媽媽點了點頭,示意靳封烈和蘇妙進來。
「就是有點腦震蕩,出了點血。當時嚇壞我們了,好在的是沒什麼大礙。」
靳封烈抱著蘇妙走進去,沒看到蘇爸爸的身影,病床上面只有蘇澤躺在那里,好象是睡著了的模樣。
「大嫂你沒事吧?我們當時掉進了河里,也不知道你們的情況……」
蘇妙說著,就示意靳封烈把她給放下來,靳封烈抱著她來到那邊的沙發上坐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我當時太著急,還以為必死無疑,結果後面我們的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岸邊,要不是因為阿澤昏迷了過去,我都要以為自己在做夢。」